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娜用力的咬了咬嘴唇,苍白的唇上泛起了两道血痕。
“啊!”
这一次约翰刚刚抬起不到一百度。小女孩儿就痛苦的大叫了起来。
“先生,这……”
听到女儿的惨叫声,女孩儿的母亲顿时便紧张了起来。这一次因为有了约翰的特意交代,小女孩儿没有刻意的忍着,所以声音听起来相当的痛苦。
约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夫人。请别担心,我只是要确认一些症状而已!”
“妈妈。我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爱娜自己也低声叫了一声。
等女孩儿的母亲情绪平稳下来之后。约翰这才扭过头看着床上的小病人,笑着鼓励道:“你真的很棒,爱娜!接下把你的腿伸直,让它们放松,然后我会再重复一下第一个动作……”
约翰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女孩儿的身上,然后右手放在了女孩儿的颈下,往上一抬……
“咦?!”
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后,沃尔夫冈教授的表情顿时一呆,双眼也瞬间瞪了起来……
……
“……给孩子和她母亲认真的解释一下。”
面对着匆匆赶到内科病房的保罗,约翰正色道:“一定要让她们明白这种操作有什么用,打消她们的顾虑,明白吗?”
“明白!”
立刻点了点头,保罗脸上一片平静。
自从追随了约翰之后,保罗现在已经彻底打消了将来成为一名外科医师的打算,而是准备按照约翰的要求,成为全世界第一位专职麻醉师。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和实践之后,椎管内穿刺术对他来说已经毫无难度,应付对此惊恐不已的病人自然也颇有心得。如果没有医师们的耐心解释和实际例子说明,想要在这个时代把一根长长的细针刺入人们的腰椎,并且从里面抽取脑脊液或者注入药物的话,恐怕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等保罗去忙活之后,沃尔夫冈教授这才瞅准机会凑了过来,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亨特拉尔先生,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所谓的脑膜刺激征吗?还有,刚才你明明抬得是病人的头,但是她的两条腿怎么突然曲了起来?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她绝对不是有意曲起来的,而是因为你抬了她的脖子的缘故!”
“这……”
看着沃尔夫冈教授那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约翰顿时便是好一阵的头疼。
脑膜刺激征并不是一种症状,而是几种症状的统称。比如说颈部强直,脑膜炎的病人颈部肌肉强直,在抬起头的时候会感觉到疼痛;再比如说kernig征,病人的膝关节无法伸直,上抬的话会明显的感到疼痛;还有brudzinski征,仰卧时如果前屈脖颈的话会发生髋膝部屈曲……
刚才顺嘴一说,约翰就把这个概念给扔了出来。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的话,颈强直这个时代的内科医师们早就已经发现了,五年前kernig先生也提出了kernig征的概念,但是brudzinski征的话……
该怎么解释?
而且约翰非常清楚一点的就是,如果自己只是描述这种症状的话还好,但是想要把它们给解释清楚可就麻烦大了。想要从原理上解释的话需要用到反射理论,而谢灵顿现在才刚刚拿到博士学位,巴甫洛夫还在德国的莱比锡大学进修……
“头疼啊!”
心中暗暗叫苦的同时,约翰的脸上却是微笑着说道:“教授,这些东西回头我可以写个东西给您瞧瞧,不过现在的话,我们还是把注意力先放在这位小病人身上吧,我想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可以给她使用磺胺药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