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晚上,伍斌体内的剧毒去了**,当晚俩人便在林中过夜。
天明后,已是痊愈。伍斌武功有成已来,暗中见识过不少江湖上的好手,这些人中除了莫不怪和莫精通外,武功高明者犹以刁精才为高,那晚和刁精才比拼了掌力,他虽然不及于已,却已是江湖上罕见的高手了,问道:“义父,那黑猪财是什么来历?你可有查明过?”
莫不怪道:“离这数十里外有个小镇,黑猪财便是镇上的恶霸,有一次我去买东西,遇见这家伙在采花,一气之下,便把他抓来作苦工,让他尝尝受苦的滋味。”
伍斌沉吟道:“这就叫人难于明白了。”
莫不怪道:“有什么不对么?”
伍斌道:“是的。”稍停片刻,道:“你抓住他的时候,可知道他会武功么?”
莫不怪想了一会,道:“这倒没有。”
伍斌道:“那晚我和他拼了两掌,发觉他的掌力比我稍有不及,却也极是不低,心里就奇异得很,一个武功这般好的人,怎会去作采花这种勾当,你抓住他的时候,这厮可有把抗。”
莫不怪笑着道:“他作了亏心事,当然要害怕了,怎敢反抗。”
伍斌道:“他连人都敢痛下杀手,采花又算得了什么,怎会害怕。”
莫不怪道:“这……”登觉此事实有难解之处,当即住口无语。
伍斌道:“你老再想想看,他炸起毒烟的玩意儿,想来不会是偷你老人家的吧?”
莫不怪道:“我莫不怪这一生当中,对于毒物从末沾手过,怎会有这种东西。”
伍斌道:“这就是了,那玩意儿既不是你的,那便是他的,在没被你捉住之前,老早就带在身上了。”
莫不怪一拍大腿,叫道:“不错,怎地我没有想过,他一定是早就发现了我,身边带着这玩意儿,只要我出手杀了他,他便用这玩意来炸我。嘿嘿,用心虽毒,我要杀他的话,怎能容得他还手,不过他这般作做,却又为了什么?”他人极是聪明,只是头脑时是清醒,时是糊涂,刁精才的用心,一时之间又怎猜得到。
伍斌道:“我发现他的时候,当时他正练着你老的狐山擒拿手功夫,便知这厮的来历古怪,绝不会只是镇上的恶霸,故此出声吓唬他,他自已说是绿林中人,来这里偷学你老的绝技,不过我看这人心地这等歹毒,所说的话末必是真。”
莫不怪点头道:“他为了偷学我的武功,才装成了这付模样,让我把他捉上来,在我练功的时候,便偷学我的功夫,这人竟是这样厉害,他便不怕我杀了他不成?”
伍斌道:“这个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了。”
莫不怪道:“黑猪财摔下山谷,不知掉在哪里,就算找着了,只怕也剩不了两根骨头,要问也问不出什么事来。”
伍斌除了和义父闲聊外,多是不断请教武学奥秘,莫不怪甚是慷慨,一张口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相处时日虽短,受益非浅。
伍斌又寻了几味草药,捣烂取汁喝了,过不了几天,不见有何异样,猜想体内的剧毒多半已完全清除,这才放下了心。俩人把两只狼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言谈之际,也正是要分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