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看到我了,而且生气了,然后,不理我了,连个眼角都不给我。
他身边的美女,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摆动纤腰丰臀,拉着殷亦桀和我擦肩而过,娇滴滴的说:
“赵少,我怎么看你准备磕头行礼,这么客气做什么?”
瞬间永恒,一步天涯。
有人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身子所有的紧绷忽然都松懈了,机器人一样随着他走。
不到二步,迎面而来一个高挑帅气的男生,胳膊上挽着一个甜美的美人,娇小玲珑。
停了半步,有人拉着我往边上闪了闪,那二个人一般的错肩而过,不认识我。
不认识我,那个高雅雍容的男人,总喜欢说是我哥哥的男生,不认识我。
哈,不认识我,我手腕还戴着这对镯子,不是说他们家认这个吗?
哈,幽默的世界!
“hi-karen,are-you-ok?”wilson站在人稍微少一点儿的地方,眼露关切的问我。
呵,点头,ok,我very的ok。
一个人是才几个小时的老外至少也礼节性的关心;那些认识几年的人,竟然一个个都不认识我,而我离开也才几个小时,不超过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足以忘掉一个……一个什么呢?
我说的,我与他无干,现在又抱怨什么呢?我刚才不是还说不能表现的像个怨妇吗?
不论他们怎么做,我都不要像个怨妇,我不是,我不是!
咬咬嘴唇,我缓了口气,问:
“where’s-tina?”
老外耸了下肩,给我一个鼓励的笑容,说:
“in-her-room-i-think。”
好吧,换个话题,感觉好多了,好多了。
我跟着他们往后门走去,玻璃门关上的瞬间,我没发现回头的视线。
也许,也许……会是永远吗?不知道,我的脑子乱糟糟,说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就是什么赵少的保镖并未冲上来找张亚龙的茬。
或许,早知如此,我应该懂点儿手脚,比如放出马蹄莲搞出点儿动静,或者……优雅的挽着张亚龙的胳膊像那些美女学习?
呃,不要!好神经病!我总不能因为他偷人我也去偷人,回头比更本事偷得更风光?
那他不想活了我怎么办?真是,不理他!
话说回来了,他都不认识我了,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就这样犹如发射过原子弹一样将一切记忆瞬间清理的干干净净不也挺好?
谁稀罕一个大炮过去血肉横飞,那是神经病,自虐狂,心理不健康。
在消除记忆长痛不如短痛上,原子弹实在是个好东西。
没有了那段记忆,我犯不着要死要活吧?不是一直都想自立吗?
不是一直都想自立吗?虽然来的有些快,快而干脆,让人始料不及以致有点儿措手不及。
不过,走出那扇门,来到这栋楼,我们已经在两个世界;一切,也就过去了,我也可以安静的想一想:该怎么办?
鲜少住酒店,我不知道里头竟这么大,稀里糊涂转了个圈来到后面一栋楼,殷亦桀,就永远的看不见了。
“叮!”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想,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
没有他的身影,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花香粉艳,没有……挺好,挺清净,很适合我。
“叮!咔……咔……”电梯提示铃响起,到地方了,真快。
也许,这扇门打开,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离开那个世界,我现在是karen,来见一个叫tina的女孩,搞清楚状况很重要。
“papa!”一个金发女孩过来抱着wilson亲了一下,又很跟我打招呼,
“tina。are-you-karen?”父女相见,多幸福啊,哪怕分开不过几个小时。
我点点头,又见她父女亲热,比张亚龙父子至少形式上显得和谐多了;但实质上却不能比较。
但无论如何,我这辈子都别想了。
唉,爸爸,妈妈……今天,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我,还是爸爸妈妈抛弃的那个女儿;而……难道是妈妈后来又跟殷亦桀提了什么要求,让他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