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坐在凳子上有些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指着院子里一个挨着一个的麦捆问道:“咋这早就收麦子呢?我们庄子怕是还要个十来天呢。”
“这次买的地在路边,丢了好几次麦穗了,才想着早点收回来心里踏实。”
芸娘笑了一笑。
“那边的地可不少,我说来的时间见那边在割麦子,我当时心急过来也没看看是谁,原来是你家,我这下晌没事,也去地里吧,多个人收的快点。”
李二牛站了起来,提出要帮忙。
“不用,不用,致远哥都帮着我们拉车了,人够了。”
芸娘总不能人家一上门,一说帮忙她就应下。
“没事,我都干习惯了,就让我去吧,不然这银钱我拿的也不踏实。”
李二牛搓搓手。
芸娘看他诚心,不好再拒绝,就又找了把镰刀出来。
等秦氏拿着银钱出来的时间,李二牛说先放着,然后和芸娘、陈致远一同去了麦地。
多了两个壮劳力帮着家里,本是好事,可秦氏心里头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下午芸娘早早的准备起了晚饭,除了馒头外,她煮了一锅稀饭,晚上喝点稀的,肠胃好消化。
另外他炒了几个小菜,留陈致远和李二牛吃罢了饭,才让他们走了。
夜里芸娘躺在牀上有些睡不着,明明身体很累,可脑海里却乱七八糟的想着很多。
第二日芸娘起来,眼眶有些发青,赵氏看看闺女,眼内闪过忧色。
闺女昨夜没睡好她是知道的,她是过来人,陈致远的心思她是明白一些的,可一则闺女小,二则,自己家和他家不配,所以她从心里是不同意的。
有心不让陈致远来帮忙,可陈家人未曾阻止,自己不好说什么。闺女又一直浑不在意,她也就没提醒闺女。
可闺女睡不好,是不是因为她开始多想了呢?赵氏决定忙过这段日子好好的同闺女谈谈,探探她的心思。
刚吃过东西,还没等出门,陈致远和李二牛都来了,说还要帮着收麦子。
芸娘看了陈致远一眼,他和昨天一样,很是精神,看不出有何不好。
他一切正常,应该是自己多想了,芸娘笑笑,甩掉了复杂的心事,又开始跟着忙活起来。
芸娘看车的时间,对面的麦地走出一个人来。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副农家的打扮,芸娘觉得有些眼熟,应该是庄子里的,不过庄子里的人她认不全,这人和自己家一定交往不深。
汉子看了看对面忙的热火朝天的几人,看了看正在拎麦捆的陈致远,又看了看扶着车子的芸娘,冷冷的哼了一声。
芸娘没搭理他,她知道这个人如果不出所料就是那个二成了,自己家先要买他家的地,他端着不卖,现在自己家买了连二奶奶家的,他又生气,这样的人不可交。
对面的人确实是陈二成,对于赵家没买他家的地,他心里是不甘心的,本以为拿捏着想抬价,多要点银子,哪知道人家赵家不干,转眼买了别人家的,让他心里又气又后悔的。
可人家买完了,他又不能上赶着再去卖,听说赵家已经开始收麦子了,他心里不得劲也到地里来看,这一看,发现麦穗丢了不少。一片一片的麦穗都被掐走了,有的麦子还被人踩到,看着庄稼被糟蹋成这样,让他心疼。
这时间看着对面忙活,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他也有心过来收麦子,可媳妇不愿意下地。爹娘年纪又大,爹的身体不好,娘说帮着在家做饭,看家,可媳妇还是不愿意,说要他自己来收,这可是二亩地啊,指望他自己还不累死他啊。
要是当初把地卖给赵家多好,自己就不用下力,也不用上愁了,现在就能舒服的躺在院子里乘凉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心里知道赵家再不可能买他的地,气愤之下就没好脸了。
不过他是个成年男子,总不好对着芸娘一个闺女说什么难听话,看着走过来的陈致远,他跺跺脚,往庄子内走去。
“那个是二成叔,他没说你什么吧?”
陈致远问着芸娘,眼眸内闪着关心的光芒。
“没呢,什么都没说,不过我估摸他心里不得劲,肯定后悔没把地卖了。”
芸娘捂着嘴,有些幸灾乐祸,她也是个常人,有自私的一面。
“庄里人有时间爱说闲话,你不用听他们的,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好。不然会活的太累。”
陈致远劝了一句,其实是在给芸娘打预防针。他怕到时间庄子内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芸娘受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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