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前的顿悟--无法承受的爱之重”,我或许可以贴一个类似的标签,先将他,放一边。
毕竟,我实在难以表态,太难了。
等,或者不等,都是一个考验。
虽然,可能只是顺口的一句话,可是,我也说不出来,也无法点头或者摇头。
再简单的表达,都是痛。
没有回头,犹如我每一次离开,每一个地方,从没人在乎我;
所以,我已经习惯,不被在乎。
此刻,我很想回头,甚至我的脚步和身体都想背叛我而回转;
可,我终究无法,无法回头。
布莱恩没打岔,走到我身后,打开车门,扶我上车……
或许,就这么走吧。
表不表态,似乎,都一样。
有时候不如顺其自然,或者听凭直觉,又或是听任摆布,到头来,似乎可以不负责任一些,于是,我顺着布莱恩的手,上了车。
二道视线,冷,酷,无伤……追随我的背影,我的影子……
我低着头,垂下眼皮,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殷氏,我对不上;父亲,我负不了,虽然,我已经辜负太多……
桀桀利落的跳上车,坐在我跟前,仿佛感受了我们的气息,舔了舔我的手,就安静不动了。
布莱恩揽着我肩头,轻轻扳到他肩上。
车晃了二下,走了。
我,终究还是听了他的话!
殷亦桀,他也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我似乎连叛逃都不敢,亦或是不愿?
是继续想他的温情,还是真的接受了他们的理论:不安全,所以我该接受他们的庇护?
“休息一下,什么都别想。要不要将椅子放倒睡会儿?”
布莱恩轻声说道。
“不用。”
我,没有躺下的**,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闭目,我,好累,疲惫。
脑子乱成一团麻,我连理一理的心绪都没有。
真的,其实事情,看似很简单,但到底要如何解决,我真的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他的疲惫,在宝宝那里,他也……
“睡会儿吧。咱们干脆回去好了,还得几个小时。”
铭风转了几个弯,悠悠说道。
“明天还有课。”
我立刻清楚的声明,一点儿睡意也无。
“还上什么课啊,今儿一闹,范氏肯定……你以后想上学有的是机会。”
铭风根本不是商量,而是解释,是作出决定后给我一个解释,也可以理解为客气;如果不客气,只怕连解释也无。
“范氏又如何?他难道还能跑到学校大闹天宫?!就这么怕着他,还是他该怕四少?我奶奶说人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怕鬼,这样走夜路胆子就大,否则……下一个机会还得寻找,又会有一百零八个理由不可以……如果你怕,我自己去!”
这样的世界,大概谁疯狂谁就是老大,谁就能威震八方、指点江山;而我,算不得疯狂,不过是讲道理而已。
“你疯了!”
铭风口气有些不大好,车子兜了个圈,绕到某个我不知道的路口。
“送我回家;或者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疯了又如何?
我还曾经被宣称有精神分裂症呢,怕什么?
我不要照着别人的思路往前走,就算他爱我又如何?
更何况身边的二个男人也许算得上对我不错,但他们凭什么可以替我做决定?
我觉得身上有道无形的枷锁,这一刻特别特别的想打碎了,冲出去好好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桀桀抬起头,舔舔我的手,无声的支持,甚至向我表示: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它都全力支持。
这世上能这么对我的,大概也只有桀桀了;就算面对殷亦桀的暴力,它一样坚持立场。
抱起桀桀亲一下,相信就算我跳车它绝无二话会跟上。
“好吧。”
铭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转了个方向。
“干脆后天再回吧,明天还要问郑少收钱,还有点事儿。”
布莱恩插了一句。
我无所谓,明天已经在眼皮底下,现在是凌晨3点;至于后天,那也才是明天。
而我,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做到就好,别的,都与我无干。
纷纷扰扰的世界,有时候太过炫目,我有些不大适应,更遑论过得好。
所以,我想退出,你也可以理解为逃避,或许事实如此。
路上,鲜有行人,行车亦少。
疾驰而过的出租车里,坐着昏昏欲睡的乘客,也许正下夜班。
小区门口的保安们,点头不迭,惺忪的眼里,尚留一线清醒,偶尔睁开,看一眼路过的人事物,也许并不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