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美妙了,有名字么?”埃斯梅问。
“还没有。”秦牧摇了摇头。
“它是不是有一个故事?”她继续问,她的嗓音带着甜美的微笑。这首曲子让她非常沉醉:“我已经很久没有从我的音乐当中感受到如此的满足与喜悦了,我太自私了。”
“我想,它……应该是一支摇篮曲。”秦牧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才是带给它生命的源泉。
“一支摇篮曲!”埃斯梅重复道。
这首旋律是讲一个故事,一些画面清晰地跃入秦牧的脑海中,这个故事是讲一个睡着了的女孩,她躺在一张窄窄的床上,她那深色的、浓密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爱丽丝放开贾斯帕,她走到秦牧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她那天鹅绒般柔美的嗓音轻轻地哼唱起秦牧刚才的旋律。
“好像是这样……”秦牧低语道。
秦牧迅速地配合着爱丽丝的合音弹奏出接下来的乐章,它们和爱丽丝的歌声融为一体。
她找到了感觉,一直唱下去。埃斯梅则沉醉地轻摇着秦牧的肩膀。但是爱丽丝的调子太高,偏离了秦牧想要的方向。秦牧知道这首歌必须结束了,因为,这个睡着了的女孩必须回到她的轨道上,任何改变都将是错误的、不幸的。
旋律朝着秦牧找到的方向,越来越低、越来越轻。爱丽丝的歌音也越来越低沉,逐渐变成一种呢喃,就像是烛光掩映的教堂里唱诗班最低沉的回声。
埃斯梅轻轻地按下最后一个音符,把秦牧的头埋到琴键上。
埃斯梅抚摸着他的头发,她在心里对他说:“会好起来的,爱德华。这是最好的结局。你已经感受到了快乐,我的儿子,这就是属于你的命运。”
“谢谢!”秦牧低声说,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她所说的。
“爱情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秦牧苦笑着,故作幽默。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像你一样,能够这么妥当地处理这个难题,你是我们当中最好、也是最聪明的!”
所有母亲对儿子的看法都是一样的,秦牧心想。
埃斯梅还是很高兴,因为秦牧的心终于被人所打动,即便这里面充满矛盾和痛苦。她原本以为,或许爱德华这个儿子,会永远这么孤独。
“她会回报你的爱……”,她突然间的想法让秦牧吃了一惊,让秦牧跟随着她的思绪:“如果她是一个聪明女孩的话。”
埃斯梅微笑着:“我不相信会有人迟钝到对你的心意无动于衷!”
“打住!妈妈,别取笑我了。”秦牧抗议着!
爱丽丝笑着感叹这段“心灵与灵魂”的合奏,她显然对自己的和声非常满意。她突然对秦牧说:“我想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取笑罗斯了吧?”
“我可是能看到你不想让我看到的哟!”
“一边去!”
她淘气地拧了一下秦牧的耳朵。
“爱丽丝别闹!”埃斯梅帮他解围:“爱德华是一个绅士!”
“但是人家想知道嘛!”
她癞皮的语气逗乐了所有人,秦牧叫住埃斯梅,然后开始弹奏起她最爱的曲子。
一首不知名的爱的咏叹调。看着她和卡莱尔这样相爱,这么多年。
“谢谢亲爱的!”她又把手搭在了秦牧的肩上。
秦牧没有弹奏家庭的乐章,因为他还在想着罗莎莉,他知道她还窝在车库里生闷气,当音乐的旋律带给他快乐的时候,如此冒犯她,让秦牧自己都感到很抱歉。
当时就只是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当然,她快乐的时候要比爱德华多一千倍。
秦牧在想,如果罗莎莉不永远都是最漂亮的一个,她的生活是否会有所不同。如果她把美貌看得不那么重,她或许会更快乐一些,少一些自私,多一些同情心。
好吧,他怎么想,对她来说无所谓,因为过去不会改变。
她习惯了自己总是最美的一个,即便是作为人类的时候。她习惯了活在聚光灯下、成为焦点。她并不介意被人关注,确切地说,她喜欢那样。被所有羡慕、恭维包一皮围着。这是她的本性,很难改变。
无论是原主爱德华,还是现在的秦牧,从来没有给过她需要的关注,从一开始就没有。
尽管她认为自己是如此的美貌,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围着她转,她希望爱德华也那样,但是,爱德华没有,秦牧亦然。
这显然冒犯了她,可秦牧对她实在没有感觉,而她,却总是希望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贾斯帕和卡莱尔不一样,因为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爱人。这是不可能改变的永恒的现实。
秦牧原本以为那些古老的恩仇早已消失了,她已经淡忘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终于有一天,秦牧终于找到了真正打动他心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她,这让罗莎莉很恼怒。
她恼怒爱德华为什么无视她的美貌,她认为这世界上没人能拥有超过她的美貌,足以打动他。自从上次秦牧从车轮下救了贝拉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生气、怀疑。罗莎莉不能忍受自己输给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想到这里,秦牧忍不住就笑了。
她脑海里闪现的关于贝拉的想法萦绕着秦牧的样子,罗莎莉认为那个女孩是如此平凡,她不会明白的。
这一切让秦牧觉得非常好笑,就只是觉得好好笑。
“嗨!贾斯帕。”爱丽丝嚷嚷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牧看到了她所看到的,我的手凝固在了琴键上。
“怎么了,爱丽丝?”贾斯帕问道。
“彼得和夏洛特下周要来看望我们,他们打算搬过来跟我们做邻居,这不是件好事么?”
“爱德华,有什么不对么?”埃斯梅问道,她感觉到了秦牧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彼得和夏洛特要来福克斯?”秦牧重复着爱丽丝说的。
她转过眼看着秦牧:“冷静,爱德华,这又不是他们第一次来!”
秦牧的牙紧紧咬在一起,但这是贝拉搬到这里来以后,他们第一次来。而她的血是如此诱人,不仅仅对秦牧是这样。
爱丽丝继续安慰着他:“他们不会在这里打猎的,这你是知道的。”
但是秦牧知道,贾斯帕的兄弟,那只小小的吸血鬼,他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维持着正常的狩猎方式,他不能让贝拉冒这个险。
“什么时候?”秦牧问。
她不高兴地小声嘟囔着:“周一早上,没有人想要伤害贝拉的。”
“好吧。”秦牧同意她的想法,然后转身问艾美特:“艾美特,准备好了么?”
“你想提前出发?”
“我周日午夜就要赶回来,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好的,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要先去和莎莉说声再见。”
“当然。”
依照罗莎莉现在的心情,估计这将会是一个短暂的告别。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爱德华。”他走出去的时候心里这么想。
“我想是的。”
“再给我弹一遍那首新曲子吧!”埃斯梅请求着。
“当然,如果你喜欢!”一边想,一边拉回自己的思绪。
秦牧从口袋里把贝拉午饭时喝水留下的小瓶盖拿出来,放在空空的曲谱架上,这样让他感觉到她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是的。
秦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开始弹奏。
埃斯梅和爱丽丝交换了一个眼神,但是谁都没有说什么。
……
狩猎森林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戏耍你的食物么!”秦牧冲艾美特大喊。
“哦,好吧,爱德华。”他冲秦牧吼道。那头熊痛苦地挣扎着,它的爪子滑过艾美特的胸前,熊爪的尖刺挂破了他的衬衫,划破了他的皮肤。
“哦,这件衬衫是罗斯送我的,我去它丫的!”
艾美特狂吼着咬向那头熊。
亲密坐在一旁等他,他也许要花上一些时间。但艾美特很快就让那只熊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艾美特跑到秦牧等他的地方,他的衬衫破了,浑身沾满血迹,黑色的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那可是个大家伙,我差那么一点就可以轻松搞定它了。”
“艾美特,你真是个孩子!”
他盯着秦牧那平整、干净、一个纽扣都没掉的白衬衫。
“我想知道,你怎么能让美洲狮那么听话?”
“这个嘛,我可不会像野人那样就餐。”
艾美特裂开嘴大笑:“我希望他们再强壮一些,那样才更有趣。”
“没有人让你去跟你的食物搏斗!”
“可是,除此之外,我还能跟谁搏斗呢?你和爱丽丝总是爱耍花招,罗斯担心把她的头发弄乱了,而我如果和贾斯帕真的干上一架的话,埃斯梅一定会被气疯的!”
“生活不容易啊,不是么?”
艾美特脸上露出几分被嘲弄的笑,他突然一跃而起,冲着秦牧嚷嚷:
“来吧,爱德华,让我们公平地较量一下,就一分钟!”
“你还没玩够么?”秦牧对他说,轻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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