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芸娘到底是女子,虽然拼命,可没几下,便感觉力气不够用了,轮起刀来有些费力了。
张捕头看芸娘有些力竭,瞅着一个空挡,刀便砍向了芸娘,这一刀砍的是芸娘左肩的位置,若是砍中,芸娘的一条胳膊怕是就要废了。
陈致远这时已经冲了出来,他见芸娘情况危急,根本就顾不得纠缠他的人了,几脚踢飞了围攻他的人,冲向芸娘的时间,却被剩下三人其中一个的钢刀在后背上划了一下。
伤口并不大,不过不大也是伤口,血顿时就冒了出来。陈致远却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两个闪身到了芸娘的面前,手如闪电一般抓住了张捕头的手腕,这时间刀离芸娘的肩膀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了。
陈致远要是不来,芸娘就是躲也躲不利索,势必会受伤。
他抓住张捕头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张捕头的身子往他的这边拉,然后另一只手夺过了张捕头手里的钢刀。
接着陈致远松了手,却飞起一脚踹在了张捕头的胸膛处,张捕头受不住这一脚的力量,一口血喷了出来,摔落在地上。
陈致远却飞速跟进,用刀尖指着张捕头的喉咙处。
张捕头感觉五脏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难受的厉害,可还没等他喘口气,陈致远已经逼了上来,看着满脸煞气的陈致远,看着抵着自己喉咙的钢刀,他一动也不敢动了。
饶是他做好了准备,可现在事关自己的性命,他也是害怕的。
“都别动,谁敢再动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此刻的陈致远比先前多了几分狠戾。
此刻张捕头带来的人,完好没有受伤的只剩下了两个,其余的都伤了,没有了再站之力。
头都让人拿住了,两个捕快明白自己不是对手,只能后退,不敢再上前一步。
“我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是谁。要斗。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若是你们谁再敢用阴招,对付赵家人和陈家人。那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你们不是怕别人要了你们的性命吗,敢伤害我护着的人,我就要你们一家陪葬。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们,我说到做到。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陈致远盯着张捕头,一字一句的说着。
张捕头感觉心底发寒,此刻的陈致远就如要命的阎王一般,他丝毫不怀疑他在吓唬他。若是真惹怒了他,他真有本事把他的家人杀个一干二净,他这样的身手。没有几个能抵挡得住,若是他有心。要自己的命和玩儿一样。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张捕头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嘴角又逸出鲜血来,他知道自己受了内伤。
“你奉了谁的命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惹是动了芸娘和我的家人,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陈致远说着刀尖往前送了一下。
血顺着刀尖流了下来,那刺痛的感觉让张捕头哆嗦了一下,原来死的滋味这么可怕。
陈致远并没有杀他,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伤了张捕头。
“即便我不抓她,她也跑不了的,她杀了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捕头不傻,现在横那是找死,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死的。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会带她去衙门,自会替她洗脱嫌疑,至于你,这镇子不是府衙,你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陈致远说完把刀一扔,然后看了捕快王学友一眼。
王学友受伤了,他明白陈致远的意思,强自站了起来,然后上了马车,不过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了外面。
陈致远看他上了马车,然后扶住了芸娘,让芸娘也上了马车。
看三人上了马车,张捕快并没有阻拦,他根本无力阻拦,若是真的彻底得罪了陈致远,说不定他就把他们全了结在这里了。
陈致远勒住缰绳,看了张捕头一眼,张捕头连句狠话都没敢说。
看着马车掉头而去,两个捕快急忙过去扶起张捕头,起身的时间张捕头又吐了一口血,他明白自己这次不休养个半年,内伤怕是难好了。
“头儿,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一个捕快满是不甘。
“不然你能如何?我们捆在一起也抵不过人家,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没听他说吗,要是真不知分寸,他杀了我们全家老小。”
张捕头知道这次怕是踢到了铁板。
“要不我们直接去三里铺,把陈家和赵家人都抓起来。不愁他们不听话。”
那个捕快出着主意。
张捕头没说话,眼神转动着。
“不行。那两家周围肯定有林家公子派的人守着,先不说能不能拿下,即便是拿下了,只要走了那陈致远,他发起狠来,我们就没命在了,他这身功夫这样好,肯定不是平白得来的,肯定有高手在他背后,若是他联合高手,那后果我们承受不起,陈家和赵家不要去动。他们就是普通人,没什么重要的,咱们先回去,和大人商议一下,反正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那芸娘还有林家想洗脱嫌疑,难了。”
张捕头寻思了半天,没有选择去动两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