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碎了一口,心想,这玩艺太他妈邪门了,该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的录音整蛊我吧。
声音还在持续。
我索性豁出去了,小心翼翼的话到耳边仔细听了一阵,终于听清楚了歌词。
“花儿本是心上话,不唱嘛由不得本家。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了还是这种唱法。雨点儿落到石头上,雪花儿飘到个水上;相思病的给者心肺上,血痂儿粘给者嘴上。”
好血腥的歌词。
越听手脚越是哆嗦得厉害。
他娘的!要是被我逮到是谁搞的鬼,我非要揍死丫的。
但愿对方是人。
可不知怎么搞的,听了一遍后,觉得整个人有点昏沉沉的。
是困了?
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有了困意,这算是进步了。
打起精神来,又听了一遍。
还是那几句话:“花儿本是心上话,不唱嘛由不得本家。刀刀拿来头割下,不死了还是这种唱法。雨点儿落到石头上,雪花儿飘到个水上;相思病的给者心肺上,血痂儿粘给者嘴上。”
真听越觉得阴森阿。
又是刀,又是割头,又是心肺,又是血痂儿的……
可是越听越觉得困阿。
怎么搞的?
我眼皮沉得太不起来,忍不住趴在了床上,刚躺下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白眼狼拍着床板叫我起来。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他正冲我邪恶的笑。
先不管他。
第一时间我转过身去摸枕头边的大哥大,大哥大还在,就是屏幕不亮了,也没有声音。我狂按了几个键,它愣是半点反应没有,像是一部哑掉了的机器。
白眼狼又把床板拍得啪啪响。
我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干嘛?!”
他说:“你在干嘛呢?一大早就抱着这个破烂。还有那女孩呢,去哪了?”
我边说边捣鼓着手机:“我哪知道。”
“你还说你不知道?”说到这,他嘿嘿笑出声音来:“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跑人家床上去了?你还说你不知道?别说是你把人家小女孩吓跑了。”
终于知道这货在笑什么了。
老大一脑袋,装得都是些啥玩艺?
我瞪了瞪他,见他还想再说话,立刻朝他挥了挥拳。他躲了一下,走开了。
我都懒得和他废话。
没过多久,几个女孩一块过来了。
没等她们几个开口,我先说:“女孩不见了,大半夜走的。”
欧阳白雪歪着脑袋冲我笑。
我以为她是笑我看不住孩子,解释说:“大家都睡着了,她趁我们不注意开门出去的,说不定是去找家人去了。”
欧阳白雪说:“别找了,人在我那呢。”
话音刚落,便看到有一个小脑袋探出头来。螃蟹女孩的脸好像洗过了,头发也认真梳理了一番,整个人显得精神了很多。
我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举着大哥大很凶的问小女孩:“说,这到底是什么?”
女孩往欧阳白雪身后缩了缩,还小心翼翼的不让她的“手”碰到白雪的衣服。
欧阳白雪说:“你干嘛呀,那么大声,小心吓着人家。”
罗琳说:“这不就是那个手机吗?还用问?”
我说:“******他昨天夜里又响了。”
其他人都惊了。
罗琳说:“怎么响了,又说话了?”
我说:“有一个男人在唱歌。”
我还怀疑这歌有催眠的作用,要不然怎么会听睡了呢?这事发生在我身上,十分罕见。但我没证据,所以没说太多,担心别人不信。
我的话音刚落,从欧阳白雪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很奇特的声音。
一个成熟女性发出来的声音。之所以说这声音奇特,是因为后来我们发现声音是从小女孩的嘴里发出来的。
女孩举着怪异的手直指我手里的大哥大,她说:“这是*叔。”
中间有一个字没听清楚,后来问她,她又说了一遍。
罗琳说:“我知道了,她是不是说这是咱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