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莫家父子的奇异行径,伍斌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厌恶,只是此时的情形根就没有侥幸逃脱的可能。
窗外阳光射进,室内明亮,伍斌转头一看室内的布致富丽堂皇,珠宫贝阙,走鸾飞凤,室内空无一人,安静尤雅,他心中更是有几分猜测,忧虑不定。
伍斌暗试运气,实是半点真气也无,知一定是莫精通用了化功散之类的药物把他的内功化去了,但想莫家父子既凶狠又怪异,这次落在他们手里,折磨是不会有的,可有另一件难堪尴尬狼狈的事等待他去面对,处理得不好,其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伍斌躺在床上静养一会,先用迫毒净体功来排体内的浊气,想通过此术来排除化功散的药力,只是化功散并非毒物,他体内又没半点真气,施加意念,调息吐纳,却不见有何用处,体力到是恢复了一些。
空室无人,寂静无声,伍斌心中暗道:此时不起,更待何时。轻轻翻身坐起,不觉又是一惊,一袭乌黑的秀发散泼在棉被上,一人伏在床沿上睡得正香,看此情形,此人还是个妙龄女子。
伍斌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这女子为何会睡在这里,也不知睡多久了,也不知自已与她之间是否有了越礼之举?他一想到莫抛遗那付凶霸霸的样子,没什么事是作不出来的,心头登感一阵悸怵,如果要是与这女子有了苟合之事,那自已该如何处置安顿此事?这实在是让他感到头疼束手无策。
他看着这一束散泼的秀发,马上联想到刁钻泼辣的那个小姑娘莫莉花,与她相遇那年只有十几岁,现在事隔数年了,她那顽皮的样子依稀在脑门幻现。
伍斌轻轻地掀开被子,把身子挪到床沿,伸头一看,一个非常白嫩亮丽的脸蛋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已经成熟,稚气尽去秀气艳质的女人的脸蛋,往日刁钻淘气的神态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此时的她,衣香鬃影,文雅幽静,婆娑人间。伍斌心中明白,他与连翠娇作夫妻三载,十分清楚,自已鼻中闻到的淡淡幽香,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子气息。
伍斌对此女素无好感,此际她睡态婆娑,娟好静秀,国色天香,大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伍斌固不是好色之徒,此际一觉醒来,美女伏着床沿而眠,不觉痴痴地盯着她出神了好一会。
伍斌呆呆地痴凝,过了半天,不觉幽幽地吁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但想此女与已不过是见了一两次面,竟致令她对已如此情倾意真,事隔数载,仍是痴呆不忘,天地间居然有如此情深的奇女子,伍斌对她虽无非念,然有这般一个女子对已情根深陷,心中大是感动。
他又轻叹了口气,暗道:莫姑娘,你的这番情意,真叫我伍斌消受不起,只有辜负于你了。
他移身下地,穿上鞋子,怕惊醒了这个女子,动作轻缓,自已虽是光明磊落,心无非念,然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彼此面目不相对,终是感到尴尬难为情。
伍斌一试提气,虽是内气尽失,常人的力气到是恢复了不少,能够下去走动了,心中只想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这女子要是醒来,自已的处境就尴尬狼狈了。
伍斌转头轻扫,一眼瞧见自已那根九拐魔杖便斜靠在墙上,心中一喜,这可是狐山派掌门的信物,自已身为一派掌门,信物可不能丢失了。他回头来看了那女子一眼,转身轻轻移步,走到墙边伸手来提拐杖,那知他内力已失,这根拐杖乃是玄铁所铸,有三十多斤重,以他现在的体力而言,根本就无力拿得动了,拐杖给他一提,拿不起来到也罢了,竟往旁边一滑,倒了下来,他想快步伸手来抓住,也已是不及。
随着怦然声响,墙边的檀木几给拐杖砸裂,伍斌吓了一跳,暗叫要糟。
果然,那女子给响声惊醒,一揉双眼,看见无人在床,登时跳了起来,快速成地转回身来,看见惊慌失措的伍斌仍在房内,她伸手拍了拍胸口,喘过了一口气来,快步走了上去,用那娇柔清脆的声音说道:“你这是在作什么?可把我给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