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羽是教生物学的，这个学生她特别有印象，他的问题很多，每次下课后，围住符羽的学生当中，他却是最安静的一个，总是等其他同学离开后，他才发问，这让符羽对他很有好感，在符羽的印象中，这个男生很文静，话不多，但是他问的很多问题让符羽知道，这是一个对生物学很有天赋的男生。

“假如他所说的是真的，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选择生物学的原因了。”符羽说道：“看来十六岁时发生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他问过我关于美人鱼的事情。”

“他不会认为在海底看到的就是人鱼吧？”沈冰连连摇头：“不可能。”

“你是说美人鱼不可能，还是说他遇上的不是美人鱼？”白逸看着符羽：“我想，我们对九一年的那篇报道都还记忆犹新。”

“是的。”符羽说道：“我毕竟是学生物的，当年那么轰动的报道，怎么可能忘记，一九九一年，美国两名职业捕鲨高手在加勒比海域捕到十一条鲨鱼，其中一条虎鲨长长二十来米，当渔民在解剖这条虎鲨时，在它的腹内胃里发现了一幅异常奇怪的骸骨骨架，骸骨上身三分之一象成年人的骨骼，，但是从骨盆开始却是一条大鱼的骨骼，随后相关人士对其进行了检验，检验的结果是这是一具半人半鱼的生物，当时参加过这项工作的有一位是我的导师，他当时肯定地告诉我，结果显示，美人鱼并不是虚构出来的生物，它们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而且当地骸骨的年龄显示，那个生物至少活了一百年以上。”

这件事情沈冰和丛阳自然不知道，海外的那段日子他们并不是一起度过的，小山点头：“我也有印象。”

“宋代的《祖异记》里对美人鱼做出过详细描诉，红裳双袒，鬓发纷乱，腮后微露红髦，命扶于水中，拜手感恋而没，乃人鱼也。”白逸说道：“美人鱼或许是真实存在的，至于美人鱼与夜叉是不是同一回事，只有问将臣前辈了。”

这两天，将臣一直在外游荡，从来不说自己在干嘛，偶尔过来一次，也只是让小山帮忙下载新的游戏，为了联络方便，白逸买了一部手机给他，除非白逸主动联系，否则，从来没有接到过他打来的电话。

将臣原本就是属于编制外的，所以他有权不对他们交代，更何况，他还是主动前来帮忙的，自然不能苛求很多了。

白逸决定先去见见那位学生，由符羽带路，为免那学生多想，只多加了唐三成一个人，一共三个人去见他。

在学校的食堂里，符羽找到了那位学生，他正因为符羽的离去而失望，看到符羽回来，十分兴奋，快步冲了过来：“符老师，你是不是要回来了？”

“宋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符羽说道：“以后我会经常回来讲课的。”

“那就太好了。”原来这个学生叫宋君，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他看了看白逸和唐三成：“这两位是老师的朋友？”

“是的。”符羽说道：“现在是午休时间，我们能够找个地方谈谈吗？”

“好，可是要谈什么？”宋君好奇地问道。

要谈什么，这一点，当符羽拿出打印出来的纸时，宋君就完全明白了，他突然沉默起来，符羽说道：“我在论坛上看到这个故事，觉得好奇，请你原谅，我擅自查了你的ip，发现是我们学校的地址，而且又是你所在的宿舍，加上你曾经问过我美人鱼的事情，所以我马上联想到了你。”

“嗯。”宋君应了一声，却什么也不说。

白逸见状，取出那有贝壳项链的纸来：“这种贝类，早在一千年前的时候就灭绝了，所以，我们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这话让宋君彻底精神起来了：“是的，我也查过，所以，我觉得我当时看到的一定不是幻觉，她不仅真的存在，而且，当时极有可能是她救了我，我一直坚信这一点，为了弄明白，我才报考了生物系，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每年的暑假，我都有回到那片海，潜入海底，一次又一次，我家的经济条件一般，可是我打工赚到了考潜水资格证的钱，都是为了再一次看到她，可惜，失败了。”

“能告诉我们你的家乡在哪里，那片海域在哪里吗？”符羽轻声问道。

“你们要干什么？”宋君突然激动起来：“你们不是要抓住她做研究吧？”

“当然不是。”符羽说道：“我们只想知道，她到底是美人鱼，还是夜叉，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绝不会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善良的人，她会出手救你，说明她至少是个好人吧？”

“我们老家的确有夜叉的传说。”宋君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是人鱼还是夜叉？在我心里，她就是美人鱼，虽然我当时没有看到她的尾巴。”

“你没有看到她的尾巴？”这下子终于说到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