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八层都没到,居然敢反抗尊者,虽然勇气可嘉,但却害死了他的一些兄弟。”
“冲动是魔鬼,却将自己带入了地狱。”
大家议论纷纷,有对林风投以同情,也有对林风投以不屑,更多的是当一场久未发生的热闹来看,这里每天面对着死亡,成天死气沉沉,再这样下去他们都怀疑神经会不会麻木,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样精彩而刺激神经的事物,怎么能够错过。
在大家纷纷议论之时,一个短发少年骑着闪电驹疾驰而至,到了二十六号屋,少年跳下驹背,冲闪电驹的臀部拍了拍,那只刚成年的闪电驹欢快地跑开了。
青雨拨开人群,来到林风他们身边,一脸焦急:“听说你们把那人的手下杀了?”
林风点点头。
青雨双手狂躁地抓了抓蓬乱的短发,扬起一层灰雾。
“你该洗头了。”林风手扬了扬,驱散飘到自己眼前的灰雾。
“你还有心思说这些。那人还没来,你们几兄弟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可是又能跑哪去?”林风淡淡一笑。“如果能跑,我想大家都跑了吧,哪会在这里等着死亡?”
林风的话让青雨一怔,确实,这个鬼地方,他想了无数次想逃出去,可每一次都失败了,明明是按着来时的路出去,可走着走着他就绕会来了,他们从进来起就被困在这个没有丝毫灵气的死地。
皇朝学院布置禁制的时候,也一并将这片死地布置成了禁制,防止这里的人逃出去。
要想出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能破了这个禁制,可是这禁制是皇朝学院最厉害的禁制大师所做,并通过四大势力前任首领合力加持,谁又有能力破了这个禁制?
另一个就是杀了50只邪魔积攒足够多的功德,才能够走出地下裂缝区域。
计算击杀邪魔的方法很简单,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每个人进来的时候,这里的头领就会给他们一块记着房号的母牌,你每杀一个邪魔,那个木牌杀就会出现一个极小的如针孔般大的小孔,杀够的50只邪魔,你见那块木牌握在手中,再去走那条路,就可以走出去。
青雨不再说什么,但却默默地站在林风的身边,来这一年多,见过太多的生死,也经历过太多的危险,刚开始的时候,他试着和人交朋友,把人当朋友,但人来人去,往往刚建立起来友谊,朋友就离他而去,久而久之,让他关闭了自己的心扉,没有朋友就没有伤痛。
但先前林风带来了姐姐的消息,还毫无回报地送他灵石丹药,助他擒获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宠物风王闪电驹,他决定再交一个朋友。
林风看到青雨站在自己身边,微微笑了笑,彼此之间心领神会,朋友有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明白一切,并不一定要用语言来表达。
抬头看了看天,一层薄薄的云像白色的丝绸铺在蓝色的大锦之上,慢慢地白色的丝绸越来越多,白色也变成了灰色,渐渐地蓝色的大锦全部被灰色的丝绸覆盖,灰色的丝绸越集越厚,最后变成了吸墨的棉絮,一种压抑自天穹撒下,秋风卷起荒原上的枯草败絮。
风吹在脸上带着淡淡的湿气,空气的温度似乎比刚才下降了许多。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突然散开,一个白发白眉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光头三人。
“尊者,就是这小子杀了我们的人!”光头指着林风恶狠狠地说道。
“你很大胆。”白发阉人修长白皙的手捏兰花指装,指着林风,声音尖细而慢条斯理,“敢杀本尊者的人。”
看到白发尊者,林风瀑汗,没想到竟然是个阉人,虽然说话慢条斯理,动作像女人一样柔顺,像他的动作一样,身上也带有一股阴冷之气。
看到光头带着人来,泰龙他们立即保持着警戒队形。泰龙持盾提锤立于林风的左侧,罗海和孙成提剑立于右侧,赵若惜提弓在后随时做好攻击准备。
“他叫白墨纯,据说最早是皇朝武院的弟子,因为强暴一个女弟子,被处于阉刑,并发配到了这里。”青雨在旁边小声地将白发阉人的情况告诉个林风。
因强奸女弟子而处于阉刑,林风无语,皇朝武院的处罚到是得当,宰了惹祸的根,总无法再干那龌蹉的事。
对于皇朝武院出来的人,林风倒是不敢大意,双目盯着白墨纯,皮肤白得如纸,头发白得如银,却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衣服的颜色黑得不带一丝杂色,一白一黑显得有些诡异。
“因为他们要杀我的兄弟。”林风缓缓道,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因为他们要杀你的兄弟,所以你就把他们杀了,现在你杀了我的人,说以我要把你杀了,这是不是很公平?”白墨纯尖细的身音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就像某个世界某个年代电影中反派的电台广播员的声音。
慢条斯理,又说的是废话,所以耳朵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