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都过了不惑之年了,还生什么!再过几年我都能生了。”她说。
“我是怕我走了你会孤单。不过你说的也对,再过几年,你也要有一个你的他了,他会陪伴你、照顾你。”攸宁温柔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怜爱与不舍。
其实他何尝舍得她和父母亲,还有许多好朋友。
奈何,世事难两全,在理想与牵挂中,他选择了前者。
“你的长发已经及腰,十里红妆的那一天也不远了。”他抚摸着她乌黑柔亮的发丝。
她靠在他胸前,“我以后若要嫁人,是要你把关的。不仅是结婚的时候,结了婚你也要帮我看着他才行。”
“地球使者”毕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一去不回的太空旅行,家属、朋友都是可以通过NASN与他们联系的,虽然程序很复杂。
“好啊!”攸宁笑着说。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先生打电话来说有一份文件忘在家里了,让攸宁给他送到公司去。
攸宁便拿了文件去了。
他开着车,行驶到一段比较偏僻的路,突然从路旁跑出来一个人。
幸好速度不快,及时刹住了。
但他下车一看,那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裤、头发一片白、低着头看不清脸的人还是倒在了地上,旁边放着一根木棍,正在那里“哎呦哎呦”地喊!
“我说,您要讹人也动点脑子好吧,大妈?”他没好气地说。
现在他的车都还离她至少两米,怎么可能撞得到!
“讹人?老娘哪里讹人了?”那个“大妈”站了起来,捡起那根木棍指着他,虽然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仍旧可以看见白嫩、细腻的皮肤,分明是一个少女假扮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看见老人跌倒就认定人家讹人,以偏概全,却不知这世上的‘好大爷’、‘好大妈’并没有死绝!我怎么讹你了?我说你撞我了吗?我只是摔倒了好不好!”
攸宁无言以对——她确实没有说是他把她撞到了,是他看了太多“扶老人反遭讹诈”的新闻,形成了惯性思维。
“好吧,是我不对,看见你摔倒就想到了讹人。”他说,“但是你一个年轻姑娘家,扮成老太太干什么?”
“我爱扮什么就扮什么!”那女子扶了扶不停地往下滑的墨镜,伸出一只手,“虽然你没有直接撞到我,但我摔倒也是因为被你的车子吓到了,你还是要赔偿。”
“无理取闹!”攸宁不想再理她,转身要走。
没想到她竟然追上来一把扯住他,“嘿嘿”笑道:“你一个开法拉利的,也不缺几个钱吧,就施舍我一点呗!你不给,我就拍照片发到网上去,看看网民是相信开豪车的你,还是相信土里土气的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攸宁甩开她,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喂——妹妹,你让医院给我准备好精神病证明。我遇到一个无赖,撞死了算了。”
那女子知道玩过头了,赶紧说:“慢——!”同时从大红衣裳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标志:一朵蓝色的“花”,六片“花瓣”,中央有一个白色齿轮;图案上方写着“中国科学院”五个字,下面则是英文名称:CHINESEACADEMYOFSCIENCES。
“我是中科院的人,跟我去一趟上海分院,有事找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过是一个标志,随便都可以做出来。”攸宁说。
那女子直接上了他的车,坐到后排,“车是你的,也是你开,路你也知道怎么走,我还能把你卖了?再说了,我想卖也没人买得起啊,现在天然美人可是稀有物种,无论男女。”
“算我倒霉,居然遇见你这么一个‘奇葩’!谅你也不敢耍花招,我们国家是讲法治的。”他只好和她去中科院上海分院了。
从前他想不通,“奇葩”的词义为什么会在网络上发生极大的变化。
现在大概明白了,这种人,只能用“奇葩”来形容!
亲生父母去世后,他和中科院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再见到小时候曾见过的专家们也只有很模糊的印象。
父母的各位同事倒是一直记得他,看到他已经长大成人,都很欣慰。
与惠然最要好的卫博士甚至拉着他的手哭了,说:“十几年了……孩子,你对得起你光荣的父母。”
伤感了一阵,攸宁一一问候了诸位科学家,又看向那个女子道:“谢谢各位还记得我。但是,能不能先告诉我,这家伙到底是谁?我国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学术机构什么时候有这种风格了?”
看到那女子的打扮,很多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博士道:“兰泽,先把衣服换回来吧,这样真的太奇怪了。”
“是!”兰泽答应着,离开了。
不久再回来,已经换了一套有芙蓉花刺绣的齐腰、半臂、交领襦裙。假的白头发也摘了,一头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插了一支簪子。还戴了耳环。
真是美极了。
“你不是——”攸宁吃了一惊,“你不是和我妹妹拍照的……”
不错,她就是紫苏在六盘水遇到的江兰泽。
“令妹叫白紫苏是吧?我确实认识她。”兰泽说。
“那也是缘分了。”卫博士说。
大家坐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攸宁知道了一件对他、对绝大部分人类而言都可谓惊天动地的事——外星人是存在的,而且并非远在天边,却是近在眼前,兰泽就是星空上的来客!
①没错儿,这个题目就是山寨《冰山上的来客》——其实这不算山寨,同名同姓的人都多了去了,俺有一次心血来潮,搜索了一下“静翕”这个名字,结果搜到一个哪个网的作家……但是俺之前真不知道啊!
给读者的话:
作业一大堆还不想做,等死算了······呃,不行,发了这一章还是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