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那是匈奴通往大康的雄关，一旦匈奴可以放马玉门关，就等于打开了通往大康的道路。

志得意满的笑意，在单于的唇角绽开，伸手微微用力，把月婵娟拉入自己的怀中，嗅着她身上幽冷的香气，俯视怀中貌若天仙般的少女，感觉自己也年轻起来。

“来塞外，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是。”

月婵娟言不由衷的回答，是与不是，单于却是无法去验证了。即便是拓跋飞，又如何知道她是否出自自愿。何况，他们二人本就同路人，这些，本就是拓跋飞吩咐她，如此继续用仰慕单于的理由，来迷惑老单于。

“为何要从王庭逃跑？”

单于仍然对今日的事有点耿耿于怀的味道，她是真的仰慕他，爱慕他，还是只是无奈如此选择？

“因为臣妾希望，可以光明正大，请单于亲自把臣妾迎入大宛城，以大月支大阏氏的身份，用盛大的婚礼迎接臣妾。”

单于的手紧紧地搂住月婵娟的纤腰，淡褐色的眸子，凝视月婵娟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中，看透她的内心。

盈盈春波粼粼的波光都在她的眼底，深情地凝望着他，仿佛在看心爱的男人。只是那眼底，带着难以描述的忧伤和凄凉，楚楚动人的娇靥，如迷陀花一般，迷醉了他的心，动了他的情。

只是，他乃是大月支的单于，不会为了一个美貌的女人，便破坏早已经筹谋好的计划。

“为何喜欢朕？”

棠梨孤仍然心存疑虑，他已经是英雄迟暮，不再年轻，而她娇颜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他们之间的差距，令他明白，她对的感情，需要打个很大的折扣。

“臣妾为何不能喜欢单于？”

月婵娟凝望单于，眼前和脑海中，出现的却是昔日心中的“他”。

“单于没有听过，自古美人爱英雄吗？”

月婵娟把娇躯向单于的怀中依偎了过去，就当单于是曾经的那个“他”吧，如今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

紧紧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描绘昔日“他”的身影，却是发现，他的身影已经变淡，越来越淡了。

蓦然，在脑海中，出现了一道俊逸挺拔，气度高华的身影，竟然是左贤王拓跋飞的身影。

月婵娟不由得微微摇头，想把拓跋飞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除出去，那个男人，羞辱了她，还差一点夺走了她的清白，逼她拜伏在他的脚下，把他一切都捏在手指间。

为何，她的心中，会有他的身影？他们本该是同路人，是为了各自目的联手的同路人。

单于低下头，狠狠地用唇覆盖了月婵娟柔嫩的唇，无论她心中是何想法，如今已经拜伏在他的脚下，卑微地恳求他，要成为他的女人。

看着怀中娇躯微微颤抖的女子，心中是满足的，志得意满，如此美丽的女子，大康最美丽的公主，就在他的怀中。

忽然之间，便想拥有她，此刻便拥有她，让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舌尖在月婵娟的唇上缓缓地游走，月婵娟的身体绷紧，紧张而僵硬。抬眼看到单于头上斑白的头发，忽然之间便感觉到说不出的悲凉和哀伤。

棠梨孤的大手探入月婵娟衣襟，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那夜，单于的身上，也略带草地的味道，只是那味道如同干草，已经失去了阳光下草地清新满是生命力的味道。

他的手干燥枯瘦，月婵娟紧张的几乎窒息，若是单于想要，她无力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