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恶张”道:“看你是小辈的份上,你有什么绝技尽管使了出来,只要能在十招之内立于不败之地,老夫就不再将你为难,这总不能说老夫欺负你后生小辈了吧?”
叶奇飞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前辈高人,久闻阴阳掌无敌于天下,我们这些晚辈一直无缘得见,今天能得前辈亲自出手指点,最好不过了。”
“黑衣恶张”冷笑道:“好个狂妄的小辈,居然要见识老夫的拿手绝技,放眼天下,能够要老夫出手教训指点的人也实在是不多了,今天算你动气好,便拿你来开刀,看看叶彬斌是否解得了老夫的阴阳掌之毒。”他知叶彬斌昔年曾打败了八怪之首的黄永争才夺得了绿林盟主,武功自是非凡了得,自已没有取胜把握,如是把他的独生爱子打伤了,势必于已大大有利。
叶奇飞表面若无其事,心里万分紧张焦急。“黑衣恶张”的阴阳掌败过天下无数英雄豪杰,自已年轻功浅,那能是他的敌手,处于眼前的形势,进退不得,自已正是顾虑他阴阳怪气,反复无常,这才没敢带刀前来,松行派的勾手震脉功虽是厉害,自已功力倘浅,也唯有打一招算一招了。
伍斌对白木每道:“这人好不霸道,叶大哥可能打他不过。贤弟,待会你可要帮叶大哥一帮。”白木每应了一声,他对“黑衣恶张”闻名于久,自已绝不是他的对手,可不想过早和他朝相结怨,坏了自已的报仇大事,听了伍斌的话,心里踌躇难决。
叶奇飞将体内的真气凝聚掌心,亮势起步,凝视不动。“黑衣恶张”又嘿嘿了两声,道:“刚才你来的时候还不停的嘻皮笑脸,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叶奇飞哼了一声,道:“怕你也就不来了。”身形一晃,快似风飘,迎面三路分手探抓,尽是人身的要害。“黑衣恶张”的身形全都被他辣手罩住,眼看万难闪躲,那知就在此际,“黑衣恶张”怪叫一声,身形一飘,也不知他使的什么身法,蓦然窜出,即避过了一旁,叶奇飞指头连他衣裳都没沾着。眼见对方身法怪异了得,暗暗惊心。清啸一声,身形拨起,凌空悬身,左手连伸乱抓,同时变化了几种厉害的手法,都是胸前的要害,右手化掌,狠击天灵盖,快似闪电般的出掌,掌心的内家真气吐出,这正是松行派的勾手震脉功,他知“黑衣恶张”虽是怪邪,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掌,那可全是致残致命的打法,因此一出手便使出了松行派的绝技。
“黑衣恶张”久闻松行派有两大绝技,第一是“紫宣刀法”,第二才是“勾手震脉功”,他见叶奇飞手法奇特,别致一格,与天下各门各派的擒拿手法大不相同,更见厉害,只是叶奇飞年轻功夫倘浅,手法虽精,倘欠火候,暗道:难怪叶彬斌能够打败黄与争,夺得了绿林盟主,紫宣门的绝技果然厉害。心念之间,纵低腾挪闪展,堪堪避开,叶奇飞身一着地,随即腾起跟踪追击,同一霎息,又使出了震脉,勾手的绝技,伸指朝眉心、鹊桥、咽喉、璇玑、紫宫、膻中等穴戮来,此招乃是勾手震脉功的七绝死穴式,最是厉害不过,本来他也不想自漏家底的,只因“黑衣恶张”的武功太过厉害,不使出绝技抢占机先,那便万难抵挡了。
那知“黑衣恶张”并不出手还招,他早料到叶奇飞一出手后便会拼命,使出松行派的绝技,他正是有意要叶奇飞如此,好趁机瞧瞧松行派的武功奥秘,等到和叶彬斌比武时,就容易对付了。却见他仍是闪来躲去,叶奇飞别说是伤人,连他的衣角边都摸不到。
叶奇飞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气,知道他的武功厉害,自已说什么也不是他的敌手,猛喝了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忽多了一把铁扇,唰的展开,疾若利刀,嘶风疾响,连绵相至,忽绕展变精妙,迅速绝伦,对付身材高大的“黑衣恶张”犹如挥刀砍大树一般,相见形拙,便是台下围观的平常人众,也看出叶奇飞打不过这个黑衣蒙面人。叶奇飞当然更是清楚知道了,“黑衣恶张”想要伤已,易如反掌,把手中的铁扇挥舞得密密麻麻,护住自身的重要部位,恐他辣手伤人。
“黑衣恶张”不住嘿嘿地怪笑,叶奇飞知道他便要出手了,手指一弹,手中铁扇脱手射出。“黑衣恶张”衣袖拂下,将铁扇卷住,正自得意,思量要如何处置叶奇飞,冷不提防扇骨里射出两根银针,不禁一惊,急忙缩手摔袖,两枚银针在衣袖上射穿,而他摔出的手劲极大铁扇恰好往伍斌这里打来。白木每大惊失色,拨剑来削铁扇已是不能够,急忙抓起剑鞘来一挡,随着尖响,剑鞘碎裂,虎口发麻,幸喜宝剑没被打断,陡觉一股阴寒之气贯臂穿身,登时鸡皮疙瘩,急忙运气化卸,不禁暗暗惊心:好在是把扇子,若是再稍大一些的暗器,伍大哥只怕便给他伤着了。
“黑衣恶张”怪啸一声,也不见他躬腰,忽然平地腾起,犹如一鹤冲天,随着怪声一歇,身影倏地扑落,双臂大张,便似饿鹰扑小鸡一般,来势十分凶猛。叶奇飞三招末能占到半点便宜,见他突然出手,身形手法快得无法形容,那敢和他交手,急忙掠身一滚。“黑衣恶张”不仅身形手法快,两袖之下的道力也是十分凶猛,俨如汪洋巨浪,黄河急流一般,虽是躲过了他的厉害杀着,也难于躲过他那古怪厉害的掌风阴功,似乎突然之间掉进了冰窟里去了,冻得筋骨裂痛,浑身发抖,犹如雨打花枝一般。
擂台下观众也觉严寒袭体,站在台前的都打冷战,不明所以,齐声骇叫,人潮涌动,纷纷退后,害怕的都跑了回去,受了寒气的都大病一场,数月后方始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