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请你务必告诉我。”
“在我出生的地方,有一种同样的人会在这种战场上卖命。”那瑟说,“我们管他们叫角斗士,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角斗士战死,那么他的对手就必须履行他生前没有完成的义务。”
“所以……你……”
“对啊,如您所见他的对手是我,我敬他是条汉子,那我也给予他相应的荣耀。”那瑟对于自己给自己加负担并没有丝毫的后悔,“所以,我也就成为你的哥哥了。”
“傻瓜!”
“你说什么?”那瑟显然对于萧阁玉的回答有些惊讶。
“我说,你,大傻瓜!”萧阁玉对那瑟喊道。
“你以为道貌岸然的延续别人的生命很有意思吗?我根本就不想活了,你却还非要这样对我,你觉得延续我的苟延残喘真的有意思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那瑟刚才还很晴朗的表情一下子阴郁了下来。
看不到眼睛,但是弥散开的杀气却是真真实实的。
也许是常年杀戮,他是周身带起的气场,都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也许凶狠的野狼会暂时温顺,但是终究改变不了他是狼的本性。
“你想死,我可以亲自送你上路,但不是现在。”那瑟说,最后猛然浮现的暗红手臂将她拎了起来。
拎着领子像拎小猫咪一样拎起来的那种。
那瑟舍不得下狠手,没有办法宠妹狂魔本性实在没有办法压抑。
罗娜都是让他宠坏了,不敢跟他亲了。
更多的是罗娜现在更喜欢和塔纳托斯在一块。
“你哥哥希望你好好活着,可不仅仅是我的意愿。”那瑟将这不听话的丫头拎到面前,近到就算是正常人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的那种,“毕竟那是他嘱托我的,我不会让你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去赴死,而且你觉得我只会让你苟延残喘吗?”
“我敢惹黑帮,自然也就有一个人团灭他们的能力,难道我还不值得你相信吗?”
话音刚落便萧阁玉放下来。
“好啦,别胡闹了,咱今天事情还很多呢。”那瑟他的态度又回到了刚刚温顺的牧羊犬,“不强求你什么都做,记得过来帮忙就行。”
萧阁玉不语。
唉,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至少在这一方面是跟未来的嫂子非常像啊。
都有一些隐性的病娇呢。
当然嫂子那是直接写明在了脸上的。
自己的这个哥哥“阿斯兰”,似乎是对着任何家人都有一种执念,必须要他们好好活下去的那种执念,就像刚刚一样。
但是好在是,他有着能够让这些人好好活下去的那种信念和决心,也有着能够创造那种条件的能力,而不是让这些人无意义的再度苟延残喘。
“哥哥,”
“那你为什么那么希望我们都能活下去呢?这种世道似乎根本看不到希望啊。”
“原因很简单啊,”那瑟说,“还记得那天救你出来的嫂子吗?她其实是双重人格,你所见到的只是其中之一而已,她代表的是一切黑暗面,然后在另外一人格,她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大小姐的形象,她所在的地方就有希望,你可以当作是我受到了她的感染吧。”
“哥哥还真是实在呢,”萧阁玉说,“那为什么你感觉照顾起人来非常熟练呢?”
“因为我也有一个妹妹,以前要我天天照顾啊。”那瑟脑海中回忆起罗娜,那个姑娘曾经还真是让他手忙脚乱过很长时间,“只不过她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费心费力了,有一位男生陪在她身边呢,我有点儿多余了。”
“那哥哥你是长子喽?”
“不是啊,我前面还有两个哥哥呢。”那瑟说,说实话自己能够成长到现在,也多亏了阿瑞斯和普罗托斯。
“只可惜一个痴痴傻傻,另一个已经死了。”
当然这二者一个指的是阿瑞斯,另一个指的是普罗托斯,说痴痴傻傻的那个就是阿瑞斯,这家伙在冥河水里泡的脑子都泡退化了,成为了战争之神之后,却丝毫没有战争上所讲究的谋略狡诈等等特点,除了残忍还是残忍。
“所以上一个人托起整个家的兴亡吗?”萧阁玉问。
“算不上是吧?”那瑟说,“其实我们的父亲死活都没承认过我们是他的孩子,我做这么多也只是想找他讨个说法。”
“为什么会有这种父亲呢?子女不都是爱情的结晶吗?”萧阁玉问。
“这个你得去问我的父亲了。”那瑟说,“我也一直想找他问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会找到的。”
萧阁玉说完不由愣了一下,等等?自己在干什么?
为什么露出这种安慰的语气啊?
“对啊,会找到的。”
听着语气愈发狰狞,萧阁玉意识到一点,她的“哥哥”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吓到她罢了——因为那黏稠的可以滴出来的仇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总之,她的“哥哥”,阿斯兰,似乎确实很可靠。
靠着手中的刀刃建立起来的可靠。
也许他真的可以成为一名领袖,身上真真实实的可以证明到一句话——
王来见证,王来承认,王来背负一切。
他就是那个孤高居傲的王。
……
亚特兰蒂斯。
“我说普罗米修斯咱们费这么大劲儿演这出戏把他逼走真的合适吗?”赫尔墨斯问。
“那你觉得你能做领袖?”普罗米修斯问,“还是把索罗塔克派出去?”
“索罗塔克派出去也并非不可以呀?”赫尔墨斯说。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普罗米修斯说,“他那做事儿总能算漏一步的习惯,你觉得他出去能作为一名好的领袖吗?”
“那他是怎么把暗影兄弟会建立起来的?”赫尔墨斯问。
“我有参谋官啊!”
一句致命打击当场没把赫尔墨斯砸在地上弄死。
“那瑟他如果出了半点问题,你们就都交出头颅吧。”厄洛斯突然插嘴,坐在旁边栏杆上倒是有些像那瑟,手里提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说这话他还真像模像样。
“总之,普罗米修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索罗塔克问。
“也对我们时间也就只有盖娅午睡的这一小会儿,咱必须尽快。”普罗米修斯说,“我们必须想办法重新把她架空了。”
“她在利用我们对她的尊重,夺取她的奥林匹斯山更多的权利。”普罗米修斯说,“如果她成功了,那么我们就又会回到被泰坦奴役的时代。”。
“没记错的话,米诺陶洛斯的无限迷宫里面就四位泰坦作为守护灵。”厄洛斯说。
“对,那么盖娅就一定想办法复活那四位泰坦,一旦她把泰坦复活,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普罗米修斯说,“这也是我把那瑟派出去的原因,他这家伙不可控因素太多了,能够保证他不会回来搅局,也就必须给他断清后路,所以你们看到了我用了这个方法,但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他确实是我们当中最强的战斗力,万一出事,我们可就要有人能够拿起达摩克利斯之剑,发挥他全部的威力,重新把盖娅的力量封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