既然是个人恩怨,吴辞可不想将这帮人引到学校去,到时候要被陈天河笑话。
陈天河会说自己是个软蛋,没能力和他对抗,只能搬出老师们来撑腰。
考虑到这一点,吴辞一路狂蹬,朝远离学校的方向骑去。
此时,离学校不远的一条路上,一个青年正拿着地图,寻找林业大学的位置。
他去过林业大学一次,但上次是出租车直接带过去的,这次时间太晚没打到车,他只好翻出地图来,步行朝林业大学走。
他停在一盏路灯下,双手拿着地图,借着灯光仔细查看地图上的标注。
这个时候,一阵响动突然从前方岔道里传出,什么人在拼命蹬着自行车。
青年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学生正蹬着自行车,没命的往自己这边来。
这还没完,虽然还没有人群出现,但青年听得清楚,这学生身后似乎追着一大群人,噔噔噔的脚步声混乱纷杂。
青年定睛一看,巧了,这学生他认识啊,正是他要找的人——吴辞。
正要伸手打招呼,吴辞呼的一声从他身旁骑过去,风驰电掣一般。
青年手中的地图被风一带,直接飞出他的手,落在了路边花坛中。
“吴......”
“辞”字还没喊出来,从之前吴辞窜出来的岔道中,突然冲出一大拨痞子。
这二十几个人声势浩大,举着棒球棒狂追过来,一下将青年的注意力锁定住。
等他反应过来,再想叫住吴辞的时候,回身一看,吴辞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青年走到花坛旁捡起地图,弯腰的时候,那一帮痞子正好从他身旁经过,带起好一阵风来,最后面还跟着一个鼻子包纱布的家伙。
那家伙大喊:“别让他跑了!”
青年看了个明白,心说,这多人欺负一个,还真是英雄啊。
他拍了拍地图上的水珠,塞进背包,也朝吴辞离开的方向追去。
后面的痞子一边追,还一边朝吴辞扔棒球棒,棒球棒打着旋飞过去。
吴辞虽然看不到后面的东西,但能听到声音,左躲右闪,竟没一下中招。
不知道骑出去了多远,吴辞拐进一条窄巷子,痞子们追的紧,也跟了进来。
转过一个弯之后,吴辞心说糟糕,这巷子居然是条死路。
算了,一路逃也不是办法,看来不得不出手了,他心中暗道。
吴辞在巷子尽头调转车头,将自行车靠墙停稳,回身望向跟来的众痞子。
陈天河从痞子中间走出来,指着吴辞道:“揍他!”
见吴辞再也无路可逃,众痞子个个露出一脸冷笑,晃着棒球棒朝他逼近。
吴辞才不怕他们,他既能收拾了这帮人,又不会暴露自己的巫士身份。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你们好英雄啊。”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浑厚的慵懒男声突然冒出来,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一听到这声音,吴辞心中不禁咦了一声,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众人循着声音一望,只见一个青年正蹲在旁边一座房子的房顶上。
吴辞心中一喜,这不就是汪小哥嘛,那个负责传达师父消息的小哥。
汪小哥出现,说明师父又送了消息给自己,他自然高兴的不得了。
未等吴辞开口说什么,汪小哥便纵身一跃,从房顶稳稳落在了巷子里。
“你是什么东西?少多管闲事!”陈天河不屑道。
汪小哥呵呵一笑:“我是人,难道你是东西,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众痞子强憋住笑,互相看了看,又都望向陈天河。
“揍他俩!”陈天河怒气冲冲的大手一指。
众痞子得到命令,跑着一哄而上,还没跑到吴辞二人跟前,一阵怪风凭空而生。
这风生的诡异,今晚一丝风也没有,附近也没听到风声,就好像风是从巷子里,或者说吴辞二人跟前的地面上,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风力十足,吹得众痞子头发忽的扬起来,衣服被风鼓的呼呼作响。
风一起,痞子们便当即停住,全都被这阵风吹懵了。
“愣着干嘛?快给我上!”陈天河耐心耗尽,一脚踹在一个痞子屁股上。
众痞子虽然觉得事情怪异,但听到陈天河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上。
汪小哥嘴角微微一扬,一手伸过头顶,掌心朝上,五指微曲。
吴辞正好奇他要干嘛,只听头上一阵呜呜的风声响起,呜呜声不断加速。
周围不断有细小的东西飞起来,直飞向汪小哥头顶上方,路灯不够亮,看不清什么东西飞起来,吴辞只看清了树叶。
呜呜声很快到了极限,他抬头一看,只见一股底部生在汪小哥手掌中的龙卷风,正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龙卷风快速旋转,呈倒锥状,越往上越大,看不到最顶端在哪。
受这股龙卷风的影响,巷子里也旋起了狂风,吹得吴辞脚跟都很难站稳。
吴辞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靠墙站定,而是去看自己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是他用第一笔家教费的钱买的,跟了自己快两年了,有感情。
自行车哐哐撞了两下墙,吴辞赶紧凑过去扶住它,以免摔坏了。
众痞子和陈天河哪见过这种场面,痞子们下意识就往后退,陈天河心里也怂了。
他心中恶狠狠的骂,为什么吴辞这小子每次都有人帮,老天爷怎么总是帮他!
气死他了!
“都给我挺住,上去打他呀!”陈天河硬撑着说。
闻言,汪小哥不由得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下手了。
见一个痞子试着凑上来,他猛地一挥胳膊,将那股龙卷风朝对面抛了过去。
“轰!”
随着风声呼啸,巷子里像是过了一趟火车,对面的人瞬间被风卷起悬空。
在一阵惨叫声中,龙卷风消了,众痞子和陈天河个个撞在了墙上,人仰马翻。
汪小哥只是教训他们,并没下死力气,所以痞子们基本都躺地哎呦呦的喊疼。
“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出来打什么架。”
汪小哥搓了搓手,摇摇头:“不堪一击,纸老虎啊。”
这一次陈天河长了记性,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几步就出了众人视野。
痞子们见陈天河跑了,便也捡起棒球棒,一边撤退,一边怯生生的偷瞄着汪小哥,生怕他再放什么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