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把手一摆,制止她说下去,道:“大家都说我杀了人,至于我的武功也没几个人见过,难得大家的兴趣这样好,我便陪你们耍几下子,你俩位放心好了,我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的。”
冯牛羊夫妇听他这般说,百般的无奈,退过一边去。
群雄见他一付有仗无忌的样子,口气极大,分明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人人怒气愤愤,随着一声喝斥,群雄一涌而上,想趁着人多势众,一鼓作气把伍斌杀了,却见人影一晃,伍斌的身形疾似闪电,一掠一闪,一飘一晃,身形之快,群雄根本看不见他的人影,便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点了穴道,如石雕像般一动不动了。
冯牛羊夫妇睁大发眼睛,那曾见过这样快的身法,虽是亲眼目睹,身临其境,也几疑是在梦中。
伍斌一晃站在他夫妇的面前,笑吟吟地说道:“我要杀人的话,哪一个逃得了?”
魏佩娴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伍大侠,我们……。”
伍斌道:“我知道你们的为难,不过此事我不会轻易罢手的,这个凶手我迟早会把他揪出来给大家瞧瞧。”
冯牛羊道:“我俩人也知此事有点蹊跷,只是我们看见那人和你有点相似,大家也都认为是你所为,我们众意难违。”
伍斌笑着说道:“我并不怪俩位,此人用意在此,既许有人相信不是我杀的,他还是会用别的法子来让别人相信,为了避免再有人受到伤害,你俩位在人前切莫为我讲什么好话,不然不知又会有谁人被杀。”
魏佩娴吃惊道:“那我们该如何作呢?”
伍斌道:“俩位什么都别作,就像往常一样,这才是那凶手所望看到的。”
冯牛羊点头道:“不错,此人既是害不了伍大侠,他所能作的也只有这些了。”他不愧是个老江湖,一点即透。
魏佩娴道:“那陈总舵主那边……。”
伍斌道:“我此行正是前往江南,等见了陈总舵主我自会与他说明此事。”把头靠近前来,低声说道:“除了隐总舵主之外,既便是自已身边所佩服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冯牛羊愕然而道:“怎么?”
伍斌不答,转身招呼白梅等人,朝前走去,白梅等人快步跟上,冯牛羊夫妇楞在当场,仔细回味他最手那句话,伍斌回身高声道:“冯大位,你的同伴们一会儿穴道自解,不用担心。”
望着伍斌等人的远去,冯牛羊夫妇相顾茫然,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人影转过山头,直至不见了。
两匹马已死,唯有步行了,李素蓉这个千金大小姐的难于长途远涉,剩下那匹便由她骑了。
路上小兰四女极是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休,与白梅互道别后情,当听到师父下落不明,师娘遭了黑衣蒙面人的毒手,五人放声哭了。
经过两次的陷害,伍斌大展神威震慑了群雄,此后路上行来,不再有何事发生,连群雄的人影也不见了,此举大反常规,几人都感到诧异,数日后到扬卅,扬卅是个繁华之地,李素蓉那曾如此远途,大开眼界,缠着白梅带她逛了一整天。
神杀帮已瓦散,她俩人又练了溪水急腾这招剑法,既许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见得是她们的对手,因此伍斌放心她们出去逛,独自一人在店里静养,思索多日来的变化,心中已有了一丝线索,猜测这两起杀害武林大侠的事多半与李锐中有关,只是他这样作的目的何在?无法猜得出。
先是陈迷焕遭杀手的刺杀,接着是李素蓉,前者刺杀还讲得过去,李素蓉是他的亲妹子,也给他买凶刺杀,此事不论怎么讲,终是叫人难于明白,自已与他之间并无任何利益冲突,却弄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栽脏陷害,此人肚子里究竟在卖什么药,的确得揣测一番。
然这几日来,黑衣蒙面人声杳人无,不见踪影,也叫他揣测不透,按说他现在这样大摇大摆地在江湖上行走,黑衣蒙面人应该设计或是围攻而来,这与他们往时的作法大不一样,显然此事大有蹊跷,说不定另有一次更大的行动要来临。
几个女子逛了整天的扬卅城,回来见他躺在床上睡大觉,不觉感到诧异,以他现在的修为而言,便是几天不睡觉也打紧,现在他躺了一天,此事显是反常,白梅和李纱蓉不免着急,一个摸头一个摸脚,看看是否发烧?身体是否舒服?不住介地问这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