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意伯,派人跟随路神医回去收拾东西,尽快回到此地。”
路可羽凝视赫连曼秋轻声道:“请少将军稍后,路某很快就回来。”
“少将军,少将军……”
朦胧中,有人在轻轻地叫她,明白定是有要紧的事物,心中一直在牵挂军州的事情,栾城去拜见甘予玄的结果,急忙睁开眼睛。
何意和陈宇阳站在床榻前,栾城气喘吁吁地站在二人身边。
“栾城,你回来了。”
“少将军,末将有辱使命,请少将军恕罪。”
栾城单膝跪地,惭愧地低下头。
“你可曾见到甘予玄?”
“见到了,少将军的书信也送到大将军的手中,大将军言道军州没有诚意,若将军有诚意,该当亲自前去拜见。”
“他看过书信,是否考虑了片刻,才说出此话,然后把你撵了出来?”
栾城愕然抬头:“少将军如何知道?”
“我猜想是如此,无妨,你并未辱没使命,他已经动心,在试探我们的诚意。”
“少将军,如今该如何回应?”
“栾城,可有胆量,再去一次吗?”
“少将军,末将既然去过一次,再去一次有何难。”
“好,那你便再陪我去一次吧,陈伯,意伯,此地便暂时交给你们了,我要亲自去拜见甘予玄。”
“少将军,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少将军不能去,还是末将去吧。”
陈宇阳急忙阻拦,何意和栾城也阻拦。
赫连曼秋摇摇头,轻声道:“唯有如此,才能表示出我们的诚意,甘予玄乃是当世名将,不会为难我一个半死的少年。为了证明我们的诚意,我必须带着父亲的遗体前去。”
陈宇阳等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盯着她不做声。
“若是父亲在世,定会亲自前去拜见甘予玄。父亲也是想过多次,才决定最后要归降甘予玄吧?我明白如此做是极为不孝,便让我做这个不孝子吧。甘予玄不会对父亲的遗体不敬,若是父亲在天有灵,也会决定用自己的遗体,换军州和众将士的平安。”
“你真要如此做吗?”
陈宇阳凌厉的目光盯着赫连曼秋,何意的脸微微扭曲,更加狰狞。栾城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赫连曼。
“是的,所有的罪名,让我一个人承担吧。人死不能复生,若不如此,如何能取得甘予玄的信任,证明我们的诚意。甘予玄点名让父亲去,我去,并不足以代替父亲,因此陈伯,栾城要和我一起带着父亲的遗体,去拜见甘予玄请降。”
出言斩钉截铁,她并不在意那样做,却明白在这个时代如此做,要背负怎样的罪名。
“如今之计,恐怕也只有如此了,我被撵了出来,甘大帅只言,将军若有诚意便亲自前去,再不肯听我一言。”
“父亲的遗愿,你们不会忘记了吧?我定要完成在父亲面前,所立下的誓言,完成父亲的遗愿,此事,便如此吧。栾城,准备起身。”
何意等陈宇阳和栾城出门后,才缓缓地起身盯住赫连曼秋:“你,真的是将军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