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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本不想和车夫计较,想息事宁人,可对方骂栓子又说要打死栓子,她是护短的人,实在忍无可忍。
“阁下骂谁是小兔崽子,你又要替谁管教?我弟弟父亲尚在,用你充什么大辈!你既然在大府做事,想来应该是个懂礼义廉耻的,吃东西付银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无礼,还要把我们抓进大牢,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若都是这样,那天下做生意的就不用活了。”
她噼里啪啦的几句说了出来,语气虽快,咬字却清晰,让人听的清楚。
她不待对方反驳,又道:“别说你只是个下人,就是官衙的老爷,就是那京城是王爷,出去吃东西也是要花银钱的,不然那府内负责采买的管事不都发了?他们每日都要花大笔的银子出去,所为何来?不就是买东西付银钱天经地义吗!若都像你这样,他们还要什么银子,直接去抢好了!”
“若是要把我们抓进大牢打死,那就抓吧,也好让这清源镇上的百姓看看,这镇子是个什么样子,吃饭不给银子,还要把人打死,百姓还有没有活路了!”
芸娘的话很无情,把车夫形容成了强盗,又把百姓拉出来。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和上次那车夫打马狂奔,伤了人是有关系的,栓子受惊。芸娘一直有些自责。这股气一直压在心里没出。
今日又被车夫挑衅,车夫的无礼叫骂和蛮横,都让她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有些无法忍受,明明一再告诫自己算了,对方惹不得,可她还是没忍住。
她不愿这样被人踩在头上还忍气吞声,忍气吞声的结果是好的还罢了。结果却换来对方这样的对待,让她无法接受。
况且现在道理在她这边。不管说到那里她都是占理的,所以她不怕!
“你个小娘皮的,牙倒是很利,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什么人。就敢和大爷叫板,就白抢你的了,你能咋地,就是不给你银子,我看你找谁哭去,在这清源县还没人敢管爷的事,现在你惹的爷不高兴,我把你这破摊子给你掀了,你也只能跪在爷面前给爷赔罪。”
车夫骂骂咧咧的过来了。看样子真要掀摊子。
栓子傻了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吃东西不给银子。还骂人掀摊子,还说要打死他们,要他们磕头赔罪,咋就有这样坏的人呢。他不了解,可他知道,他惹麻烦了。他觉得委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芸娘眼神似刀却杀不死人,她看车夫卷了袖子。要来真的,眼角余光去看,那小厮也并没有阻止,显然是不在乎他们这个小摊子的。
芸娘的心冰冷起来,看来那小厮也是个心狠之人,好!你们是些强盗,那还和你们客气什么!
她二话不说拿起水舀子舀了锅内滚热的热水就朝车夫泼去。
车夫吓的吱哇叫了一声,急忙退后,就这样还有几个热水点子溅到了他的身上。
“你个小酿皮,你不想活了吧,竟然敢烫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别让我抓到你们,抓到你我一定弄死你。”
骂完他又要往前冲。
芸娘自不客气,又舀了水泼来。
这次车夫有准备,自然不会被烫到,可他一时却也过不去了。
赵春兰先是被吓呆了,对方可是知县老爷的公子啊,得罪了他们,自己家就该受罪了,可现在看对方这样不讲理,芸娘这样保护着他们,她心头难受,自己可是长辈呢,咋能缩头。
想到这里,她胆气一凛,拿起一个盆子就舀了热水,只要对方敢往前,她就敢泼出去。
月季是最受芸娘影响的,别看她不爱说,可心里有数着呢,她并没有说什么,拿过了扫帚,只要对方敢来,她就敢打。
栓子也愣过了神,他没啥拿的,拿起了板凳站好,叫道:“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吃东西不给银子,还要打人,掀我们的摊子。你还讲理不讲理了。”
说完他眼眶还红了起来,真心觉得很委屈。
车夫傻眼了,这几个都啥人啊,不是女的就是孩子,他以为好欺负呢,咋碰了个硬钉子,都要和他拼命呢,还个小娃都敢拿板凳要砸他。
那边有热水过不去,可就这样算了,他不甘心啊。
现在这样搞的他有些骑虎难下。
“行了,公子只说要买,你怎能不给银钱,赶紧给了,别给公子找事,若是耽误了公子的时间,小心你的皮子。”
来财出声了,他板着脸训斥车夫,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不是他的父辈在老爷身边当差,他咋能给公子做车夫,早打板子赶走了。
不过他倒是多看了芸娘一眼,小小年纪就这样镇定,还泼辣,不但食物做的不错,而且还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像是识字的,他们莫不是家道中落的读书人家?这样的人家可是最有傲骨的,就是打死也会争口气,和这样的人犟上可划不来,这就是几个小钱,给了完事,这车夫实在太没脑子了,净给公子找麻烦,他是时候和公子说说了。
不提来财如何想,这边车夫听完耷拉起了脑袋,恨恨的看了芸娘一眼,不情不愿的掏钱。
“多少文!”
他恶声恶气的问着,心里恨上了芸娘。
“一共六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