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松开了少女的柔软的双臂,在心中反复咀嚼着她说的话。
她说‘终于醒来’意味着她一直陷入沉睡。
她说‘等了几千年’,如果是真的,那她还是人类吗?
还说‘称霸世界’什么的,她难道拥有这样的力量吗?
“你先冷静下,话要慢慢说,你跳跃太多我听不懂的啊。”
在我的安慰下,她终于停止了啜泣,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我。
几秒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破涕为笑欣慰地说着:
“是呢,是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啦,你能先解释一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吗?”
在我睁开双眼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位白发的少女,发现自己置身于峰顶。
对于之前的记忆,无论我怎么想,都无法得知。
“这里是您的梦境哦,主人。”
“梦?!原来是梦啊,我说怎么······”
梦,原来如此。
这是梦吗?
之貌似也偶尔会有这样奇怪的梦,总是能看见冰之类的东西。不过梦境里还能如此温柔确实是第一次。
“等等,我好像想不起来现实中的记忆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主人,都是我的错。为了觉醒我需要收集力量。所以从四年前开始,我便寄宿在您梦中。”
“梦中?!你这么做就能收集力量吗?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为了保护主人,和自己,我把您的梦封印起来。如果您记得把梦中的事情,并在现实无意思地告知他人,您可能会被抓去做人体试验。脑解剖之类的······”
好可怕,解剖,这不是要我死吗?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把梦中梦到的关于冰之类的东西说出去,可能会被科学家之类的人抓走吗?但那是为什么?”
“四年前,因为他们企图唤醒我,控制我后用这份力量征服世界。但是我逃脱了。但由于觉醒的不够充分,我便马上再次进入沉睡。但我正好在最后时刻见到了主人您,并进入了您的身体,进行长达四年的沉睡。恐怕那个组织的人如今也还在寻找我吧,如果您将梦境的事情告诉他们,您可能会非常危险。”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虽然大概意思是明白了,就是眼前这位少女为了躲避组织的抓捕,躲进我的身体里睡了四年。而且在梦醒时我还会遗失梦里的记忆。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是没有现实生活的记忆喽?”
“是的,您在梦里只会记得之前做的梦的内容,现实生活是事情一概不知。但是当您醒来时,您就会遗失关于所有梦的记忆。”
“也就是‘梦世界’和‘现实世界’吧,毫不冲突的两个平行线。就像是同一个主角玩两个不同的游戏,各有各的存档记录,彼此又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是这种感觉吧?”
“恩。”
“那么我有些好奇了,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强大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名字,那个组织把叫做‘酋雷姆’。”
“‘酋雷姆’吗?好奇怪的代号。”
总感觉对这个名字有些记忆,但是现在完全想不起来。难道那是在现实生活里的记忆吗?
“哦对了,主人,我还一件事情没有告诉您。我不祈求您能原谅我,但是您有权知道这个事实。”
“你说吧,没事,我听着。”
“我为了恢复力量,把主人现实生活中十岁以前的记忆全部吃掉了······”
“吃掉了?!······可是,就是你这么说,我现在对于现实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主人您在梦醒后就会明白了,但奢求您的原谅,但只希望您能在打我时候轻一点······”
“谁会打你啊!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无力地吐槽。
等等,逻辑有些不通顺。
好像有些地方不对。
“你说我梦醒后就会忘掉梦里的事情,那我怎么会想的起来此刻梦中与对话的内容呢?”
“因为我已经觉醒了,所以之后您不用担心会忘记梦里的记忆了。”
“是这样啊,那,能把十岁以前的记忆还给我吗?”
“欸~~~!这、这这这我办不到啦~已经被我吃掉,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啦。”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别在意。”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少女紧张的表情,还有不知所措的样子都好可爱啊,捉弄她还真是好玩。
听到我的回答,少女马上一副‘还好没事’的轻松表情。
说真的,我有这么可怕吗,至于这么在意我的想法吗?
“我还有许多问题,能告诉我吗?”
“恩,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
看到少女点头样子,我有些舒心。
“你到底是什么呢?拥有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叫我主人呢?”
“我是Elf(精灵)哦,我拥有冰和龙的力量。您也许忘了,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几千年前事情。主人您救了危在旦夕而又弱小的我。那个时候,我还连力量都无法掌控,所有的人都欺负我,我并没有容身之处。但是您不嫌弃我的弱小,给了我处所,培养我慢慢成长,带着我征服了世界。虽然您之后衰老死去,但是我却仍然活着,坚信有一日能够与您再次重逢。但是力量毕竟有限,我在没日没夜的疲惫寻找旅途中,耗尽力量,陷入沉睡。”
“是,这样啊。”
总感觉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几千年什么的,太遥远了。
“算了吧,我还是不用太着急了。等您醒来后继续说吧。”
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我身上离开。
“醒来再说?你不是在我梦中吗?现实中要怎么见面?”
少女面对着我,向后边倒退边说:
“主人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已经觉醒了哦,那,再见了。”
少女从冰川山顶上掉了下去。
“你干嘛啊!”
我从冰椅上跳出想要救她,拉住她的瘦弱右臂,随她一起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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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片漆黑。
我睁开眼皮发现右眼的视线受阻,好像被绷带包起来了。
我的嘴部带着呼吸器。
全身不能动,我用左眼环视了四周。
左手边摆着几台古怪的仪器。
隐约好像看到心电图之类的。
发现自己躺在类似病床上的地方。狭小的白色房间里只有我一人。
我试着挪动身体,结果察觉到头部,肋骨,右臂,右腿异常的痛。
(我该不会是全身多处骨折了吧。)
当我试着回忆受伤的原因时,
千万种思绪顷刻间涌上心头,我的左眼流下了悔恨与不甘的泪水。
悲伤。
无奈。
焦躁。
恐惧。
渴望。
“回忆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了微弱声音继续说下去:
“所有梦的记忆,还有,那场战斗的悲剧。一切突然都解释的通了。”
原来,在我梦里的就是酋雷姆。
我潜入等离子团,就是为了阻止等离子团唤酋雷姆。
这么说,我任务已经失败了吗?
我这副样子还拯救的了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