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就算被看出来,相互之间卖个面子,付出些代价,都能摆平。可是这一次他们招惹的人是沈贺,想让沈贺卖他们面子,他们有那张脸吗?
“我明白,我会处理好的。”孟松沉声说道。
沈贺的意思孟松明白,他就是一不怕事儿大的主儿,而且这一次这些人要对付的人,想来也和他有关,不然他有心思搭理这些屁事?
军队就是打乱套了,只要子弹没有碰到他的院墙,他就当没看见。这样的一主儿,为什么死咬一件事?用脚趾头也想明白了。
沈贺听了孟松的话,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我只看结果。”
孟松松了口气,将他的小队带过来,把地上趴着的这些家伙全都带走,直接去了军区司令部。
孟松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和沈贺没有关系,他送走孟松的时候,学校早就放学了,那些老师学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
此刻整个学校一片寂静,沈贺也没有去找秦舞阳,直接返回家,和父母闲聊两句,便回房间修炼。
随着记忆的增加,沈贺的心智在不断地提高,有时候他看待问题,比老古董还要古董,有时候又比佛陀还要空彻。
这种思维模式起初还很让沈贺困惑,但随着和赤焰兽聊过之后,沈贺所思所虑就简单了些。尤其是经过张帅的一番话,让他的处事更加随心所欲。
本身他就是一个人,不管他的实力有多强,能耐有多大,这一世将有多么的不平凡,可他本质上仍旧是一个人。
既然是人,他为什么不能有人应该有的问题?
别人可以自狂自负,可以放荡不羁,可以恃宠而骄,可以仗势欺人,他为什么不可以?
从一开始得到传承记忆,沈贺就失了平常心,所以他觉得自己超凡脱俗,实际上是俗不可耐。否则在对待秦舞阳的问题上,他也不会表现的那么纠结。
作为两个不同的个体,他的确应该尊重秦舞阳的决定。但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该强势的时候还是要强势。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秦舞阳将来是要跟着他过日子的,她的将来已经和他绑在了一起,那么秦舞阳是否修行,还需要她去苦恼吗?
心思通透,灵魂空彻,沈贺的脑袋之中睡觉涌入无数记忆。
东南军区司令部。
身为中将的东南军区总司令,面对孟松还轻松些,面对孟松率领的整个战斧小队时,额前就有些冒冷汗了。
“刀锋”的指挥权在上面,除了一号首长之外,其他人根本调动不了。
张保华虽然是中将,但他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孟松的来头可比他大得多,又是少壮派,仅凭手上掌管的力量,轻易就能斩了他的首。
这中将的位子,对他来说是人生巅峰,但对孟松来说,无疑是下放。在孟松面前,他可是一点优越感都没有。
就像大明的锦衣卫,即便指挥使也不过正三品的官,但却可以让王侯垂首,百官退让。可见,在一些特殊的位子上,官位的大小与权利的多寡,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龙组”和“刀锋”,不管是权利还是能力,都比当年的锦衣卫大得多,只是他们行迹隐蔽,更不为外人知罢了。
张保华陪着笑,走到孟松的面前,道:“孟少,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啊?”
孟松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冲着张保华冷声道:“张总司令,中将的位子你是不是坐的不耐烦了?如果你想下来,我随时可以帮你安排退休。”
张保华额前冷汗涔涔,孟松说这话可以说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甚至都不明白孟松找他是为了什么事,这才是最让他感觉恐怖的地方。
这些年来,被以各种原因搞掉的大员如过江之鲫,便是没有原因搞掉的也不在少数。如果上面真要动他,他也只能认命。
“孟少,您这话,我……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张保华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悻悻地问道。
孟松冷哼一声,问道:“你手底下的人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你当真不知道?”
张保华茫然地摇摇头,道:“孟少,我要是干了什么对不去孟家的事,不消您走这一趟,我自己就向军委辞职。可是您今天说的这事儿,我真摸不着头脑啊。”
孟松给手下的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马将他们从东阳收来的那几个青年拎进来,丢到张保华的面前。
孟松沉声道:“这几个人,别和我说不是你手底下的。”
张保华看了那几个青年一眼,心头一惊,看了看他们几个,又看了看孟松,道:“孟少,这几个家伙,你是从哪里带来的?”
孟松冷哼一声,道:“他们要是落在我手上,你这也叫事儿?问题是他们落在了一个连我都招惹不起的人手上,这件事你必须马上给我交代清楚!”
张保华认识为首的那个青年,这是他手下最精锐的一个特战小队,为首的那个队长,目前挂的虽然是少校军衔,但就是中校、上校见到他,也不敢有丝毫轻视。
可以说,这个年轻的少校,是他东南军区有名的青年俊杰。
“是!”张保华虽然心疼这青年少校,但相比较他自己的位置,这个后辈的前程算得了什么?
张保华知道此事他难免有约束不严之责,但他们因为什么得罪了那个连孟松也招惹不起的人物,张保华确实不知道。
而且这种事,就算知道,也得说不知道!
“孟少,这件事我一定给您查的一清二楚,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环节!”
孟松道:“张保华,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件事你兜不了,我也兜不了,是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你敢给我掺水,别怪我亲手扒了你这身皮!”
张保华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道:“是,孟少。我这就查办此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与此有牵扯的人员,不管他是谁!”
孟松摆摆手,道:“别给我浪费时间,抓紧去办!”
“哎!”张保华应了一声,麻利地去处理此事。
东阳。沈家。
沈贺此刻心思通透,灵魂空彻,脑袋中无数记忆涌来,连带以往那些不是很清楚的记忆,也全都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袋中。
南北朝、魏晋、两汉、大秦,数百年的记忆,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沈贺的脑袋中。
因为牵扯的血脉众多,沈贺此次获得的记忆之庞大,远远超过他之前得到的记忆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