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从没有跟我说起过!”
“那是因为他受到了威胁,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会死。”
陆宁想到陈婉约警告他的眼神,不屑的笑了下时,又意识到了什么:“或许,宋天问不怎么怕她,但他却怕你会遭到毒手。”
“你、你是说。”
宋楚词满脸都是不信的神色,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为了我的安全,宋、父亲才不敢告诉我真相,只能委曲求全,要不然也不会支持我给丁白康去做小。”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去给丁白康做小,虽然对他对你来说,都是个耻辱。但总比在某个诡异东西的魔掌下,让他安心许多。”
陆宁说到这儿时,想通了很多:“还有就是,那晚你去见丁白康时,他不但想霸占你,还对陈婉约预谋不轨。”
天底下,任何男人,不管他的本质有多么的坏,又是多么的没有种,但守着那么多人,有人要同时霸占他女儿、老婆时,他都不会像宋天问那样,心甘情愿的把妻女拱手相让,无视别人对他的蔑视。
那晚,他那样做,就是想借机让女儿脱离危险,让丁白康去对付另一个陈婉约。
但很可惜的是,陆宁却横插了一杠子,把丁大少揍成了植物人,把这事给搅和了。
宋天问的计划,在失败的同时,他也相信另外一个陈婉约,已经察觉出了他的‘别有用心’,所以才连夜跑人,并卷走了神通快递绝大部分资金。
正所谓知女莫若父,宋天问无比了解女儿是脾性,算定他在携款潜逃后,宋楚词为了保护陈婉约,为了神通快递,就会落下面子,去找一个比较强势的人,来做依靠。
无论那个人是谁,哪怕是快退休的老头子,只要结纳宋楚词后——宋天问的意图,也就达到了:只要能让女儿离开陈婉约,无论她去给谁做女人。
这是一个父亲,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事,却注定要背负丧心病狂、畜生等恶名。
但宋天问千算万算,却独独没有算到陆宁的出现。
陆宁,改变,或者说破坏了宋天问的计划。
并且一直掺和到了现在,最终无法自拔:有人,通过陆宁在罗布泊内的出色表现,知道了他是陆天明的儿子,更知道陆家夫妻失踪的某些事,把他拉近了某个邪恶的大漩涡中。
“真,真是这样?”
宋楚词被陆宁的推算,给彻底惊呆了。
陆宁点了点头,吐出了嘴里的草梗:“就算不是绝对的,但大部分应该是对的。”
“可是,京华郭家,为什么要说我爸拿走了绣花鞋,又沾染了什么阴煞之气?”
宋楚词又提出了她的疑问。
“我觉得,那双诡异的绣花鞋,可能真实存在,有着某种我们无法了解的功能,更可能真在你父亲手中——或许,这双鞋子,就能破解为啥会有另外一个陈婉约。”
陆宁微微皱着眉,说道:“宋天问要想破解这个诡异,赶走另外一个陈婉约,那么他就必须确保鞋子在他手中,借着我打伤丁白康、他对陈婉约‘阴谋败露’的机会,这才连夜逃走,藏了起来。”
宋楚词越想,越觉得陆宁说的很有道理。
她也希望陆宁的推断,是正确的。
因为她不想自己的父母,会是那样邪恶的人。
可是,京华郭家,为什么又要那双绣花鞋呢?
对宋楚词的这个疑问,陆宁也只能猜测:“可能是某个能让京华郭家甘心跑腿的人,也知道这双绣花鞋的某些用处,所以才让郭易行出面,讨要这玩意吧?或许,这就是一个幌子。”
其实陆宁能确定,某豪门世家追要绣花鞋,就是个幌子:郭易行那晚说的很清楚,人家只是想因此引出盗圣。
“看来,我爸在发现我母亲不正常后,应该找高人咨询过,所以才知道要想破解她的诡异,只能通过那双绣花鞋——结果,他真找到了。”
陆宁总是笑话宋楚词脑残,其实人家智商还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你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宋楚词问陆宁时,眼神里全是倚赖的希望。
陆宁跟她开玩笑:“你不是认识某个神通广大的老人家?”
“谁呀?”
宋楚词愣了下,随即醒悟:“你是说,盗圣?”
陆宁点了点头:“昂,你可别告诉我,你压根不认识他,以前跟郭易行说那些,就是在唬人。”
“切,我会唬人?我当然认识盗圣他老人家!要不然,他会帮我出头,收拾白玉雯、偷走郭易行的手表?”
宋楚词说这些话时,脸儿有些发红。
毕竟她是诚实的女孩儿,可没有陆先生睁眼都能说瞎话的本事。
“老公,楚词,该回家吃晚饭了。”
陆宁刚要说什么,陈婉约出现在了岸边,看着他们的眼眸里,满满的怜爱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