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帅心脏咯噔一跳,畏惧的看向冷雨问道:“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我要回苏杭了!”冷雨说道,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段帅是她一生的挚爱,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做出这样的决定比杀了她还难受,可是她没有办法。营市已经容不下她了,她必须回苏杭。
而且段帅的性命只有不足两个月了,大年三十就是他的死期。她不想受那种生离死别之苦。
既然如此,还不如保留一分想念,将爱留在心底,余生回味。
段帅慌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双眼一阵阵模糊,仿佛朦胧的闪光灯,一股眩晕感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
连她也要舍弃自己,连她也不要自己了!
虎头要回囚龙套装他理解,这套装备造价太高,最主要的是代表一种身份。它不能落于其他人手里,自己与刀神之战必输无疑,一旦身死囚龙套装将面临抢夺或者失踪。
一旦囚龙套装落入恶人之受,那将是一场灾难!
所以段帅理解,有的只是兔死狗哼的悲凉!
陆涛的离去他无奈,壮志未酬的无奈,他同样理解。
肖希希的失踪他愤怒,也担忧,但是并没有影响他过多情绪。
古武社团的拔除没什么,尚武之风只要传达到每个学生的心里,有没有社团不重要。
可是冷雨提出分手却彻底的击垮了他的内心,狂蟒的冲垮了他的内心防线。
冷雨是他有记忆来唯一爱过的女人,爱入骨髓。
他甚至畅想着两人的未来,盼望着两人能携手走过那条鲜艳的红地毯,振奋期待着两人爱情结晶的诞生,向往着两人白发苍苍是依旧携手看日出日落。
他也深信冷雨深爱着自己,深信冷雨有跟自己一样的畅想期盼。
他怀疑天底下任何一对男女会分手,怀疑任何一对夫妻有离婚的可能!
他从没有想过两人会变成路人,从没想过。
爱是一种技巧,需要男女熟练掌握。冷雨睿智理智,没有小女儿姿态,懂得取舍进退。自己有把控感情方向的情商,在自己的调和下两人只会快乐没有困境!
可是!这是怎么了?
七天前他才刚回来过啊,那时候两人还相濡以沫爱意缠绵依依不舍,怎么七天没见突然间就乾坤逆转天地崩溃山河倒流。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咱们回家吧,我给你做好吃的!”段帅强挤出笑容去牵冷雨的手,却被冷雨躲开了。
“我们分手吧!”冷雨再也忍不住,再也保持不了矜持,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绞痛,就这么站在那盯着段帅哇哇的哭出声来。
声泪俱下,犹如奔腾河水破闸倾泻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心也疼,跟段帅一样疼,疼的喘不过气,疼的淌血,疼的浑身麻木神经错乱视线模糊。
“我们分手吧!”冷雨继续道。“不要问为什么,不要找我,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说罢夺门而出,高跟鞋踩着走廊的地板砖发出清脆的声音,却掩盖不了那悲戚的哭声。
段帅哭了,流下来的是血泪。
一无所有,自己一无所有了,什么也不剩。比刚来营市进入劳务市场时候还干净,至少那时候他还有囚龙套装,还有毫不畏惧的本钱。
现在他什么也没了,他不用猜也会知道,鲁南八雄不会回营市了,自己没有了训练他们的身份。
“为什么……为什么?”段帅扬天怒吼,恨不得窜上天去捏死命运之神。
既然要夺去,为什么当初还要给予?
鲍国忠鲍国良站在门口,木讷的看着亏倒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声震天的段帅,有些不明觉厉!
“哥,城里的女人心真黑!”鲍国良说道。
“确实很黑,咱哥俩还是不要找城里老婆了,不然骗了感情骗了钱,骗了身体骗了处男!”鲍国忠感慨道。
“老八好像很伤心!”鲍国良道。
“可能是后悔把处男之身给了那个女人!”鲍国忠猜测道。
“老八的眼泪怎么是红色的?”鲍国良问道。
“可能是后悔的毛细血管破了吧!”鲍国忠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咱们要不要劝劝老八,一个女人而已,再说了,男人洗洗又是处男,又没人知道!”鲍国良建议道。
“你懂个屁,这叫爱,被爱人背叛了哭会儿可能会好受点!”鲍国忠一巴掌煽在鲍国良的头顶说道。
“什么是爱?”鲍国良发现自己这个大哥竟然这么博学,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爱是一只野兔两人分,我吃骨头你吃肉!爱是一碗清茶,你喝热的我喝茶叶末子。爱是同睡一张床,我先躺下暖被窝你再进来。爱是我播种你生娃,爱是……”鲍国忠双目迷离,畅想着自己的爱!
“既然你这么爱我,可是为什么每次吃野兔的时候都跟我抢腿?为什么喝茶的时候剩下茶叶末子给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睡一个被窝。而且我好像不会生娃!”鲍国良撇撇嘴,大哥说的爱拌嘴胡说一点不对。
“滚犊子,我说的那个你是女人,你是女人吗?笨猪!”鲍国忠一巴掌煽在鲍国忠的头顶,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