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句话,虽然简单,但退得不是身份,进得不着痕迹,进退得当间,体现出浩然大气。
两片嘴唇开合之间自由天地,三寸不烂之舌能夺天地,蔺相如不就是一个?
呵呵,有意思,不卑不亢大方知礼,还打了个擦边球,将这暧昧的关系继续隐而不发,有讲究。
殷亦桀站出来说道:
“老太太,晚辈要讨个差事。玉少和tracy关系不情,监督只怕不力;再则tracy前来贺寿,终究是客。不如由晚辈监督,玉少陪饮,岂不两全?”
“好!好!好!”起哄了。
不知道谁的托儿,但显然一个个都是得寸进尺和拉皮条的好手。
殷亦桀的话说得多好听,可又有谁不知道这啥意思。
我只是觉得,他们用这种晦涩的方式确定关系,为什么?
若是玉氏愿意,现在直接宣布订婚不更干脆?
殷亦桀抛给我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似乎豪门就爱玩这种手段,那好吧。
现在的大家庭,好像和明星靠拢了,一个个都爱作秀。
直接订婚板上钉钉,是不是太没味儿了?随便吧,喝酒喝酒,一齐喝酒。
阿龙也凑热闹,和黑皮闹着玉壶冰和tracy站姿势,面对面,一会儿搞得要喝交杯酒。
在场年轻人比例大,奶奶和玉壶冰妈妈没开口,还真让他们给搞成了。
奶奶暗暗摇头,拍着我的手笑,眼底藏着一抹淡笑。
呵,奶奶高兴了就好,我趁乱低声说:
“奶奶,英雄不问出处,国乱思良将,家贫思贤妻。只要她够‘贤’,凡事就妥当了。”
奶奶看了看还在闹的几个人,低声道:“你又被殷少摆了一道,傻孩子。”
恩?什么意思?我望过去,殷亦桀正在和玉壶冰称兄道弟……哦,低头,我错了。
他大舅哥叫好几会了,这一下被他用起来,气氛一上来,貌似和坐实了一样。
不过,我忽然想起tracy刚才说的“养育恩”……对着殷亦桀,再想这个,特有感觉。
他就是难忘养育恩,事情……唉,算了,罢了罢了,以后再想吧。
有太多的事儿,估计这一阵我休想歇的下来。
“冰儿,好好送送谈先生和谈小姐。”奶奶推了推我,显然她知道我们另有事情。
呵,胡乱喝了一回酒,四少起身告辞,玉壶冰相送,这里有太妙了。
我和殷亦桀也送出来,布莱恩在玉氏原本就不算最贵的贵宾,也是刻意低调。
反正,我们一行,走人。
酒店门口停了许多辆车,我也没数,估计不下二十辆,好车居多,简直就是小型车展。
“妆可人!”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脆声叫我,说不上来有多大怒意,还是委屈。
有人叫,我自然要停下来。
而且这声音感觉比较怪,仿佛有无数的话要和我说,又好像……是个女生?
“岚岚,你又来做什么?”殷亦桀先认出来了,语气,虽冷,但有种别样的关心,很清楚。
嘿,我有些好奇了。
刚还想着算了,现在又来,真是,缘分!
“我和妆可人有话说。”胡岚似乎有点儿担心殷亦桀,但也不是很怕。
“你不怕我砍了你?”还隔着几步,我看着胡岚,笑。
不论如何,我还是无法讨厌她,因为她很特别。
比如说,她现在不是恨得两眼发红,也不是急得跳脚,也不是面对这么多人害怕;而是那种,认了个死理儿非要和我说什么,因此就来了。
“怕我也要来。我知道你砍过好几个人。”说着话,胡岚又近前几步,不知道她什么逻辑。
阿龙忙将我拉住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盯着胡岚,示意:危险!
旁边几个小弟立刻有上去殴她或者清除的意向。
殷亦桀一步上前将胡岚拉住,虽然没有挡在身后,但维护她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如此,阿龙的人也停下来观望。
有意思了,今晚很热,群星闪耀,每一颗星都有一个故事。
我笑,看着殷亦桀,看他准备怎么办;或者说看着胡岚,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殷亦桀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抹晦涩,最终并未说什么。
胡岚挣扎了几下,一点都不想被殷亦桀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