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也许,是该如此解决了。
花谢花飞花满天,人面人心人不知。
“你怎么给来了?”
我看着布莱恩,问。
明明我将事情丢给他的,他哪里有空上山来?
布莱恩在我身旁坐下来,头发上落了不少梨花,小蚌子穿衬衣西裤我看还不如穿t恤看着搭调,当然这是他乐呵的时候。
若是发起威来,一般的有板有眼、威风凛凛。
布总现在在俺公司比俺可有名多了,对付下面那些人,多半时候他出面;小半时候或者必要时我才出面。
“刚市里传来消息,检察院已经立案,以涉嫌行贿及侵吞国有资产等罪名对殷亦桀及殷氏展开侦查。听说,公安局也可能同时立案调查,名目可能是巨额资金去向不明,涉嫌与黑社会有重大关系。”
布莱恩说的很轻,很慢,很稳。
“谁报的案?”
我吃了一惊!好好的怎么会被人告了?
铭风坐在一侧,并未回避。
我正在替殷亦桀担心,急得抓着布莱恩胳膊,听到这一问,有意思了。
范氏才是本市最大的黑社会集团,权势盖天,只怕公安厅和检察厅都清楚得很,平白无故跑去查殷亦桀做什么?
显然,并非“无故”,而是有很大的缘故。
想明白铭风话里的机锋,我看着布莱恩。
布莱恩伸手拍拍我的肩头,笑着安慰道:“你担心什么?他都不着急。嗯……听说,是范彡彡和文殊同提供的证据。而且,金额巨大、证据确凿,只怕不好对付。”
“贼喊捉贼!”
文殊同和我同时说了一句。
也不知两局的脸什么好处,竟然真愿意做狗腿。
难道是殷亦桀风头太盛,得罪了两局,有人正想找个借口除之而后快?
还是范氏已经一手遮天将两局控制了,因此为所欲为?
没理由的事儿。
两局并非等闲,殷氏范氏素来交好,至少表面上如此,二年前撕破脸面,必定大有干系,在两局眼里,应该是狗咬狗的事儿,他们很不该插手才对。
如果不敢得罪范氏,也没理由得罪殷氏。
“只有一种可能,范氏被殷氏逼急了,狗急跳墙,用尽办法。听说最近除了钱庄殷少没插手外,别的只要有范氏资金的地方,都被他和玉少……”
铭风笑着提醒我们,一点儿都不担心。
呃,神经病对上疯子,难怪殷亦桀和玉壶冰一直神神秘秘,搞得像偷鸡似的,原来是这样。
我记得他和宝宝说过,要抄人家的底,是不是抄的太厉害,把人家整个激怒了?
范氏那么大底子都能被他彻底挑起来,唔,这二年,只怕他好事没少做。
“范氏可能给两局什么好处?”
布莱恩淡淡的问了一句。
哦,这也是个问题,范氏总不能自杀性的去报案吧。
他自己黑社会头头,公检法早都想办他了,这么个方式,到底,会怎么样呢?
我,又陷入新的问题,不懂了。
唉……最近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新的问题不停出现,都让的我有点儿应接不暇了。
“你忘了文少。”
铭风点了一句,边接过地席给我铺了,放了些果点茶水,喝着柠檬水,吃了点儿蛋黄酥,他还蛮懂享受。
我觉得奇怪:“文少和他……合作过一阵……”
我没说下去,这类人的合作是在算不得什么,而且文少自始自终都像是范彡彡的跟屁虫……哦,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记得文少对范彡彡有意思,那时候范彡彡还和他订婚来着,二个人就关系非同一般。范彡彡找我麻烦的几次似乎也都有他的份儿。”
布莱恩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文殊同老子就在省斑院,他在这儿一直都想图老子的东西,或许喜欢范彡彡是假……也许,他可以借机将殷氏挑落马下,做范氏的替死鬼;范氏适当的收敛一些,大家一团和气混过;而中间所得,他们可以分。殷氏还有刮到的范氏的一大部分,足够三处发大财了。哪怕需要打点上面,只怕也绰绰有余。”
呃,这个大背景,分析的,好像有点儿像那么回事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也蛮有诱惑性。
“文殊同是其一。其二……范彡彡。”
铭风一派悠闲,似信手拈来,十足一个老千,对这类事儿很熟悉,随便抛出一句,我没懂,布莱恩皱眉了,估计,又是重量级的原因。
唉,我敲敲头,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有许多不知道呢?
啊啊啊!
我为什么总是跟不上趟?
看着布莱恩,我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