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藩跟着她乱跑,搞得头昏脑胀,数次险被她宝剑所伤,也不禁暗自心惊,却仗着掌力了得,往她身上挥扫,冯观子轻功卓绝,剑法精妙,内功修为和对头相差甚远,被他掌风所荡,身躯摇晃几乎被他击倒,仗着轻功桌绝,翻跃倒纵,高跳低窜,唰唰数下,连环辣招,尽是致死致残要害,迫使他近身不得。
战了良久,已是有了三四百来招,冯观子内功不如对方深厚,香汗直冒,身形略略迟缓下来,剑法威大差,莫抛遗见爱妻便要落败,忍无可忍,大吼一声,身形疾晃猛扑上去,挥拳便捣,他号称“铜人铁臂”,一身横练功夫极是了得,这一拳挥出乃愤怒而发,拳末到拳风先袭到。
徐景藩身具“闻风避器之术”,得意忘形之际忽闻拳风嘶厉袭来,即知是莫抛遗出手了。他的铁拳刚硬,江湖上罕见,自已的“风雪闪电掌”固然厉害,如是单打独斗,自是稳操胜券,他们夫妇联手夹击上来,倒是难敌,不由得心头大凛,绕步回身,疾如风车,一掌击出,寒气大增,逢的大响,便在此际,冯观子剑法大变,一剑化成无数道剑光,指向徐景藩浑身要害。他夫妇俩同门学艺,于对方的武方最是熟悉不过,一见其势,即知后着应该如何出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岂料徐景藩武功另僻行径,别具一格,内外兼修,不仅一身横练功夫了得,轻功也是罕见,受他夫妇围攻,退路受阻,无可游窜,掠身纵跃冲天而起,只听得帛裂声响,一件道袍前前后后刺穿了无数小孔,宛若峰窝,好在他轻功桌绝,脱困穿出他夫妻的围攻,暗叫:伐幸。
冯观子娇斥一声,跟踪跃起,一招“怒取龙珠”,把剑指上去,对着会阴,至于同时,莫抛遗吼怒声中,平地拨起,连环三拳,势如猛浪。徐景藩作梦也想不到莫抛遗夫妇联手配合如此厉害,不禁暗然失色,临危之际,显现出他的惊人之技,一声大吼,双臂一扬,双掌亮出,凌空之中,只见莫抛遗夫妇左右倒翻掠出,他夫妇俩人为掌风所震,稍受了点内伤,冯观子一剑刺穿了他的裤裆,在他大腿上划了一条血丝,宝剑竟被他掌风荡得脱手坠落,翻身坠落之际,抄手接过,只觉剑柄寒冷如冰,一条手臂登时冻得发麻,莫抛遗一身横练功夫了得,到不如何惧他寒掌,受伤不重。
徐景藩双掌一击奏效,落了下来,不觉得意放声狂笑,气焰熏天,高视阔步,傲态凌人,正自高兴,急觉被划破的伤口隐隐发麻,不禁一惊,一时又惊又怒,破口大骂道:“臭婆娘,敢下毒害你家道爷,饶你不得。”他自出道以来,除了败在袁自安的手下外,他人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更不用说伤他了,今日竟被一个女流的毒剑刺伤,叫他如何不怒上冠发,一掌劈出,掌力更加惊人了。
冯观子本无意使用毒剑,她这柄剑乃是莫抛遗的母亲相赠,自已一身武艺也是她所授,当然是要随身携带了,这柄宝剑也是名匠铸造,铸剑时所用的水里就有毒,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却也极是厉害,她是把“峨眉剑法”加于变化,变得辛辣怪异,虽不能无敌于天下,要找出个对手来也是不易,有得毒剑在手,更是如虎添翅,只要令得对头受创,便有胜算把握了。只是他夫妇俩今日遇上了邪派绝顶的武林高手,他那一身奇门武功“风雪闪电掌”发出阵阵的寒气,内功稍差的立即抵抗不住,冯观子吃亏在于内功不如对方,久战下来受他寒掌所迫,已是力不从心,见他发狠起来,那敢硬敌,纤腰一纵,倒飞出去。
莫抛遗爱妻如命,怕她有危险,飞身扑上,举拳捣来,凌厉嘶风,十足的道力。徐景藩怒吼一声,身形末转,单拳反回,随着巨响末息,莫抛遗被震退了三步,徐景藩借助着这一震之力,身弹似箭,飞射直追冯观子。
冯观子固然吃惊,却也无惧,她轻功卓绝,游走绕窜正是她练剑身法中熟练的,徐景藩暴怒急追,却又如何追得上她。
冯观子在前面逃,徐景藩在后面追,莫抛遗又在他身后追赶,三人齐是武功绝顶的大高手,此时全力飞跑追赶,满场尽是人影乱晃,众人没有他们这等武功,只觉得眼花缭乱,竟看不清哪一个是冯观子?哪一个是徐景藩?哪一个是莫抛遗?
正闹得不可交开之际,峡谷里传出一阵急蹄声,转眼间黄烟大起,驰出了一大队人马,先头是几位庄稼汉打扮的人,手持奇形怪样的兵器,后面紧跟着数百名官兵,奔到前来,胡天霸等人一见大喜,大声叫道:“快把这几个反贼拿下。”几位庄稼汉与众官兵转攻了上来,不仅将徐家兄弟和莫莉花围住,就连躲在一旁的伍斌和那乞丐也给人发现了。
众官兵来的人数不少,而且内中有高手,尤其是那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武功极是高强,手中兵器乃外家奇门兵器,实是罕见,徐家兄弟护在莫莉花的左右,恐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