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道长等听得他这样一说,才松下了一口气,他们固是极要面子,李锐中要他们硬把伍斌杀了的话,此事想来万难办到,要把一个人的名声搞浑搞臭,那可就容易多了。
蔡老本道:“李公子但有所命,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换金道:“我们曾经作下几宗案子,可是都被他侥幸躲过,这人是个非常扎手的人物,几位万万不可大意。”怕蔡老本几人不知伍斌的厉害,逞强好胜,坏了大事,却不知他们几个早尝到了伍斌的厉害。
欧正信嘿嘿了两声,道:“余老莫不是怕了那小子不成?”他们好歹也是成名人物,首次在李锐中的面前说话,如果口气示弱的话,不免会给人看低,明知伍斌的本事,仍是要说几句漂亮的话。
李锐中微微一笑,道:“好了,我们暂莫闲话,大事先喝个痛快,有事明儿再好好地商议。”
余换金到不是好心提醒他们,而是怕他们坏了大事,猜想既有李锐中作主,还轮不到自已来多嘴,和自已的手下喝酒,不理石木道长等。
胡天霸哈哈一笑,道:“大家吃的同是一碗饭,见外的话也就不用说了,不论那小子有多厉害,过了今晚,大伙儿好好地合计合计,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酒饱饭足之后,各自歇息。
次日天还没亮,李锐中在睡梦中给人叫醒,他极是不悦,却也知没人有这样大的胆子,猜想是出了什么大事。
来不及穿上外套,和那人一起来到门外,却见庭院里一棵大树上,一根根绳子挂在上面,绳端上都绑着一人,这些人双手反背绑着,连带双脚,挂在那里,有趣的是这些人头上的头发全给剃个精光,身上的衣物也给扒了下来,只剩下了一条遮羞布。
李锐中一见,心中吃惊非小,即知自已形踪败露,说不定是伍斌干的?暗叫大事糟糕。
当下叫人把挂在树上的人放下,他们给人绑着挂了一夜,又点了哑穴,这时虽是松了绑,血气阻塞,经络不畅,手足发紫胀痛,麻木得动弹不了,一经查点,除了他和韩振岐外,昨晚到场喝酒的人不得幸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自已逃过此难到也罢了,何于韩振岐也得到那位高人的“宽容饶恕”。
石木道长等人虽没讲什么大话,然一来到就出了这个大丑,可说是面颜丢尽,这时大家面面相觑,心中固是气愤,平时惯于骂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遇上了如此如欺的高人,已是不敢胡说八道了。
现在弄成了这个样子,人人均是沮丧,因为大家不仅给人作弄了一番,他们的行踪,他们的密秘,已经是全在别人的监视这下,今后再要行事可就不易了。
他们全都是在睡梦想给人捉住,绑着吊了起来,他们二三十人中,居然没一人看见是什么人把他们如此折腾一番。
彼此光着头,光着身子,一下子都似是出家的和尚,他们要尴尬就有多尴尬,可恼的是衣服给扔在茅厕里,臭哄哄的不能再穿,一时这间要找这么多的衣服给他们穿,可还真是不容易。
众人松绑了老半天,手足才血气通畅,进到厅里,坐在椅子上无人出声,他们给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已经没什么面子可言,再要多说什么?都显得是多余的。
李锐中万般的无奈,差俩个手下去买衣服,这里地处偏僻,这俩人一去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人影回来,他更是感到不妙。
无奈再加上无奈,叫人从里面找出一些旧衣服凑合着穿,人人面目无光,没精打采,摸着自已的光头,更感羞愤。
石木道长原是使毒行家,他全身衣物给人扒光,几瓶剧毒也给掠走,那可是他向“毒手药王”求来的,可谓是得之不易,此时一身精光,恼怒异常。
数日之后,他们相继散去,李锐中和韩振岐结伴而行,到了常卅和微卅三杰会合,南下到杭卅与陈迷焕相见,不想陈迷焕有事,呆了三天后才回来。
陈迷焕一看见他,神情显得极是亲热,道:“李兄弟,这多日来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
李锐中道:“我有一些私事要办,因此才失踪了几日,到劳陈总舵主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