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化不开的何止是黑夜,还有他那放不下的爱。柳明每每回忆一次,就痛一次,伤心一次,最后嚎啕大哭。之后就被秦白和九月一起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从酒店出来,秦白和九月一前一后,走在满天星光和城市霓虹相互交映的街道上。两人一边走,一边分析案情,秦白说:“今天的谈话你也在场,你有什么看法?”
九月初次见到柳明,对柳明的印象还不错,人长得俊朗,还斯斯文文的,尤其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神,很是吸引人,可一听了他柳明怎么杀妻的变态事后,就没来由的觉得柳明有点可怕,尤其是最后啃掉了妻子全身的肉,想想那画面,都一阵不寒而栗。
“我认为柳明真的很变态,不过变态归变态,我也注意过他讲述那些话的时候的肢体语言,不像是撒谎,都是真情流露,可以看得出他很爱他妻子。如果他没有撒谎,没有精神病,那么我认为,她妻子的尸体消失,床上还没有血迹,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整件事中不仅仅是他柳明和他妻子两个当事人,肯定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这第三个人也许是柳明的父母。”
“他父母?”秦白眉头微微邹起。
“对,我认为在第七天柳明割腕给妻子喂血之后,他就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不知道他的父母来了他家,见到了血腥一幕,为了不让儿子坐牢,老两口就及时处理了尸体,将房间焕然一新,最后悄悄离开,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也就解释了后面的一切现象。”
“我和你的观点不同。”秦白不赞成九月的看法。
“那你说说你的观点是什么?”九月问。
“我的观点就是,案发现场绝对不是柳明家的卧室,而是另外一个和柳明家的卧室一模一样的地方。当然,整件事的当事人也确实不止柳明和他妻子,肯定还有第三个人参与。甚至我怀疑这一切都是薛雪自己精心策划的一个被害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消失。”
九月觉得秦白把事情想复杂了,她说:“你有什么根据?”
“我当然有。不过我先排除你的观点,按照你的推断,不管是谁搬走了尸体,打扫了现场,都认定案发现场是柳明家的卧室。如果是这样认为,那怎么解释警方没有在卧室里找到有关薛雪的任何血迹?而且柳明自己都说了,卧室里的一切不是新的,还是七天之前的床单和被褥。”
秦白知道警方的勘察仪器不是吃素的,就算你打扫了,也会留下痕迹,不可能什么都发现不了,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案发现场绝对不是柳明家的卧室。
九月觉得秦白说得有理,不过她也有疑问,她说:“如你所说,案发现场是一个与柳明家的卧室一模一样的地方,那你凭什么说这是薛雪的阴谋?有什么根据?”
“当然有。”秦白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