舛蒲界本就是一个空间，它不在空间之内，那么它是处于什么地方？

沈贺不是没有想过，舛蒲大帝的意思，是不是说舛蒲界是独立于地球空间的一个空间；又或是，舛蒲界是舛蒲世界的缩影，所以说他独立的空间，是舛蒲世界。

可后来沈贺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是这个解释。因为如果是这种解释的话，那么地球所处的空间也是独立的空间，因为地球空间，与修士界空间，也是两个世界。

但是换一种思维去看，地球又何尝不是修士界的缩影呢？

如果将修士界看做一个完成的世界，地球与修士界的连接，与舛蒲界与舛蒲世界的连接，其实是有相同之处的。那么地球世界，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毕竟地球世界与舛蒲界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而舛蒲世界与修士界就更无法相提并论。因为不管是地球世界还是修士界，都是出于同一个平行空间的世界，舛蒲界和舛蒲世界，明显不是一个平行空间的世界。

沈贺一开始的思维是很清晰的，可随着他对《空间详解》第三卷的研究的深入，他的思维就越混乱。等到最后，他甚至都无法判断，空间的存在，与空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当空间在叠加的时候，空间还是完整意义上的那个空间吗？如果空间还是那个空间，叠加的空间又是什么？不同叠加数的空间，又是什么？”

沈贺看这《空间详解》上的记述，与他自己的理解完全不同，这让他的脑袋一片混沌。

“我在进入舛蒲界的时候，闯过一个又一个空间，这些空间存在于舛蒲界，但它们却不是舛蒲界。但是它们又是舛蒲界。”沈贺思索着这么一个问题，由这个问题，他又想到了草木，以及地球上一些文集上的记述。

正所谓“一沙一净土，一树一菩提”。如果沙中有一个世界，这粒子存在于地球上，它自然也是地球的一份子，沙子中存在的世界，自然也是地球上的世界。

地球不是沙子，沙子也不是地球。但是它们彼此是联系在一起的，沙子是地球的产物，在一定程度上，它可以代表地球；地球产生沙子，它虽然不全部是沙子，却也可以被称作沙子。

同样，舛蒲界内部的空间不是舛蒲界，但却也是舛蒲界。既然舛蒲界不管叠加多少空间，都无法改变它即存的事实，那么又何必在意那些 存在于舛蒲界的空间呢？

就像地球上有无数种生物，有无数的沙子，可是地球依旧是地球。不会因为多了一个生命，就不是地球；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生命，就不是地球。

舛蒲界的空间被沈贺摧毁了不少，可是舛蒲界不依旧是舛蒲界吗？

想明白了这一节，沈贺再回过头去看第三卷的种种记载，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更多的时候，困惑于心的不是别人的观点，而是被别人的观点牵着走，才导致迷惑了本心。

悟透了第三卷，沈贺便翻阅第四卷。第四卷只有六十四个小节，全都是关于空间法则的运用，沈贺不在困惑于心，学起这些运用之法，自然得心应手。

六十四个应用之法，足足花费了沈贺两年的时间，比他感悟第三卷所耗费的时间还要多。

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沈贺才刚开始翻越第五卷。第五卷所载，已经不是空间法则，而是空间秩序！

秩序在法则之上，法则所形成的，便是秩序。

如果法则沈贺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的话，秩序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头雾水。还好舛蒲大帝已经将秩序详细地介绍了一遍，等沈贺一头雾水的看完之后，脑袋里面就全都是水了。

“如果说法则是规矩的话，那么秩序就是规矩的体现。”沈贺看了看手上的这一卷秘术，心道：如果说舛蒲大帝留下的秘术是规矩，那么我将秘术学成，施展出来，应该就是秩序了。

“这么说来，秩序是体现在行动的基础上。空间的秩序，是通过法则来规定，也是在法则的运用之中体现的。”沈贺似懂非懂地念叨着，而后施展起空间法则，可是无论他如何施展，始终没有“秩序”存在。

“空间秩序绝对没有我所想象的这么简单，但也绝对没有那么难。秩序……秩序……”沈贺嘴上念叨着，脑袋在不断地运转，他觉得自己就要想到了，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又抓不住。

“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