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卒乔抬头观看,人影飘晃,青锋交加,溅出火花,这一朵那一朵,煞是好看。
交手不过几招,伍斌发觉对方用的正是狐山剑法,其中又渗进峨眉派的剑法,而他们使的狐山剑法好象残缺不全,东拼一招,西凑一式,和原来的剑法一比,大是逊色,他曾与黑衣蒙面人两度交手,他们的狐山剑法确是精妙绝伦,无与伦比,和这四人的剑法无法相题并论,不可同日而言,他心生疑念:这几人难道不是白衣书生一伙的人吗?怎地会使这样的剑法?
他心里连转了几个念头,敌人剑法如此差异,猜想不会是与白衣书生一伙有关系,只是奇异他们如何也会狐山派的剑法,一时不急着使出辣剑,拆了四五十招,再看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个攻势甚紧,陡见一伦剑光,二柄剑飞上半空,两声惨叫,俩人手臂应声而断,倒在地上翻滚大叫,另俩人的剑也脱手坠落,已是心惊,再看到同伴的惨状,更是心底冒出寒气,那敢再停留片刻,急忙转身飞逃。
伍斌喝道:“哪里逃。”掠身扑上,一手一剑,将那俩人刺倒地上,他不仅剑法精妙,轻功也是在黑衣蒙面人之上,那能容得他们逃走,他回过向身,上前结果了一人的性命,一人捂着断臂飞逃,伍斌一剑掷出,把那人钉在雪地上,死于非命。
伍斌二度辣手杀敌,狠下心肠,连他自已也无法相信,已前他误伤人命,把自已吓得心惊肉跳,此际青锋在手,挥剑慑敌,直似囊中取物一般。
连卒乔见他杀敌干净利落,大喜道:“大哥那手飞狐在天运用越来越漂亮了。”
伍斌道:“若非你的传授,我又怎会使得出这样的剑法。”他最后掷剑把敌人钉在地上,用的是狐山剑法的飞狐在天的招数,运劲掷剑,二十步内准切无误地伤敌,连卒乔见他练剑时日无多,却已通窃门径,心下极是高兴。
徐又宁眼睛看不清楚,耳中听得明白,这青年居然身怀绝技,自已数十年的功夫倘且被人追钉,他不过用了数十招便把敌人歼灭诛绝,剑法实在是精妙高超,不觉暗暗叹了口气,见他俩人上来,便自道:“老夫神骆子徐又宁,俩位少侠可曾听说过?”他知自已在道上威名赫赫,这俩个青年人不会不知,连卒乔是知道神骆子之名,伍斌则是日间刚听说,当下点头应了一声。
徐又宁知自已的处境,也无须多说废话,道:“老夫身中剧毒,转眼一命呜呼,只是心愿末了,俩位少侠可肯帮一个忙。”
伍斌踌躇道:“我们倘有要事,恐难替前辈办得什么。”
徐又宁大急道;“老夫别无他事,只有书信一封,请俩位少侠代劳送去给一人。”恐他俩人不愿,又忙道:“如是俩位少位愿意,老夫奉送黄金万两,作为酬谢。”
伍斌和连卒乔见居然以万两黄金作以酬金,不禁吃了一惊,仅仅是替人送一封书信,竟能得到万两黄金的酬劳,俩人都不是贪财的人,听见如此一笔横财唾手可得,也不禁怦然心动。
徐又宁见他俩不言不语,更是心急如焚,他此时毒攻心腑,随时都会命临黄泉,忙道:“俩位少侠如能把书信送去,至于价钱面好商量。”
伍斌道:“前辈误会了,既是书信一封,举手之劳,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晚辈尊命送去便是。”
徐又宁大喜,撕下一块衣裳,咬破指尖,滴血书写,一挥而就,递给伍斌道:“江南兄弟会总舵主陈迷焕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英雄,俩位少侠可否认识?”
伍斌道:“晚辈不识陈总舵主,不过今天倒是见过他一面,可惜午后他便走了。”
徐又宁道:“他之所以到此,便是来接老夫的,没想互老夫被人追杀,以至来迟,他久等不着,自然是要离去的。”
伍斌道:“前辈这么说,敢情是要我们把信送到陈总舵主的手里?”
徐又宁道:“正是,老夫遭人暗算,外间倘无人知晓,有人欲趁机在选盟会上捣乱,此事关系重大,须在大会前把这信交给他,不会必将累及绿林英雄豪杰们的性命,望俩位能尽快找到陈总舵主,详表此事。”他说到这里,粗喘大气,显然毒攻心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