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全哼哼嘿嘿,冷笑道:“既已上了擂台,那又何必装模作样,这里有这么多英雄豪杰为人助威,岂不更有意思。”言下竟是要在擂台上打败何日夜,令他出丑掉人。
何日夜素受尊敬,那见过如此无礼之人,不禁勃然大怒,道:“阁下欲伸量老朽来着。哼,恭敬不如从命,到要看看怎样个有意思。”
李阿全冷笑道:“留情接招。”霍地伸手一探,便朝何日夜肩头抓落,他用的也是擒拿手功夫,手法和孙荣源的一模一样,。
何日夜一凛,他是个武学宗师,见识广博,看出这个李阿全的武功是个劲敌,单凭他出手这式便要比孙荣源厉害不知多少倍。
何日夜肩头一偏,李阿全五指一捏,立即抓空,还没变式,忽闻拳风劲响,何日夜由下至上捣出一拳,狠打下巴,这拳事出仓猝,又快又怪,令人防不胜防,况且李阿全身躯肥矮,待得惊觉,拳头已是触及下巴,此人也真是了得,虽是肥胖,身手异常疾快敏捷,倒头后俯,拳风横掠耐过,划得他肥脸胖肉都抖跳颤动。
李阿全身子一扭,迅速倒转过去,戟指点向章门穴。何日夜暗道:原来此人还是个点穴的高手。曲肘一撞,顶住手腕,李阿全化指为爪,抓他关节,他的分筋错骨指力非常了得,别看他指头又短又粗,只要给他抓住,恐怕是铁条也要给他捏弯。
何日夜虽是年老,变应极是敏捷,末待他抓着,一拳捣向胸口,近身搏斗,拳疾快猛。李阿全一个推手式,顺势一封,拳斜打偏,他拳势末衰,一个扣手,反拿手腕,何日夜拳展门开,已是露出了破绽,李阿全的擒拿手利于近身对敌,这扣手如是拿住何日夜的手腕,就能稳操胜券了。
何日夜是崆峒派的名宿,武功有独到之处,绝妙非凡,大小对戈无次数,经验丰富,他胆敢如此露出破绽,自是有对付之策,李阿全抓住他手腕,他另一拳已捶向小腹,李阿全已是扣住他手脉,小腹是人身要害之一,如被击中,以何日夜的拳头之重,纵然不能把他打死,却也能将他重创,念及衡权,急忙松手,也不见他作势,身形刹那间朝后闪出五步开外,如此异异的身法,不仅群雄没有见过,便连何日夜也不觉讶然,自已在江湖上行走到老,见识不是平常之人可以相比,想不到武林中哪家哪派的身法如此怪异。
俩人以快打快,精彩非常,群雄看得眉飞色舞,齐声叫好。
这番交上手来,可谓是棋逢对手,难分难解,各展生平绝技,斗到紧处,已是分不出哪个是何日夜,哪个是李阿全了。
斗得多时,何日夜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久战下来已是体力不支,拳发无力,身转不快,李阿全瞧出破绽,欺身进前,弹指疾点何日夜的几处穴道,因何日夜是崆峒派名宿,在武林中德高众望,威名赫赫,如果当众令他出丑的话,深恐引起公愤,虽然是点中了穴道,指末用劲,划指扫过,闪身后退,抱拳说道:“何大侠承让了。”
何日夜知道他手下留避孕药,自已在武林中身份极尊,李阿全点穴手法疾快如电,许多人并末看得清楚,闻言尽是愕然,他苦笑说道:“阁下的武功确是了得,只是……。”摇了摇头,返身下了擂台。
群雄议论纷纷,都说何日夜输得不明不白,一定是李阿全使用什么诡计伤了他,有人干脆说何日夜根本没输,至于他为何要走下擂台,就没人知晓了。
何日夜的长拳和剑法著名江湖,群雄无不佩服,以他这般武倘且败在李阿全的手底下,一时之间,竟是没人敢上擂台挑战。
李阿全站在台前,朗声说道:“不知有哪位英雄前辈上来指教?”
有人应道:“老夫便指点你几招。”随着声音,人影疾掠落在擂台上,却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旬。
群雄一见之下,欢声叫道:“啊,原来是神骆子徐又宁徐老前辈,有他老人家出手,这个李阿全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阿全啊的叫了一声,转身对着上来的那老者拱手道:“原来是神骆子徐前辈,老夫久闻大名,这番能够请徐大侠指点,实在有幸之极。”
伍斌低声对连卒乔道:“徐又宁他不是……。”
连卒乔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说出,道:“好戏还在后头,等会咱们要他好看的。”
徐又宁笑着说道:“李大侠的擒拿手法与天下各家各派不尽相同,实是一门绝学,老夫一时心猎技痒,极想见识见识一下。”
李阿全双手抱拳作揖,徐又宁在江南享有第一高手之名,面对如此高人名家,不敢失于礼数,徐又宁人高马大,不怒自威,抱拳施礼,嘴里吐了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