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不满地问了一句,扣好衣服的扣子,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身上披的是介子微的衣服。
宽大的衬衣,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件连衣裙,一直垂落到大腿上,看上去说不出的暧昧。
咬牙,继续咬牙,用力掐住介子微大腿上的肌肉:“芥末,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敢承认你是故意的吗?”
“亲爱的迷羊羊,你终于明白了吗?我本来就故意的,有什么不敢承认?”
无语泪奔,云朵朵挣扎着要离开介子微的怀抱,能离这狼远点的时候,千万别离这狼太近,不然悲催的一定是她!
“别乱动,小心伤口还有我好不容易费力给你包扎的绷带,乖一点,再不乖小心我给喂药。”
“你……”
云朵朵无力地垂下手臂,瞪视远处带着鲜红落红的床单,她不敢继续看。
狼是故意的吧?
为什么要明晃晃,那么醒目地把那个东西,挂在沙发上?
是怕她看不到吗?
那些鲜红的痕迹,是那样的刺目,险些刺瞎了她的眼睛。
那个床单,就是她初次的证明,那夜在医院原来她和介子微什么都发生过。
“朵儿,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乖。”
“我不要在这类睡觉。”
云朵朵移动身体,天色早已经大亮,果然如介子微所说,这半夜她不知道对介子微热情主动了多少次。
“你去做什么?”
“回家。”
“迷羊羊,你不能这样对我,看我受伤的眼神。”
介子微把云朵朵的身体转动过来,面对着他,云朵朵用力闭紧眼睛,没有勇气去面对刚刚和她几度春风,激情了半夜的介子微。
额头抵在介子微的胸膛,她拼死也不肯睁开眼睛,更不敢去看介子微的眼睛。
或许和一个女人上床,有这样的亲密对于介子微而言不算什么,或许这样的戏码和暧昧,介子微有过太多太多次!
但是对于她而言,却是她最为宝贵,今身今世唯一的第一次!
“后悔了吗?是不是有些后悔?”
介子微吻上云朵朵的耳边,轻柔如春风,用手指为云朵朵梳理秀发,将云朵朵的秀发盘了起来在头顶。
“无悔!”
坚定的两个字,春风般温暖着介子微的心,在他的心底绽放满园春色,百花盛开。
这是她第二次用着这样坚定的语气,毫无犹豫地说“无悔”,介子微紧紧抱住云朵朵:“朵儿,我不会负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人都被你吃掉了,你怎么可以现在转身就走?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
无语,云朵朵额头紧紧地抵在介子微的胸口上。
见过腹黑无耻的,没有见过比介子微更腹黑无耻的,似乎该说这话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大名鼎鼎,一向有无数妞主动泡的流氓狼介子微才对!
“你能再说一遍吗?”
“朵儿老婆,你要对我负责,人家现在可是你的人呢。”
幽怨弱弱的语气,介子微红艳的唇角带着几分肿胀的润泽,这都是云朵朵这只凶猛的藏羚羊,昨夜对他做下的好事啊!
想到云朵朵昨夜的主动和热情,一股热流从介子微的小腹升腾而起,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第一次,遍体鳞伤,他真想再一次压上去,吃到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确定要我对你负责?”
“当然,我这么纯洁的好男人,你怎么可以霸占了我不负责?朵儿,你不会是不想对我负责,玩过就算了吧?”
这几句话,让云朵朵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她无语地继续低头,把头深深埋在介子微的胸膛上。
华丽的胸肌很诱人,健美的腹肌很诱惑,但是这狼用得着她去负责吗?
“昨天到底出过什么事情?芥末,别说什么一切都交给你,我不是小孩子,我要知道真相,也有权利知道真相。我现在脑子很乱,想不出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药,在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朵儿,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这些。查案的事情,难道你不放心交给我?”
“那个冒充我的女人,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云朵朵幽幽地问了一句,挑起介子微的怒火,这妞是在变相地指桑骂槐,说他办案查案不行吧?
无话可说,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从调查那个女人开始,那个女人出现过不止一次,结果到现在他也没有查到详细的线索。
抓了林听雨,全范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轮番轰炸式审讯,也没有能够从林听雨的口中,挖出那个女人的真相!
咬牙,介子微瞪视云朵朵,眼前只有一头秀发。
“抬头看着我。”
云朵朵摇头,头垂的更低,有了几次亲密的深入接触,她仍然羞怯地不能去面对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介子微。
他们两个人之间,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对彼此的身体熟悉无比,没有一点隐秘。
介子微捏住云朵朵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云朵朵紧紧闭眼装死,东倒西歪,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睛。
“赖皮,朵儿,你是不是对你犯下的罪行感觉到羞愧,所以才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