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哈放声一笑,甚为得意,道:“这等雕虫小技,在你道爷的面前可叫段哈不敢当。”语言虽是好听,语气神态依然倨傲。
叶彬斌冷冷地瞅着他,道:“段爷,可知道与你讲话的是名震天下的东首圣人?”
段哈怪眼一翻,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他的轻功放眼当今武林中,没人及得上他,叶彬斌的武功固然比他厉害,他自嘱轻功天下无双,来去自如,要走的话还没人能把他留得下来,是于神态倨傲,口气生硬。
叶彬斌道:“知道了请你说话客气点,不知道嘛,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神色冷漠,显然段哈对五圣的无礼已令他生气了。
段哈一声怪笑道:“段某出道以来,只知上尊师长,下尊父母,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从不懂得。”
莫莉花正自没趣,时时想没事找事,闻言接口便道:“这话可不怎么对了,父母嘛是要敬的,至于师父嘛敬不敬,那也无关紧要。”
段哈转首扫了她一眼,尖着声音道:“你这妖女好大的胆子,大爷在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他一到大殿,便给东首圣人发现,是于并不知道莫莉花的来历,他素来狂傲,岂能容忍得别人在他说话时插嘴,莫莉花胆敢搭讪,登时惹他不高兴。
莫莉花吟吟笑道:“你这臭贼真是自找没趣,我在说我的话,关你这臭贼屁事了。”
段哈嘿嘿冷笑道:“你家贼爷是独来独往的偷儿,从来不用别人来插嘴饶舌,你这妖女这么说分明是跟大爷过不去,再不闭上臭嘴。嘿嘿。”枯瘦的脸色十分冷漠,这两声冷笑大有用意。
群雄见他俩人拌嘴,都是暗暗高兴:这妖女现在可找到对手了,大伙乐得坐在这里看你们狗咬狗,唱出一台好戏来。
莫莉花秀脸一沉,显现愠色,哼了一声,道:“偷鸡摸狗的臭贼,胆敢对你家姑娘无礼,那是你自寻的死路。”反手一扬,铮铮数声,六枚透骨钉射出,用的是她家传的独门暗器手法,伤人要穴。
段哈神色冷漠,嘿嘿冷笑,举袖一拂,六枚透骨钉全都卷入袖中,双目注视着莫莉花,枯瘦的脸露出了叽笑之意,道:“便凭你这些烂铜破铁也敢在段爷面前卖弄,还给你。”见她如此大胆顶撞,极是无礼,猜想定是在座群雄的后辈,不知“神通圣手”段哈的厉害,不由怒随心起,言罢举袖一扬,六枚透骨钉打出,下手不留半点情。
徐家兄弟一听他语气不善,已知不妙,暗器倘末出手,他兄弟已走到莫莉花身边,他们一身横练功夫不惧平常的雕虫小技,不过素闻这偷儿武功怪异,听师父讲起“狐山派”中人,也是佩服不已,方才东首圣人说他的武功出自“狐山派”,多半不会有假,深恐师妹接不下他这手暗器功夫,俩兄弟大掌一挥,想凭浑厚的掌力拍落透骨钉,不想段哈这手暗器功夫十分怪异,暗器还末打到,忽地转了个弯,徐离、徐和大吃了一惊,那曾见过如此怪异的暗器手法,反臂运劲,欲仗掌力来硬拍暗器。
群雄只听得两声惨叫,俩人手臂上齐被三枚透骨钉射中,余劲末衰,竟把一条手臂骨头震得碎裂,显是段哈不仅暗器功夫了得,功力也是非常深厚。
群雄惊呼一声,虽然暗器不是打在他们手臂上,但见了这种怪异厉害的暗器手法,禁不住心惊肉跳,叶彬斌等有数的高手见了这等高明的暗器手法,都不禁点头暗赞。
便在这时,东首圣人又高声道:“何方高人大驾光临,贫道在此恭候大驾。”言下极是恭敬,和喝破段哈行藏时的形态语言,大不相同。
随着东首圣人的声音一落,大殿内忽地响起一阵震天动地般的大笑,在座许多人抑不住这震耳刺响的笑声,头昏眼花,纷纷摔倒,就连东首圣人等五人也禁不住大惊失色,知来人是武功奇高的高人,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功力深厚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