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挂空,总有一丝丝银辉如同调皮的孩童一次又一次的在瓦缝间跳来跳去。
今天可能是个特殊的日子,也许也不是,但至少对于某些人,今晚的月光如同冬天纷扰的雪花一样寒冷,如同冬夜繁杂的冰渣一样冷彻。
人总是有情,欢喜愁忧苦乐烦,这都是必不可少的。而今天的故事,就将围绕一段感情发生一场又一场的悲欢离合。
入夜,寒窗,红帘,柔弱人。
红裙裹身,姣好的面容上红晕未消,原本属于相公的书桌上,一杯酒早已空无,女子如同玉藕的白皙手腕就放在酒杯的旁边,而修长细嫩的手指还在一下下拨动着酒杯的外沿。
仅仅这样就是让人无限怜惜,而在她的右手边,一杯茶水已剩半盏,并且在她触碰茶柄的瞬间,两行泪水突然流下,断线的珍珠也不及之,因为泪水有的思念无物可比!
当泪水止住,女子缓缓坐起,小心翼翼的将茶酒放在一旁,同时一张信笺铺在正中。
学着相公的模样,她不急不躁的轻磨着墨。可是当她手中笔即将放在纸上的刹那,她又怔怔出神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女子面上的忧伤一扫而空,带着笑容写下了仅有的一句话。
“一切静好,望君安康。”
最后一笔落下,女子面上的笑容已经敛去,眸中的哀愁好像永远都无法抹去。
醉后盏茶心余凉,
梦醒妝泪嫁君郎。
红笺留情心事恍,
万世一言缠愁伤。
深夜,军帐,灯光,思亲人。
无处说得,看着上一次依旧仅仅八字的红笺,男子无奈一叹。
这封信,好像无话可说,却又事事说得。
男子紧紧的攥着双手,身处边塞的他无能为力,娘子的心思他都明白。到现在离家几载,二人仅仅是通过书信联系,彼此的相思如何能割舍。
灯火摇曳着,好似在诉说自己内心的悲怆,它好似也有想念的人,只是在它短暂的生命中也许永远无法相见,这种愁怨好似感染了男子,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一把将自己头上的战盔摔在地上。
他也想哭,可是男人的尊严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委屈憋在心底,哪怕成了内伤,哪怕出现魔障。
男子将自己的长发放下,手指间还在隐隐的颤动。有段时间,他曾想过不去和娘子联系,因为一次又一次的相知却不得相遇已经快要将其逼疯,可是每每当他看到心中那些让他安心却蕴含无尽忧伤思愁的话语时,他的心底就会融化一分。
尽管愈想愈思,愈思愈愁,愈愁愈哀,愈哀愈伤,可是这又如何,娘子虽不在身边,可是心里有着对方就够了。
男子吐出一口浊气,将翻落的头盔摆在桌上,同时也有一张信笺铺在桌上,灯火的光影在信笺上闪烁不定,犹如男子的心情,他拿着毛笔的右手突然有些颤抖,以前出口成章下笔一气呵成的他好像已经不在,现在的他竟像是初学写字的孩童,脑中一片空白同时又不敢轻易落笔。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男子自嘲一笑,将笔直接放回,竟然将一张空无一字的信笺寄出。
也许根本不用内容,男子笑了笑,他的笑容满足而又温暖,我们的心还是在一起的。
一灯烛火映千愁,
帐内虚影望晴眸。
千心万语停颤手,
笑看风月爱不休。
凌晨,空床,朦胧,梦中人。
到底是何时呢,思着念着的两人好像是同时睡着了。
床下的月光早已朦胧,苍白而显得无力,可是偏偏又换发出无限生机。
身处的环境就是朦胧,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女子轻抚着额头,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她眯了眯眼,视线中突兀出现的身影愈见清晰。
多么熟悉的身影,哪怕多年未曾一见,可是她通过一次次的书信早已将他的模样描绘了一遍又一遍。
一个恍惚,那日夜想念期盼的温柔面孔已来到她的眸前。
该要说什么?又要做什么?一向明晓事理能言善辩的女子竟然突然慌乱了手脚,她捏了捏裙边,嘴巴张了张眼睛眨了眨,可是最终她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男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的笑容已经有所颤抖。多年来魂牵梦萦的柔弱娘子又再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那如同少女初见情郎时的扭捏模样。男子有一种直觉,她就是自己的爱人,真实的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所以不顾其他,他直接抱住了她,女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他呢,并不需要说什么,紧紧的抱着她这就够了。
这是幻境吗?如果不是,可是转瞬之前的无数岁月为何都不曾有过;如果是,那么他们都不愿意醒来,宁可沉沦在这短暂的幸福。
第二天醒来,他们必然还是会失望心伤,可是,他们的心中都有着对方,这就够了。
身处异地,心还是在一起的。他们二人望向天边已经不再明亮的淡月,心有灵犀般露出温馨的微笑。
天兰银玉香漫天,
翠竹青花春花圆。
怎料浓情离伤断,
羡他鸳鸯莫羡仙。咳咳咳!”
止不住的咳嗽,蚊子三人无比惊诧的看着自己指缝中流出的鲜血,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修冥那巨大尸体突然蠕动起来,然后一个孩童模样的身影破开尸体陡然出现。
“恒儿?”
看清那个身影的面容,蚊子三人都是一惊,因为这正是那个被病原体早早就吞噬掉的恒儿。
恒儿刚出现的时候面容上还是有些迷茫,可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就突然变了一个模样,至少是明眼人就可以立马发现这已经是换了一个人。
“真是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吗?天天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还要尽力留出些后手,否则我早就可以进化的更完美了。”“恒儿”稍稍开口蚊子三人就知道这到底是谁了。
病原体!
病原体竟然还没有死,从他的话中也可以了解到,他因为留下了某种后手才通过恒儿的形态逃过了修冥的吞噬。
蚊子三人现在想要上去搞定恒儿形态的病原体,可是现在的他们只要稍微动一动就开始更剧烈的咳嗽,神力都没有办法正常的运行,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病原体慢慢的从那团巨大的尸体中走出来,讥讽的笑道:“现在还是我最终存活下来,不仅如此,我已经掌握了更多的病毒用法。怎么样,现在你们三个感觉是不是特别的不适?”
现在的病原体不仅不再是修冥面前那呆滞的模样,而且更是有着比一般人还高的智商。“虽然还是无法直接让你们病化成行尸,可是已经可以用些特殊的手段极大的削弱你们的能力。对了,你的源毒这一次怎么帮不了你了?”
看着正嘲讽自己的恒儿模样的病原体,蚊子咳嗽的更加厉害,这种病毒的入侵能力实在是要强上太多,就算是源毒在体内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免受侵害。
看着蚊子三人那种无力的模样,病原体也不急着动手,毕竟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拖得越久才越有力啊。所以他就那么站在蚊子三人的面前,“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呢,我觉得我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也许是上天派我来毁灭重造这个世界,所以我绝对会好好的执行这个上天任务的。这个世界的人,全部都要死,哦不,是要全部成为我手下的病化行尸!”
“真是好大的口气……咳咳。”本来还想说几句嘲讽的影子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立马就消失殆尽。
病原体笑了笑,突然眼睛一缩,就见自己的影子就被束缚住了。可是接下来病原体还没挣扎呢,影子就再次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出其不意的影之束缚就那么主动的快速松开了。可是事情并没有完,默契的配合还在继续,在那里寻得一瞬之机的猴子不顾一切的发射出了自己的神魂类攻击。
“嗡~”
蓝金色光芒在病原体的身体上激荡着,可病原体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面上的讥笑不变:“怎么,难道打败了修冥之后,你们都忘了我是没有魂魄这种东西的吗?”
凭猴子的能力,又怎么不记得这对病原体根本起不上什么攻击作用,但是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去试图攻击甚至击破病原体。
咳嗽不停的猴子断断续续的对着蚊子说道:“恒儿……还在,咳咳……病原体的部分仅仅在恒儿的背上,咳咳……”
听到这话,一直隐忍不发的蚊子突然展开双翼飞了起来。身具源毒的他抵抗咳嗽病毒的能力自然要比影子猴子要强得多,所以在最后的时刻,最后的击杀一定要让蚊子进行。
病原体显然也没有料到如此,骤然一惊时,蚊子已经冲到他的身前,并且瞬间发动九幽血杀,而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恒儿的背部!
一个甩臂,病原体的肘关节处突然伸出一截泛着金属光泽的骨刺。
“噗!”
就在病原体以为蚊子又是那种不顾伤势的攻击方式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骨刺上刺中的**仅仅是一个死去的行尸而已。至于蚊子,他还在高速的运动着,而后已经血光般砸在了病原体的背部。
“刺啦!”
蚊子完全就是一股狠劲,似乎很不在乎的将恒儿背部脊椎之外的所有血肉撕下!
也就在蚊子撕下的同时,他手中的那团血肉突然蠕动起来,而后蚊子的身上就如同以前病原体体内被注入源毒的模样。
蚊子的胸腔已经开始上下浮动了,眨眼间那团血肉就钻入蚊子的体内。完完全全是病毒对源毒的反攻!
病原体并没有真实的形态,也就是说那团血肉应该就包含了病原体所该有的所有病毒,而现在这些病毒已经完全钻入蚊子的体内,正在与蚊子体内的源毒发生强烈的排斥。也许要不了多久,蚊子立刻就会爆体而亡了。
影子猴子想要上前帮忙,可是体内的那种病毒却陡然汹涌爆发,刹那间他们好像稍不用心抵抗就会把自己的内脏给咳嗽出来。所以他们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蚊子,看着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蚊子。
蚊子现在确实马上就要自爆了,两种超强的毒素在他的体内来回排斥,而且都完全不在乎这身体的安危,现在蚊子也能体会之前他给病原体的那种感觉了。可是就在他都打算直接放弃的时候,他的神魂中突然闪现出一道极致的粘稠血光,那种血光不带有邪恶,更不带有圣洁的气息,它的气息就是那么的平平常常,可是就是这样……
血光在蚊子的体内转了一圈,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所有的病毒全部安稳下来,不知道是被血光吸收还是吸收了血光,就那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体的各处。而那些被激发的源毒全部被血光包裹起来,而且看那趋势只怕再有激发出来的源毒也会被包裹起来,更为奇妙的是,那血光已经开始引发出更多的源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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