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锐中的惊呼声中,李素蓉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一划,打来的鱼钩绳索在她的指上打转,立即打转了一个圈,绑住了她的玉指。
韩振岐这一下更是高兴得笑了起来,他的鱼钩上的绳索是用异物所制,平常用力都拉它不断,这女子娇娇弱弱地,指白似玉葱一般,也敢来触摸他的鱼钩绳索,只要稍为用力,就能把她的玉指拉了下来。
韩振岐打着如意算盘,握着鱼杆的手一抖,想收回绳索,并拉断她的手指头,好叫她血溅当场,大大地出丑。
只听得唰的一声,绳索回抽了回去,拉得直成一条平线,李素蓉的手指并没有给拉断了下来,反到是韩振岐的虎口一震,鱼杆脱手了,由于他是持杆回收,手指抓得极紧,此际鱼杆一脱手,鱼杆与手指心的磨擦之力奇大,只觉得整个手掌心一阵火辣辣般的疼痛,他疼得惊叫了一声,张开五指一看,手掌心已是磨擦得脱了一层皮,所谓十指连心,指上的疼痛,直似抽心。
李素蓉手指一抖,绳索上的鱼杆一掠,呼的一声飞了出去,韩振岐眼看着鱼杆飞来,来势凶猛,无法出手来接,鱼杆直打在胸口上,怦然一声,他韩后翻倒,背部撞在地上,他给鱼杆击打在胸口已受了伤,背部又撞在地上,这样一来更是作上加伤了,张口哇地吐了两口鲜血,伤势极是不轻。
以李素蓉的性格而论,她是不会这样重手伤人的,只因哥哥李锐中令她伤透了心,又听得韩振岐的话句句狠毒,实在是气愤不过,这才将他教训了一下,她的生死玄关已通,内功之高,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不是她的对手,韩振岐的这点微末之技,自然是不堪一击了。
李锐中知道妹妹的底细,见她一出手就把武功极是不低的韩振岐打伤,不禁吃惊非小,已知其中原由,张大了口瞪着她,他心中有鬼,连话也说不出来。
韩振岐此时已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心中惊骇无比,爬了真情为冲到门边,一脚踢开门,冲了出去,黑夜之中也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
李锐中看着韩振岐的背影在黑夜中消失,又回过头来看了妹妹,他平时智足多谋,能说会道,这时心中的密秘已给揭穿,他的脸皮再厚,也不知说什么话来解释自已所作的一切。
隔了良久,李素蓉轻轻地叹了声,道:“你要作你的大事,那也只是你自个儿的事,为什么要把自已的妹妹也计算在内?”
李锐中心里翻来覆去思量了很久,忽地笑了一笑,道:“大哥把你从老家里接了出来,正是为了给你找个适合你的夫婿,你们已经见了面,不知他待你好不好?”
李素蓉道:“到了这时,你再多说这些废话又有何用。”
李锐中大急道:“怎么?你还不相信大哥要给你找的夫婿就是叫伍斌那人吗?”
李素蓉苦笑着说道:“信也罢,不信又如何。”
李锐中道:“你应该相信大哥所作的一切是为了你好,并没有恶意,你毕竟晚的妹妹,我还会害了你不成。”
李素蓉苦涩地道:“那神杀帮的杀手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江湖上那些歹徒为何一而再三地跟我们纠缠不清?”
李锐中不信她知道自已出钱买杀手的事,仍是在作最后的努力,道:“那都怪大哥作事不周,以致得罪了江湖上的人,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买通杀手来杀你,这事大哥对不住你了。”
李素蓉极是气苦,道:“你还要狡辩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李锐中故作不懂地道:“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半句也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