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翼庇护区。
当初的战友团的倒扣船不复存在,只剩下残骸,更别提战友团的防卫班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人影在收拾还能抢救的东西。
角落里的人影有些疑惑,但还是闪了出来。
是那瑟。
他是开着血腥玛丽号出来的。
差不多就是之前记住了索罗塔克是怎么操作的,然后模仿,过来以后再下达返航指令。
然后跳船。
所以,那瑟几乎是除了自己的装备一个帮手都没带,真真实实是打算自己过来开荒。
毕竟他现在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的人了。
其实比起谋略,他并非不擅长,只是懒。
而且他也更加愿意相信拳头。
比如被自己揍出信任感的人,他反而更加愿意相信。
“战友团呢?”那瑟上前去问,他的面具被他收起来了,五官也没有修改,全部是原样。
“你是……”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拾荒者刚想喊,被那瑟一把拖回来,恶魔之爪握拳发出咔咔的脆响,“赶紧回话!”
“被杀光了……”拾荒者说,“前几天暴乱过后这里就被血洗了,只有三个人逃脱了……你不是在场吗!”
那瑟这几天是在月精灵王城啊!
那就只能是塔纳托斯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那瑟说着,将之断颈。
其他几个目击者也全部清除。
简单说就是——你们活着为难你们了,给你们个痛快的。
早死早超生,希望在来生不是?
看来,想要知道更多,就必需去买情报了。
毕竟现在他一个目击证人都找不到,还不如去买情报。
虽说他现在其实根本没什么钱吧,大不了就只能跟徐叔先赊账了。
毕竟他现在这趟回来估计是要在这里长住了。
这回自己跑不掉,还怎么欠账?
那瑟自嘲笑笑,刚准备离开,但是却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他的耳朵太灵光了,想要捕捉到别人走动时的风声太轻松了。
“谁?赶紧出来。”那瑟说着,掏出左轮。
“阿……斯兰?”
能够叫出那瑟这个名字的,显然对他非常熟悉。
毕竟那瑟也是最近才开始用这个名字。
“萧阁玉?”那瑟有些疑惑,这姑娘抱着杠杆步枪出现在这里,这让他有些惊奇。
“我就离开了几天,你怎么就沦落到拾荒的地步了?”那瑟收起手枪,过来说。
“那个前几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萧阁玉怯生生的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前几天那个嘴倔的家伙呢?”那瑟反问。
“好啦!”萧阁玉大声反驳,“我知道先前是我不对啦,但是你之前又对我那么好,还让牧珂姐姐那么照顾我,你一个人跑去对付丧尸的前线都不跟我说一声,你那边都乱成那样,你还记得让嫂子来接我……是我错了啦!牧珂姐姐跟我在一起,她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动不了。”
“等等,到底发生了什么?牧珂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战友团因为涉嫌包容通缉犯被血洗了。”萧阁玉说,“哥哥,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会被通缉呢?”
萧阁玉这个哥哥叫的那瑟猝不及防。
“先不说这个,我这一趟回来是已经和那边闹掰了,估计要在这边长住。”那瑟说。
“你是和嫂子吵架了?”萧阁玉问。
“不,不是我先前的那些战友,他们害怕不肯来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跑过来了,你嫂子也没跟过来。”那瑟说,“他们差不多要等到我这边的战况好一些了才会过来吧。”
这不仅是说给萧阁玉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真的无法理解先前还那样和他一起奋战在第一线的同胞,就这么突然的放弃继续拯救人类的想法了。
所以只好先这么安慰自己了。
“那……跟我来。”萧阁玉说,带着那瑟往他们先前居住的地方走。
“现在转化区已经彻底沦陷了吗?”那瑟问。
“哥哥你不知道,你当初弄出的那一次暴乱,使得大量的丧尸涌入了庇护区,转化区已经彻底沦陷了。”萧阁玉说。
该死。
看来自己和神祇的活动每一次都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的损伤,他们不来,也许情况还好一些。
跟着肖萧阁玉七拐八拐,终于算是找到了她们暂且居住的地方。
地下室,不通风。
那瑟不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光顾着顾好一边却忘记了另一边。
没错,尸潮是抵御住了,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暴露的能力,却是血洗了整一个战友团。
地下室里很昏暗,萧阁玉用了很多镜子把阳光折射进来,但是这点光亮无济于事。
“萧阁玉……?阿斯兰!?”
躺在地上干草卷上的牧珂显然对于那瑟的到来有些惊奇。
“抱歉,牧珂,我来迟了。”那瑟说。
“我还以为你这家伙当懦夫了。”牧珂说,头在干草卷上狠狠一顿,“倒是没有其他援兵过来吗?”
“他们不知道怎么了,集体变了懦夫,都不打算再来了。”那瑟说,“所以我是自己跑过来垦荒的。”
“咳咳咳……”牧珂咳嗽几声,“够了,你一个就够把这些家伙给揍趴了。”
“牧珂,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瑟问。
“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状况。”牧珂说,“只不过是在你离开以后,我们被冠上各种奇怪的名号,你的那个师兄,也就是跟你有着同样手臂的家伙回来了一趟,结果被人看到了,我们是彻底洗不清了。”
“然后你们就被血洗了?”那瑟问。
“什么血洗啊!根本就是那些半人半兽的家伙的单方面屠杀。”牧珂说,“看到我的胳膊和腿了吗?”
牧珂那手臂和腿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抓痕,上面还带着狰狞的伤口。
“你是被那些活体生物能武器袭击了?”那瑟问。
“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反正就是被袭击了,如果不是乔国庸乔老突然出面帮助,我可就彻底逃不掉啊!”
看来乔前辈是对自己那一通胡闹很满意,不然也不会这么帮助牧珂。
那瑟现在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孤高居傲的那一通胡闹,一直在伤害着自己身边的朋友。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把这笔债讨回来了。”
“话别说这么着急,你怎么讨?”牧珂问。。
“我现在打算在这边建立自己的势力,你有点儿经验,给我说说吧,放心不会亏待你的。”那瑟说。
“你的领袖才能我还不知道吗?”牧珂说,“你自己放手做就行了,根本不需要我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