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雷斯垂德在边上,很多事情凯瑟琳就不方便和别人沟通了。
索性宴会上的自助餐还不错,凯瑟琳带着探长端着盘子,一个个的尝试过去,也是比较惬意的。
两个人沉默的绕场半圈之后,雷斯垂德就有些警惕的问道:“这里的人胸口都别着国王排,但我在入口的地方还看到过其他种类的扑克?”
凯瑟琳叹了口气,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她伸出一根手指,很无奈的说:“一个问题——你是和夏洛克一起进来的?约翰这次有没有一起来?”
“你看见夏洛克了?他竟然也在这里!”探长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上去倒不是在骗人的。只不过他的追问让凯瑟琳有些头疼:“我是在附近办点事的,看到这里有点不对劲,就过来看看。”
呵!古怪的正义感!
凯瑟琳追问:“那么你的扑克牌呢?我以为您没有打牌一类的嗜好?”
“那是我在门口找到的。说来也奇怪,那副纸牌里少了一张草花5。”探长一边警惕的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小声的说道。
凯瑟琳不想追究雷斯垂德得到纸牌的方法。不过她也可以确定,探长绝对不是‘捡’到这幅纸牌的。大抵所有和夏洛克合作过的人,都多少会有点神奇想法···连带一点奇怪的探究性。
两个人停在一面镜子前面。镜子上有贴花,交互错杂的图案看上去非常切合今晚的魔幻色彩。
“你想知道这副牌是做什么用的?其实重要的不是一副牌,而是其中一张。”
“我猜测扑克牌代表一个人在宴会中的身份地位。越大的牌地位越高。但花色代表什么?这么分类的标准是什么呢?”
“其实基本也就是那样了。花色无关紧要,只是反映了个人的品性。大小王出于对主办方的尊重而空缺。尖和2是教授的属下。往下k、q、j各占一个厅,数字牌混厅,越大的数字等级越高。”
“但来宾自己携带了扑克?我以为这也是有说法的?”
“呃···”凯瑟琳有些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牌。“纸牌大小种类都是事先就规定好的,携带实体牌只不过是走走形式。顺便让别人看看各自的等级划分。”
“k是行业尖子,q是官员,j是雇佣兵。数字牌混搭,这些人谁都不能小看就是了。”
“这么多牌,再加上重复的···”雷斯垂德的职业习惯让他随口计算了一下,在他得出结果的时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错,参加的人数超过了两百人。伦敦没有那么多头目,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他们的男伴女伴都不被计算在内。”
非常惊人的阵仗。尤其是上半年的时候,莫里亚蒂刚刚施展手段炸掉了一个街区,他以为自己是小丑吗?这个时候还举办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实在是□□裸的炫耀。
而这次···凯瑟琳的视线盯着面前的镜子。她饶有兴致的让视线追逐着有镜子上六留白的地方。仔细看不难发现那其实是一张会场的抽象画地图。
“那么···你有看出了?”凯瑟琳挑眉。
“我们正站在一块双面镜的前面。”雷斯垂德看了一眼,回答。
“当然···双面镜。”凯瑟琳伸出保养良好的左手,她的手指搭载了镜子上——指尖和镜子之间还有一点空隙。“当然。这里很多人都看出了双面镜的问题···”凯瑟琳对着镜子冷漠的点了点,她嘴角带了点微笑,她笃信镜子的另一边一定是站着人的,而凯瑟琳的口型也证明了这一点——你···好···,莫···里···亚···蒂····教···授。
很多k都看出了双面镜的问题。这种小把戏常用在健身房和单身公寓里。用来偷窥的东西总是上不得台面的,如果是生活中被这些大佬们发现了这种东西,说不定安装的家伙已经在泰晤士河里喂鱼了。
但这种低端的东西出现在莫里亚蒂的宴会上,倒是真就没有几个人敢打碎了。
“我们来和镜子对面的人问个好吧。”凯瑟琳没等边上的人反应过来,就抽出了侍者手上的实木托盘。
借助惯性的力量,托盘砸在了看似脆弱的玻璃上。
但第一下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确实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玻璃上只有一个很浅的划痕。就好像在嘲笑凯瑟琳的出其不意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似的。
然而很快,凯瑟琳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以及之后的第九下和第十下都准确的砸在了那个浅浅的伤口上。
澄澈而充满美感的磨砂玻璃在一声清脆的响声中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从凯瑟琳砸上玻璃的第一分钟开始,周围的来宾就下意识的开始机警的寻找出口的位置。等确定凯瑟琳只是砸玻璃的时候,宾客就开始彼此打交流凯瑟琳的身份。
一个手持k牌的家伙,公然挑衅教授的宴会。有这种胆量的人其实一个手就能计算出来。得益于此,凯瑟琳的名号以最快的速度被猜出并且在宴会中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