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去偷偷抹眼泪了？”洛洛纳闷。

雪柠翻了个白眼：“不信？你要不要偷窥一下？”

洛洛一下子来了兴趣：“emmm……我觉得这个可以有，咱们这也算是关心下属，对吧？”

~*捂嘴偷笑

偷窥一代杀手之王抹眼泪……想想就刺激呀！

雪柠看着洛洛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有点后悔说了偷窥这句话。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有些不道德……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雪柠揉了揉眉心，感知悄然扩散，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雪柠抬起手，露出了手腕上的通讯手环。

一道银色光影从手环上投影成型，正是墨鸦瘦削的身影。

雪柠调整了一下角度，转到正面。

只见墨鸦低着头，有些湿润的东西，滴落在他的衣襟上，缓缓晕开。

“！”

洛洛看着墨鸦满脸的泪痕，还有那双盈满悲哀的眸子，感觉自己仿佛被刺了一下，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抖。

银光闪烁，投影悄然消失。

雪柠抬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最柔软的一处，哪怕是最十恶不赦的人也不例外。”

“……”

洛洛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她本以为这只是个玩笑，却没有想到，墨鸦竟真的哭了、落泪了。

这真的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杀手之王吗？

雪柠看着洛洛的神色变换，轻叹一声：“洛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想要告诉你的，和你所想的并不相同。”

“洛洛，我知道你的灵魂因为曾经受过伤害的缘故，不可能再如同前世一般觉醒异能，而我加入龙魂以后，恐怕就要和你分开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歹徒或是其他突发情况，而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记得我今天说过的话，利用人性的弱点，利用他们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不惜一切代价，拖延时间！”

洛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神情沮丧：“阿柠，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无法觉醒异能了……但是，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真的很难，我的情商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呢？”

“学。”雪柠的唇间，吐出这样一个生硬而简单粗暴的字眼，“人性的弱点，在任何时候都是适用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它都可以成为你护身的法宝，而且，是任何人都抢不走的法宝。当然，如果真的是遇上不可逆转的毁灭性灾难……就算你有异能，恐怕也没多大用处，结果都是一样的。”

顿了一下，雪柠又道：“你可以看书，或者向其他人请教，尤其是那些世故又圆滑的老油条，最合适不过了。”

洛洛咬紧了唇，就快哭出来了：“阿柠……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交代遗言？”

“你想多了。”雪柠没好气地敲了敲洛洛的额头。

“那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洛洛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