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赵家,秦氏正和郑奶奶、王奶奶几个坐在院子里纳鞋底。
三人年纪差不多,处了几十年,在一起有话说,做做活计,说说闲话,倒是乐呵。
她看到众人回来,看到众人脸上的喜气,急忙站了起来,激动的问道:“咋、咋样?”
“娘,芸娘做的菜都拿了上等。得到了夸赞呢。”
赵春生急急的回答了,并没有因为有外人在就隐瞒,因为这事迟早要传到庄子上来的。
“好,好啊,上等,芸娘厉害,辛苦你们姐妹俩了,快过来坐。”
秦氏听完眼内冒出了泪花,那是高兴激动的。
“芸娘可是本事,给咱们庄子上争光了。”
郑奶奶脸上也带着喜气,芸娘有了好成绩,这是庄子上的光荣,要知道这个庄子上还从来没有人参加过比赛呢,这可是头一次。
“是啊,是啊。”
王奶奶也顺着话说,替这一家高兴。
等送走了二人,一家子进了屋,秦氏又仔细的问了问情况。
“芸娘,月季,你们可是有事瞒着我们?”
赵氏心细,她感觉到了不对劲,两姐妹的情绪不是很对。
“芸娘。”
秦氏和赵春生也看了过来。
“姥姥,舅舅,娘,你们别急,听我说,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事,我不是林公子和林大人举荐过去的吗,这镇子上有一家人和林大人不和,没想到今日他也被请去品尝菜肴去了,那人姓白,他知道我是林大人举荐的。他就找我麻烦,说我一个女子当众抛头露面有伤风化,实在不该,我开始没和他一般见识,可他后来说话越来越难听,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回了两句。”
芸娘开始诉说起来。
“啊,那后面呢?他可伤着了你们?快过来让我看看。”
秦氏急的不行。急忙拉过二人。赵氏也急,也想查看。
“没事,没事。没动手。”
芸娘急忙摆手。
“那就好,可是吓死我了,这好好的咋出这样的事,真是的。那人也是的,有麻烦你找知县老爷就是。找我们做啥,我们又没得罪他。你这丫头就是不肯吃亏,他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你一反驳。他要是记恨你,给你下绊子,你可咋是好。”
秦氏心里不安。在她的心里,与人为善。能不发生矛盾就不发生矛盾,那人既然和知县有过节,必定不是一般的人家,最好不要得罪,不然怕有祸事。
芸娘低头,姥姥说的她知道,可忍字是心头的一把刀,要忍,谈何容易啊。
“奶奶,大姐没想理他,是他太过分,骂的太难听,先把大姐比喻成那……不好地方的女子,后来他、他又说大姐和林大哥不清白,他就是存心毁大姐的名声,还说,还说大姐是林大人的私生女,说大姑是林大人的什么外室,说大姐和林大哥有苟且,他说这样的话,就是毁咱们家,要是大姐不出声,传了出去,大姐还有咱们家还怎么做人啊。”
月季站出来反驳奶奶,当时那样的情况,任谁也忍不得。
“啥!哪里来个老不要脸的臭狗屎,他是吃屎了吗,满嘴瞎喷喷,说这些他是要人性命,不让人活了啊,你们咋不撕烂他那张嘴。”
秦氏当时就炸了,大声的骂了起来。要是她在场,估计就扑过去挠白成山了。
赵氏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有人这样毁闺女和自己的名节,这是要逼她们母女去死吗!怎有这样恶毒的人,若是可以她要咬下对方两块肉来。
“芸娘,月季,你们和我说,对方叫啥,住在那里,我非和他拼命不可,就是豁出命不要,我也砍死他个龟孙,让他做这不是人的事。”
赵春生像疯了一样,眼睛恨不得瞪出血来,甥女和闺女在外面受了这样的欺负,他要是不出头,还算是个男人吗。
“舅舅,别急,姥姥,你们都坐下听我说。”
芸娘急忙拦住了几人,让他们安静。
“那人虽然是侮辱我的名声,可他也侮辱了林大人的声誉,林大人可是官,代表的是朝廷的颜面,侮辱他就等于侮辱朝廷,那就是对圣上不满,这罪名可不是一般大的,所以林大人把那个人抓了起来,又有那么多人作证,那人没落好,被大人打了棍子,关了起来。”
芸娘用简介的话解释着。
“抓的对,打的对,咋不打死他,让他嘴下无德,啥话都敢往外喷,打多少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