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千山觉得没有任何绕弯子的必要，于是直接说道：“说吧，我的问题很简单，是谁派你到琳琅身边的，注意，我要知道的是是谁，具体的人，而不是一个组织，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称心默然了，话到嘴边，那个名字就要出口，却显得无比的艰难，嘴皮好似缝合在一起，那个名字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她焦急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表现的有些素乱。

“这么说你是不想说了？”狐千山笑着说道。现在，他已经不着急了，这个称心说与不说，其实问题并不大，长老院中，与自己交恶的人就那么几个，一一排除下来，可供怀疑的人也就不多了。

“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琳琅，不会念什么主仆之情，我不介意把自己变成一名屠夫。”狐千山说说道。

慵懒的语速间，狐千山抽空瞥了一眼称心，见她的脸上写满了犹豫，似是很想说，却又有什么顾忌，于是，狐千山决定再加一把猛料。

他猛的凑前来，几乎贴着称心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只有一次机会，这次过后，我不会再问你什么。你说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活着，但你不说——我保证你的会死的很惨很惨。”

称心瞪大了眼睛，她清楚了看到了狐千山那张面色狰狞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我说！我说！别折磨我！别折磨我了！”狐千山威胁的声音，击穿了琳琅最后的心防，她如同精神崩溃了一般痛苦流涕。

面对一名痛哭的女子，狐千山自然不屑再去欺凌什么。他静静的站在一般，只等称心自己调整过来。

仿佛是过了许久，称心的哭声越来越低，从开始时的崩溃一般的声音，到现在只是偶尔的抽泣。

“好了，也发泄过了，我想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吧。”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即便是狐千山也有些不耐烦了，他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我说了，你能保证我不死吗？”恢复了些许正常的称心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狐千山微笑的摇了摇头。

“你能否活命，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狐千山说道。

“你说的不错，只有靠我自己。”沉吟了片刻，称心开口说道，“派我潜伏的人是……”

称心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狐千山，直把狐千山盯的身体一阵发麻。

“是谁！”狐千山厉声问道。

“呵呵，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说。”称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从这缝隙中渗出了丝丝精光。

“他的名字叫狼无涯！”

果然是他！当称心口中吐出这样一个狐千山无比熟悉的名字时，他松了一口气。和他预料的不差，思来想去，和他狐千山不对付，而且有能力算计他的，长老院中，只有身为二长老的狼无涯了。而且称心的指证，也完全符合他清洗长老院的利益。

连带着，他看向称心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不错，你回答我很满意，但我还需要你做到一点。”狐千山说道。

“什么？”称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当面指证他！”狐千山微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