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启起和夏如梦相谈甚欢,启航从心里高兴。
初心在一旁细心地听,她有些小失落,儿子一来就和启航说个不停,她想和夏如梦好好交个心,启起却上了劲,自己连个插嘴的份也没有。
夏如梦觉得已经搞定了启起,于是又把目标索定初心。
“姑妈,那你先打电话通知一下公司的有关人员,我这边安排装修事情的交接。”夏如梦说。
“那我马上打电话通知他们!谢谢你如梦!”说后启起走出去,找个偏僻的地去打电话。
夏如梦见启起走出门,甜甜的叫了初心一声:“阿姨,咱俩出去散步去!”
初心正等着夏如梦这句话呢,“那就出去散散心!”她说。
“叔叔!那我们出去了。”夏如梦跟启航打了个招呼出了门口。
初心笑着跟了出去,也难怪,有哪一位当妈的不想带着儿子的女朋友,在别人走一趟?而且儿子的女朋友还特别漂亮。
启航看着走出门口的初心说:“你妈呀,又偷懒,一桌子东西也不拾掇,吃饱了一抹嘴走了。”
“爸,妈跟夏如梦交心去了,那可是正事。”鹏程看着启航说。
“嗯。”启航回了声。
启起打完电话回来,不见初心和夏如梦,问:“哥!嫂子和如梦呢?”
“交流感情去了。”启航回了句。
鹏程笑着指着桌子上的盘子和碗筷说:“姑,你的活。”
启起露出一脸委屈后,不吭声,拾掇起来。
启航笑了笑说:“你姑心里再不愿意干,嘴里却永远不会说,都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一点改变。”
鹏程这时紧着过去帮着启起拾掇,他知道启起不会主动叫自己帮忙。
“歇会儿吧鹏程,沾了满手油,跟你女朋友拉拉手,滑得拉不住可就坏了。”启起开玩笑地说。
“姑!哪能你自己干?”说着鹏程端起盘子往小厨房走。
……
启航坐在收银台打开书,鹏程凑过来问:“爸,向阳路有个光头张老板你认识不?”
启航把书合上说:“前几年还见过,近几年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一次也没见过。”
“张老板这几年开公司了,人还能轻易露面?”鹏程说。
“你认识张老板?他叫什么?一天天张老板张老板地喊。”启航惊奇地看着鹏程。
“刚认识没几天,一个女同学的男朋友的老爸。”鹏程不情愿地说。
“张老板姓张叫什么?”启航急着问。
“张老板姓张叫老板。”鹏程说。
启航放下书吃惊地看着鹏程说:“这么多年,才知道他的名字。”
鹏程接着说:“这名子还不是他爸起的,而是他爷爷早定的……”
……
启航笑着说:“人家张老板也好,有爷爷给起个名子,你爷爷连给我起名子的权力都没有。”
鹏程惊奇看着启航说:“爸的名子不是爷爷起的?”
“我的名子不是你爷爷给起的。就连你爷爷的名子也不是我爷爷起的。”启航说。
“怎么回事?爸怎么一次也没提过?”鹏程更加好奇地问。
“爸给你讲讲?”启航看着鹏程说。
“爸快讲,我都等急了。”鹏程想尽早知道事情的原由,催着爸快讲。
启航讲着……
那年,奶奶讲,怀着我爸那年,村里的老学问见奶奶挺着大肚子,打趣说:“肚子尖尖,必是男,若生男,三代后不出富翁便出高官。”
爷爷不信,笑了笑,对奶奶说:“别听老学问的,他要是能说准,怎么不说一下自己,养了四个闺女,至今还没有根。”
奶奶执迷,打了酒,割了肉,请老学问家中做客。
酒过三旬菜过半,老学问让奶奶请了毛笔,在纸上给爸预起了名字。
老学问说:“若生男,苦后甜,子启父志,孙辈鹏程万里大展宏图;若生女,女生女,女生男,枝繁却种人家田。”
老学问的话其实没毛病,无论奶奶生男生女,他都能把说过的话解释圆满。
可奶奶急,笃定肚子里是启家的男子汉,爷爷不忍和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争论,也便不再言语。
“就按男孩讲,不要再说女孩的事。”奶奶说。
老学问这时拿着笔,在纸上预定了启家三代的名子。
他念口决似的说:“子辈名双,孙辈名单,曾孙辈名双。子辈名字前往后,孙辈名字后往前,曾孙辈前往后。双单双,一人挑起两箩筐,一筐财一筐权……”
……
那时全国刚解放,老学问便随手写:
子辈,和平解放,再创辉煌。
孙辈,乘风破浪,扬帆起航。
曾孙辈,分男女。男名字,鹏程万里,大展宏图,女名子,一诺千金。
……
鹏程听到这里说:“我明白了。”
鹏程拿起笔列了个表。
启和平。
启航,
启起,
启帆,
启扬。
启鹏程,
启依诺。
写完后他对看着启航说:“爸,不对呀,妹的名子应该叫一诺,怎么成了依诺了呢?”
启航看着鹏程说:“添了龙凤胎,我高兴,上户口时疏忽了,等拿回户口本才发现你妹的名字写成了依诺。”
“原来是这样。”鹏程笑了笑。
恰在这时,门市里进了俩女学生,鹏程这时紧着迎过去说:“美女!喜欢什么样式的,先试试再说,觉得舒服了再买!”
那俩个女学生吃惊地说:“换了老板了吗?”
“我不能是老板么?”鹏程笑着说。
俩人笑了笑转了圈走了。
启航笑着看着儿子说:“这不也能招呼客人么?以前怎么也没见你招呼过?”
“这不是先练练手,我们公司产品出来了也要推销,先找找感觉。”鹏程有意这么说。
“说实在的,你的公司什么时候才能做出衣服来,我可想看看儿子的公司做出来的衣服到底什么样。”启航看着鹏程有些激动地说。
“快了!”鹏程痛快地回。
门市的灯光这时最显眼,白天亮着灯却亮不出这种状态,鹏程在门市里走了一圈,觉得自家的门市有些陌生。
莫非不太关注,还是从来就对爸妈的这份职业不感兴趣?一串灯用期待的目光追问真相。
鹏程的心在大声证明自己的想法,“只想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生,不是表面那样轰轰烈烈,而是内心漫长的孕育。”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鹏程觉得所有的灯都在拷问自己。
在能与不能之间有一种可怕的事叫选择。
时间把生活安排的很紧,每一秒钟都让生活有些牵挂。
……
夏如梦陪着初心去散步,初心从心里高兴,人若高兴,话就多起来。
初心还是想摸一下夏如梦的实底,说实话,初心一直认为,鹏程追夏如梦有些自卑,毕竟夏如梦条件在那里摆着呢,她觉的鹏程应该好担心,怕夏如梦嫌弃。
“如梦呀,鹏程当我面总是夸你,说你温柔又漂亮,说你聪明又机智,说你对爱专一又真诚,说你……”
夏如梦笑了笑说:“鹏程在我面前总是夸自己有一个多好的妈,说聪慧贤淑,说体贴入微,说相夫教子,说……”
初心笑了笑,知道夏如梦变着法子讨自己喜欢,心里自然乐意。
“什么时候见见你爸妈?”初心的话步入正题,她知道这是问题的关键,才紧着问夏如梦。
“我的事情我做主,爸妈不管我的事。”夏如梦又一次说这句话,初心一听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那你和鹏程也该来前进行一步。”初心的意思很明确,她要给鹏程订婚。
夏如梦羞羞地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说好了,来前走一步。”初心又高兴地准了一句。
夏如梦依旧没说话,依旧羞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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