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没想,陆宁抬手一把掐着申乃康的后脖子,狠狠撞向了玛莎拉蒂的车头。
砰,砰砰!
连续几下,申少额头就像锤子那样,在车盖上砸出了窝子。
科学家早就得出结论:人的头盖骨,是身体上最为坚硬的地方,可以承受板砖啊,酒瓶子啥的猛烈重击,更能在被掐着脖子砸车子时,起到铁锤的效果。
事实证明,科学家们的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当然了,科学家们才不会考虑,脑袋跟车子相撞时,会不会流血。
交通事故发生后,马上就有很多人围了过来。
善良的人们,在玛莎拉蒂车主闯红灯还要殴打林二的行为,很气愤。
不过很快就有路见不平者出现了——就是有些狠,竟然把人脑袋当板砖用的,在那儿狠砸车头,难道就不怕会把人撞死?
“住手!”
燕随意跳下车子后,厉声喝道。
宋楚词看到陆宁忽然出现,只是一般般的小惊讶。
但燕随意心中却掀起了波澜:没想到他竟然活着离开了罗布泊!
至于当初燕随意为啥要让陆宁自生自灭——老天爷现在还不想说。
想说的只是:随意哥,真没想到宁哥,竟然活着出现在眼前,正在干着让他愤怒的事。
本来,宁哥眼看差不多了,正要停手时,燕随意却大义凛然的站出来了——好吧,停手就停手,给你个面子。
砰,砰砰,又把申少脑袋当板砖用,在车头上狠狠撞了一二三四五六下子后,陆宁才松开了他的脖子。
早就已经翻了白眼的申少,就像死狗那样,出溜到了车轮下,不甘瞑目的样子。
腮帮子上的肌肉,猛地鼓了几下后,燕随意死死盯着陆宁,阴声问道:“陆宁,你太过分了吧?”
“嚯,你还认识我呀?”
陆宁晒笑一声,拍打了下双手,双眼朝天淡淡的问道:“我哪儿过分了?”
“他的车子被刮了后,肯定会着急,他……”
燕随意确是在强忍着怒气,刚解释到这儿,就被陆宁冷冷的打断:“燕随意,你眼珠子瞎了吗?还是这辆车上的人,都是瞎子?”
“你!”
燕随意从小到大,就没敢有谁这样骂过他,竟然不知道说啥好了。
陆宁才不管他被呛了个半死,鄙夷的笑着:“真尼玛的当公路是你家修的了?你们眼珠子不瞎的话,就该看出是你们闯了红灯,责任全在你们。凭啥,刮了别人车子后,还尼玛的要打人?就这种垃圾,要是不替他爹妈教训一下,以后早晚会被撞死的命!”
陆宁一口一个尼玛,燕随意无言以对——没办法,随意哥是世家公子哥,可不是宁哥这种升斗小民,怎么可能会当街跟他对骂?
自然,更不会跟他当街对掐了。
“不服气,现在可以打电话报警,现场有的是目击证人,相信大家都会站在正义的角度上,来谴责你们这些仗着有钱有势,就敢闯红灯的败类!”
陆先生此时的表现,很有些得势不饶人的嫌疑,更懂得怎么蛊惑人民为他伸张正义——话说,人们本来就‘看不起’有钱人,恨不得他们个个倾家荡产拖拉着打狗棒要饭呢。
更何况,这次事故中,有钱人要负全责,可他们还要打人,真当老百姓的‘仇富心理’,正义感都被毛驴吃了?
陆宁的话音未落,马上就有至少七八个热血市民站出来,纷纷声讨支援他:“对,报警!我们作证,证明他们闯红灯、差点撞到人还打人!”
民愤就像正义那样,也会传染的。
眨眼间,就有二十多个热血市民,站在陆宁这边,咋呼着要作证,让燕随意他们看看,公道究竟在何方!
燕随意的见识,可不是申乃康这种沙比货色能比的。
最起码,他很清楚动了民愤的下场:如果他敢嚣张,激怒群众后,说把这辆车给砸个稀巴烂,也不是没可能的。
“算了,以后再说!”
燕随意眯着眼盯着陆宁,片刻后弯腰抱起了申乃康。
出于本能,不知道心里啥滋味的宋楚词,赶紧下车帮他把申乃康抬上了车子。
“陆宁,你今天做的真有些过了。”
燕随意关上车门时,脸色已经平静了下来,甚至脸上还有了笑意。
能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就像动物界中的毒蛇,鳄鱼那样,它们为了捕食,总能一动不动的忍很久。
陆宁不喜欢这种感觉,抬手挡住了要上驾驶座的燕随意:“就想这样走了?”
燕随意眉梢一挑,缩回了抬起的右脚:“怎么,还有事?”
“也没多大事。”
陆宁淡淡的说:“就是你们闯红灯时,刮坏了我兄弟的三轮车,还把我兄弟吓了一大跳,就想这样走了,是不是有些过了?”
燕随意一楞,接着笑了:“那你的意思,是要让我们给你修车,再拿出一笔钱来,给你兄弟当惊吓费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陆宁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