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李元的父亲于唐春一样,都是侦察兵,但是很奇怪,李元的父亲在唐春退伍的第二年却自杀,根据档案记载:1973年5月,李宗保因涉嫌杀害自己的妻子其男友被捕入狱,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审讯,面对铁证李宗保依然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声称自己无罪。后又经过五个月的审讯以及调查,李宗保最终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1974年12月因承受不了宣判的事实选择自杀。
我大惑不解,看来是时候去访问下李元于唐春两人了,或许能给我一些想要的线索。
唐春的住宅已被S省警方列为案发现场所以目前换了一个住宿的地方。第二天一早,裴易军派了一位司机便将我们三人带到一座位于半山腰的神秘豪华住宅去。这栋住宅是唐春的律师朋友所拥有,记者还四处寻找唐春的下落,却不知唐春就住在这座安静的住宅里。
到了这座住宅后,我和唐春见了面。他身材很高大,目光如柱,颇为沉稳,对待我的态度很诚恳,不断地说很抱歉麻烦了我们,神情很沮丧。我觉得他很可怜,因为这位仿佛传奇一般的人物,一夜间从英雄变成凶嫌,终身的努力一夜间化为乌有。
我办过很多案件,或多或少培养出一点“直觉”,在与凶嫌接触时,或多或少可以感觉出他是否是真凶。但是,与他接触时,我的感觉是各半,很难说得出他是否涉案。
除我和三位专案组成员外,唐春的家庭医生、一位心理医生、唐春的战友、以及他的女儿和李元等也在场。裴易军打电话匆忙告知我,检方在上午8:00已正式决定起诉唐春,要求唐春11:00到警察局归案,第二天将会经过法院审判,因而我们必须尽快完成所有的验伤及收证工作。
不过李元的打扮让我觉得很奇怪,他的头上有一顶宽宽大大的帽子,还戴了一个口罩,一条围巾围住脖子,在他双肩衣服上还能看见不少的脱发和头屑,穿的严严实实,西装的里面还穿了一件加绒的衬衫,现在这个季节还没有冷到这个地步吧。
我马上展开收集证据的行动,先叫在场的护士抽取一些唐春的血液作为以后的比对样本,再从唐春的头上抽取多根头发,并从他身体各处收集皮肤、毛发样本。
我查看他左手的伤口,发现手臂上有一处伤口,便赶紧拍摄下来。我们一边收证,唐春一边打电话给他最近要开会议的合作朋友解释,以及安排珠宝店的一些工作需要,叶玲也使用另一条电话线与检方周旋着,最终检方同意将归案的时间延后12:00。
其他的警员都在做着工作,唐春的女儿神色急切,连忙问我:“警察同志,我爸爸不可能杀人的,他是个大好人啊,经常捐助贫困人民啊。”
我见唐兰的情绪有点激动,于是安慰一句:“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没有杀人,证据会告诉我的,真相只有一个。”
唐春的神情还是非常的迷茫,似乎沉浸在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般。见状,我脑中闪过很多念头,开口问道:“唐先生,既然你声称要我来帮你翻案,那就请你告诉我,当时案发的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唐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案发那天,我因为要去纽约和客户有会议要开,于是就坐飞机到纽约去了。我刚刚谈完会议,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说我妻子香贵及卫东被杀害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就不提了。”
我拿出记事本以及钢笔,一边写下唐春话中的重点,一边问道:“据我所知,你应该知道你夫人范女士于郝先生有过不正当的关系吧。”
唐春递给我一根雪茄,自己点燃以后,抽了一口说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不过这应该是正常才对吧。“
唐兰面露不忍之色:“爸爸.....。”
唐春吐出一圈烟雾道:“没事的孩子。“
唐兰哽咽道:“爸爸...。”旁边的李元拿出纸巾递给唐兰,并且轻轻抱住唐兰香肩,李元看旁边的唐兰那神色让我看不懂,似乎两人之间还有些故事隐瞒。
给读者的话:
冲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