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看向了沈贺,沈贺眉头也微皱,显然这个胡天可只是一个明面上的负责人,他对风水之事并不了解。来此的目的,也只是单纯的带回手下的员工而已。
“娇娇姐对你们会所已经没有用了,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你背后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处理。”沈贺淡淡地说道。
胡天可看向了何冲,问道:“何先生,此人的话,你可听见?”
何冲道:“我当然听见了!”
“既然是这样,想来何先生也是这个意思。看来何先生认为,做了东阳的地下皇帝,就可以不将京和放在眼里了啊!”胡天可语带威胁地说道。
何冲沉声道:“胡先生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胡天可站起来,大声道:“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既然何先生不将我京和放在眼里,那咱们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沈贺冷冷地瞥了胡天可一眼,道:“我和你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胡天可自然没有将沈贺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恐怕只是何冲比较宠溺的后辈罢了,年轻人不识好歹,自己训斥两句又能如何?连何冲他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看得上一个小子?
胡天可的话一出口,沈贺没有说话,何冲就拉长了脸,阴测测地看着他,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我都没和他这么说过话,你也敢在这儿乱吠?”
胡天可怎么说也是京和娱乐会所的负责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听到何冲的话,再仔细端量了沈贺一番,他又哪里看不出这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难道这小子连何冲也忌惮三分?”胡天可心头一惊,转念一想:这小子到底哪里有值得何冲这等地头蛇推崇的地方?衣不出彩,貌不惊人,莫不是何冲故意借他找场子?
这么一想,胡天可果然底气足了些,乜了何冲一眼,道:“你怎么说话做事,那是你的事,这小子在我面前,也就是个半大的泥娃子!怎么?你何道头这是要替他出头吗?”
对胡天可的话,沈贺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何冲,他觉得此刻何冲的反应,比胡天可说的话更有意思。
“胡天可,我当你是个人物,可如果你非要自降身份的话,我不介意拿你当垃圾踩。”何冲缓缓地说道。
胡天可冷笑一声,道:“我自降身份?何冲,和你说话,已经降低我的身份了!”
何冲从背后的座椅上抽出一柄两尺长的开山刀,“嘭”地一声砍到胡天可面前的红木茶几上,面貌狰狞,杀机毫不遮掩,狞声道:“姓胡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天可被何冲的反应吓了一跳,颤声道:“你……你想干嘛?何冲,我告诉你,你要为你做的事负责!”
“负责?”何冲冷笑一声,道:“先把你自己做的事情承担了,有命在的话再考虑我的事吧!”
钢刀在手,何冲此刻的形象带给胡天可的冲击是无以复加的,以至于很久之后他半夜里都会梦到何冲此时的样子,生怕哪日被何冲一刀枭首。
“何……何冲,有话好好说,咱们这么熟了,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伤了和气。”胡天可服了个软,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是以对沈贺也有了新的判断。
“小兄弟,何先生这火气未免太大了,我这张臭嘴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小兄弟大人大量,切莫见怪。”胡天可将突破口放在了沈贺的身上,服起软来绝对是一软到底。
沈贺也不想何冲现在就得罪京和的人,三眼帮的覆灭虽然没有让他损失什么,但灭掉小千门,何冲已经动及筋骨,如果这时候再和京和动手,恐怕这一切都成了京和的下酒菜。
至于沈贺的目的,已经不需要这个小小的负责人来达到,没有他传话,自己还要再费一番功夫,留他一条命在,反倒能省却不少麻烦。
“何先生,不至于在这件事上动怒。我还有事请胡先生转达,这次就先放过他吧。”沈贺开口道。
何冲道:“沈兄弟,他几次三番轻辱于你,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沈贺笑道:“不然你想怎样?”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何冲冷酷地说道:“按我的规矩,留下一条手!”
话音未落,“噗呲”一声,血溅三尺,胡天可右臂离体。
“啊!”
剧痛让胡天可差一点就昏厥过去,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他,让他不能这么昏过去,因为他不确定昏过去之后,自己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