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直到12年后半年渐渐有好转，却也未能够达到金融风暴前的情形。

不过在这社会，有人生意失败，甚至倾家荡产；同样也会有人节节高涨，满得满钵皆是。

现在方佳商场硬性条件比较足，而且政府这两年来也时不时宣传关于明珠坊的情况。有这两个做为前提条件，明珠坊到时每个商铺的价位不是要得特别离谱，第一期招满人应该不是难事。

招商第一期是比较重要的，像蔡文宾所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一期口碑给人印象差的话，接下来的两期难度就会高了。而且商铺招租也不能拖得太久，能在一个月拿下，绝对不会拖两个月。

对于一家商场铺位招租，时间可是不是金钱，但是时间会是口碑。

从蔡文宾的办公室出来后，李安年提议到附近走走。

陈悦也没拒绝。

其实陈悦心里很困惑，在来见蔡文宾之前陈悦也做了不少功课，怕李安年到时被对方问起来，有些状况答不上来。在临时抱佛脚恶补一些关于商业招租的知识，陈悦心里也挺忐忑的。别人可能做商业这行，哪怕只有半桶水，但那些嘴厉害的话，靠忽悠，半桶水都可以走遍天下。

她现在的状况比半桶水还差，而且在面对一些陌生人时，平时她表现得很精利，也会有点笨拙。

听完李安年与蔡文宾所说的，陈悦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甚至都不好意思说她略懂这行业。

俩人并肩走过一条人口开凿的河流时，李安年突然停下脚。

这条人工河整个珠林市的人都知道的。

金水河。

明珠仿这边不是金水河主流，算是一个分支。上游是在邻近的光华市，下游是接轨海边的珠南区。

听上一辈的人说，九十年代初，这里的河流干净的可以让人直接饮用，现在就是下去洗澡都没人想下去。

这话倒不是假的，那个时候国内大多数河流还保持着它的干净，清澈。

只是在环境与经济之中，必定要有一个取舍。虽然李安年也不赞同先污染后治理这个观点，毕竟有些东西一旦受到污染，哪怕日后投资再多的资金，依然无法恢复它原来的样貌。而且在那时，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眼中看到的除了金钱，哪个会想到去净化环境。

李安年看着陈悦欲语不休的样子，望着她惊艳的脸容和星光般的眼翦子笑着问道：“悦姐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表情把所有的想法都显露出来，见已经被李安年看穿，陈悦微微含颌承认。

李安年笑了笑，转过身手搭在河岸边的护栏，望了一眼河中有些混浊的河水侧过头冲着陈悦说：“商业这行说难不难，不过说简单的话，不知让人听着会不会想给踹我一脚……”

陈悦望着李安年并未褪去少年稚气有点俊郎的脸庞，抿着嘴轻笑：“如果你真的这样说，绝对有人想踹你的。”

李安年看着陈悦笑靥如花的模样，心里一软酥软。伸手准备帮她把让风吹得凌乱的头发理顺，手刚伸出怕唐突，也怕她心里会压力。手在伸到半空时，转而拍向自己的后脑勺。

轻笑一下，李安年说道：“商业这一行，有时候不是有钱或者后台够硬就能够一帆风顺的。除了一些外在的因素，商业天赋是很重要的。例如我这种，简直是商业天才的代表。”

陈悦抿着嘴笑着嗔他一句：“自恋。”

李安年耸耸肩道：“我就当悦姐你是在赞我了，不过嘛，一个人真想自恋也要有资本才行。”

“是是……。”陈悦说不过他，“可是蔡总真的会答应把招商的项目交给我们吗？”

李安年心里是有把握，也不敢过于确定。

“谁知道，过两天再与他见一面大概就能够猜到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