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贫穷的小伙伴们来到休息室，等黑衣人把门锁好之后，申司才开口：

“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的确，申司从生下来到现在，似乎从来都没有走过运――

小学的时候就被学校里高年级的学生当做是跑腿的“水娃”，而且自己的零花钱还总是被他们抢走，如果不给钱就是一顿毒打。

母亲生活不容易，申司虽然知道这些，但是他并没有任何能力能够改变这个现实，只能接受，或者说，他只能把自己的痛苦转嫁到母亲身上。

而现在，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同时，也有这些人的一切。

看着这些一脸穷酸相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即使是刚才的李默，现在也只能摸摸脸：

“抱歉，申司，我……”

这就是他们――哪怕有斗志，但是狭小的知识面和底层的市井小民那不堪一击的价值观把这些人局限的死死的，他们能做的，就只是在背后议论，谈论自己悲惨的人生，抱怨社会，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改变命运。

看着自己的同盟军，申司有点儿心虚――

我真的能战胜弗兰肯斯坦么？

一个有着王者的骄傲，数不清的财富是他的堡垒，但更深不见底、不可估量的，是他丰富的阅历和太过广泛的见识。

我不论做什么，在弗兰肯斯坦看起来，也许都只是雕虫小技。

申司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将要迎来的命运。

他可是还欠了那么多的钱的啊！

紧咬下唇，申司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各位！”

申司大吼一声，现在都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他们要么死，要么活。

“……”

底下的人低着头，眼睛里带着闪动，却没有生气――

那闪动着的，是后悔的泪花，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的决定是不是一个错误。

“喂！”

看到底下的人这么没有斗志，申司极了――

他的母亲可还没有找到呢！

“你们，刚才不是还信心满满的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成了这样！”

“申司，”作为这些人的中流砥柱，李默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们，真的能和弗兰肯斯坦比么？”

“李默，你……”

“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李默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没有他那么灵光的头脑，也没有资本，更没有神的眷顾……”

“是啊……”

很快，李默的话就得到了底下所有人的呼应――

事实胜于雄辩，申司给他们的只是一时口舌之快，可是李默给他们的，是当头一喝，是真正的生活。

“我们还有家人……”

“我们不想死……”

愣在原地，申司半天说不出话来。

“开什么玩笑呢……你们这些没出息的家伙……申司碎语，但很快就变成了怒吼：

“你们这些垃圾，开什么玩笑呢！

“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们这些滚蛋，怎么能就这么退缩呢？明明……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们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现在要滚的人，就滚！老子不带你们！我……我可是要找到我母亲，带她回家的！

“你们这些败类，不要来挡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