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机械的革命（5）

2015-10-14 作者： Jane Eyre

221 机械的革命（5）

“啊呼！啊呼！”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寂的空间里，李天下意识的用手扶住的身边的岩壁。

“不对？”一入手，李天就感觉出不对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凹凸不平的粗糙的手感，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相当舒适光滑的如同大理石一般的触觉。

“这是哪里？”

李天仔细的打量着周围，附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暗淡无光，虽然光线不亮，但依旧能隐约的看清周围的环境。

那种天然洞穴的粗糙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左右两边的岩壁变成了一种类似大理石的墙壁，就连脚下，也不是坑坑洼洼的泥土，而是一种李天非常熟悉的东西。

“地板！”

他低下头，仔细了打量了一下那泛动着金属光泽的地面，尽管上面密布着污渍，但依稀可以看清是一种很高级的地板。

至少这地板的材料，李天是看不出的。外表类似金属，但没有金属那种坚硬的感觉，脚踩下去，软绵绵的，如同踏在华丽的地毯上一般。

“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了。”突然想到了的一件事情，让李天打消了深究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现代化的东西的事情。

“呵呵，你终于想起来了。”源的声音在李天的意识海中响起。没有机械音，也没有电波的模拟，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人类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低沉的，却充满了磁性，李天突然觉得，如果在他的时代，源光凭这个声音，就能俘获万千少女的芳心。

李天对这样的声音并不感到意外，其实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只是每次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没有在意而已。

但这一次，李天却特别的注意了。

“你不是人工智能对吗？”李天开口说。

“不，我确实是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会儿，源回答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但我曾经是一名真正的人类。”

如果说源的第一句话让李天松了一口气的话，他的第二句话，却让李天震惊不已。

“曾经是人类的人工智能？”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李天嘴里嚼念了一句。他也曾想象过关于源身份的各种可能，他甚至想到了源曾经是个记忆猎手的可能。

但曾经的人类，现在的人工智能这样的身份转换还是让李天感觉到诧异。

“呵呵。”

仿佛是感受到了李天的诧异，源开口笑了笑，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能从上个文明下活下来，我就能从一名人类变成人工智能。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尽管源说的轻松，可李天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一丝波动。反应到语调上，就是一种寥落的寂寞。

如同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同类。

“源……”

一股莫名的心痛感涌上李天的心头，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这个话，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同梗在咽喉里的一根刺，上不去，也下不来，死死的卡在了皮肉里，泛出了一丝鲜血的痕迹。

“好了，不用安慰我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了。这和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我也是一个人。”

源反而开始安慰起李天来了。他面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场景。

这个地下的实验室，这个熟悉的地面。记忆中，关系这里的一切，被激活了一般。一幕一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中年男子无力的平躺在地上，他清楚的感觉到那来自的地下的震动，他知道这是什么，他了解将要面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