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骂了一句,招呼其余二人一声,三个人举着狼牙棒,一齐朝吴辞冲过来。
这三个纸老虎,吴辞根本用不着能量纤维,直接拳脚过招,几下就将三个人晃得团团转,最后一人屁股上挨了一脚,趴在了一起。
其中两个人哎呦哎呦的叫着,一会儿摸摸膝盖,一会儿摸摸屁股。
那个胖子有些奇怪,他跪地双手扶着脖子,脸憋得通红,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吴辞这才想起来,刚才胖子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现在这模样,肯定是口香糖不小心进了气管,呼吸不畅了。
担心会出人命,吴辞忙凑到三个人身旁。
其余二人见吴辞走过来,以为他会痛扁自己,赶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跑。
吴辞没心思笑话二人的狼狈模样,走到胖子背后,双臂环绕住他的胸口,使劲挤压起来,几下之后,胖子终于噗的一声,口香糖从他嘴里飞了出去。
“大哥,打架的时候别吃口香糖,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要我来教www.shukeba.com。”
吴辞见胖子手撑着地在大喘,苦口婆心的告诫他道。
胖子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爬起来就站到了其余二人身旁。
吴辞搓了搓手,也不去看老板,回身就朝店门走过去。
站在门前的伙计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匆匆移步躲开,吴辞不满的啧了下舌头,冲他道:“你躲什么躲?开门啊。”
老板“啪”的一巴掌打在伙计屁股上:“还不快去!”
伙计畏畏缩缩的贴着墙走到门后,几下打开门,又贴着墙匆匆躲到了一旁。
临走之前,吴辞看了眼店门口的招牌,冲老板道:“老板,你这家店我记住了,以后你要是还干类似的勾当,我一定回来看你!”
说完,他呵呵一笑,笑得老板双腿发颤:“不敢了,没有以后了!”
离开古玩一条街,三个人找到一家馆子坐下来吃午饭。
关哥对吴辞的身手好一顿夸,还说反正下午他清闲,可以陪着二人逛逛这边的古玩店,晚上还可以去古玩夜市看看。
吴辞觉得找到镯子的可能性接近零,又不好意思总是麻烦关哥,于是拒绝了。
饭后三个人就分了手,关哥回家,吴辞二人回到古玩一条街,挨个店主的问。
路过上午那家店的时候,伙计看到吴辞经过,吓得赶紧关上了店门。
蓝靛捂着嘴咯咯笑起来,吴辞转头看了眼门后惊恐的伙计,禁不住轻声一笑。
后面,整条街逛遍了,也没能打听到那只镯子的下落。
晚上,两个人又打车去了最大的古玩夜市,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问,一无所获。
离开夜市,灰心丧气的二人,坐进了路边的烧烤大排档。
“咱们这么找,根本就是白费力气。”蓝靛双手托着下巴,泄气的说。
吴辞想了想:“不知道钱绍那边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如果认识古玩这一行的总瓢把子,拜托总瓢把子打听,效率肯定高很多。”
烧烤端上来,吴辞给蓝靛倒了一杯橙汁,正拿起一根肉串准备慰劳自己的五脏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吴辞一看手机屏幕,居然是马婆婆来的电话。
马婆婆这通电话特意来致谢,虽然吴辞没明说,但根据时间和黄华年的描述来看,那一次销售出六十几套房子,肯定是吴辞帮了大忙。
吴辞心里虽然得意,但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形,就呵呵傻乐着只道没什么,一连说了好几个,寒暄了几句后,他赶紧借口有事挂了电话。
蓝靛一边吃串,一边心中无奈笑道,我这个笨哥啊,真是笨到家了。
放下电话,吴辞赶忙撸了一串肉,不停的咂着嘴念叨好吃,谁知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看,是钱绍来的电话。
钱绍的电话,说不定是个好消息,吴辞赶紧搓了搓手,接通电话。
果然是个好消息,钱绍告诉他,自己从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有人曾经在一处墓葬里见过一只翡翠镯子,和他要找的那只非常接近。
“啧,接近什么意思?我找的又不是那一类镯子,而是那一只镯子。”吴辞道。
钱绍呵呵一笑:“大舅哥,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当时那人没看太清楚,但他确定那镯子上浮雕了一个‘廖’字,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没仔细看,什么也没拿就匆匆离开了,现在那只翡翠镯子,应该还在那座墓里。”
吴辞听明白了:“敢情那你朋友是盗墓的啊?”
“不是我那朋友,是我朋友的朋友,那人是盗墓的,好像在行当里混的还挺有名气,是个胖子,我把他手机号码发给你。”
得到手机号码后,吴辞立马给号码的主人拨了电话。
因为事先钱绍的朋友打过招呼,所以电话那头的人还挺热情,准确来说,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几句话谈下来,就要拉着吴辞去盗墓。
吴辞哭笑不得,但那人的说法是,现在就他一个人知道那座墓的位置,墓不大,行内的兄弟都看不上,他自己下墓又不安全,所以只能拉上吴辞一起去,而且他听说吴辞身手好,也是个好帮手。
他还承诺吴辞,只要两个人能出来,那只镯子就送给吴辞了,其余淘出来的东西俩人对半分,还保证帮吴辞把东西出手。
吴辞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为什么出不来?下个墓还能被埋里头?”
电话那头的人呵呵一阵乐:“你们外行不懂,上次我下那个墓,就遇上了诈尸,差点没跑出来,怎么样,还想不想去,不去也就算了,胖爷我也不想为了那些破铜烂铁冒险,这不是照顾兄弟面子嘛。”
一听这话,吴辞赶忙应下来:“去,我去,那就麻烦胖爷带我走一遭了。”
一天后,吴辞和蓝靛抵达四川广元市。
自称胖爷的人,约两个人在火车站旁的肯德基见面。
吴辞二人早早等在了肯德基里,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墨镜的胖子推门走了进来,这人已经不能用胖来形容,必须用肥来形容。
衬衫裹着他圆滚滚的肚子,怀孕即将临盆的既视感,走起路来肚子跟着一颤一颤的,其中应该全是肥油,步伐倒是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