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眼前这熊孩子扔进大牢,好好教教怎么说话怎么办事,但无奈对方父母比他厉害,对方大哥还直接雷霆一刀把人给劈昏了,面色真挚的给他道歉。林如海咬着牙冷颤,“忠诚亲王,您严重了,九皇子也是天真烂漫,赤子心性。”
“林大人胸襟宽阔,海乃百川,实乃能人,但如今盐引所有者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皆有,盐商为富不仁,盐务飙涨,民不聊生,大人您这心能容的未免太广阔了吧?”
林如海:“!!!”
他真的不想再跟任何一个皇子打交道。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盐商最难搞的几个刺头,背后靠山难道不是你们吗?!
他先前不过只是想鹬蚌相争,帮七爷谋划些渔翁得利,一切都控制在合理范围内,但谁知道,皇帝把你们一锅端圆了。
这连锁反应谁能想得到?
好不容易连环机锋互相打探,顶重要的是,他如今还是泰宁帝的心腹,皇子就算想得到巡盐御史的位置,安插自己的人手,但人家爹还在。凭借这股底气,林如海挺直胸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绞尽脑汁,终于使出借刀杀人之计,把人送往扬州知府处。
那边,得到消息的江南地界官员都想着来拜谒皇子殿下。
可万万没想到,尼玛的司徒咏又给老子回来了。
林如海忍不住想要爆发粗口。
司徒咏望林如海,轻轻一笑,姿态无比优雅,“烟花三月下扬州,本王先前一观,的确扬州美景颇为优雅,但……”说道这里,微微叹口气,“人人都说江南风景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但也许是本王先前坏事导致了如今的弱如蒲柳吧,这一路行来,昼夜不眠,又舟车劳顿,不胜负荷,迫不得已,才来这里请托于大人,想大人帮本王找一处地方养伤。”
众皇子:“……”弱如蒲柳?开什么玩笑。有阴谋,必须占据有利视线,观察敌情!……
林如海狐疑:“养伤?”卧槽,你一身明显干坏事的夜行衣,骑马还亢奋,养伤?
“自古情字伤人!”
正当两帮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一辆马车急行而来,司徒锦跳下车,一片黄灿灿中陡然出现那碍眼的夜行衣,忍不住把人塞回娘胎去。
这孽子!
“本侯刚从码头而来,听说先前送京的盐船翻了,你们如今还有空在这赏风景?!”司徒锦气的胸口发疼,直瞪向司徒咏。他先前本想直接命暗卫抓住这孽子,好好抽一顿,没想到暗卫正好来信,说是扬州码头刚运送到京的盐船在大运河浙东地界,翻船了。
翻船了,而且,船里的盐,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