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不许她吃酒,宴席上她滴酒未沾。这会儿,她从他嘴里,尝到淡淡的桂花香味儿。她像偷腥的猫,舌尖小心翼翼舔/舐他,她和他的气息,在兜帽围成的方寸间,慢慢发酵。
她猜他是闭着眼的。他的睫毛,似翎羽般抚过她鼻梁。他的睫毛跟他性子极配,看着硬朗,碰触起来,隐隐温情。
她在脑子里偷偷勾勒他沉醉的样子。他情动时性/感的模样,很容易撩动人心弦。
今夜真好。她模糊的脑子里,忽然蹿起这个念头。风雨过后,她与他的心,紧密相依。这份彼此钟情而又相互信赖的感情,即便她两世为人,也知道难能可贵。
她柔嫩的小手撤回来,手心暖烘烘,捧上他面颊。
没有光,她在黑暗里感受他的轮廓。一头应付他突然狂躁起来的吻,一头捧着他,温顺凑上去。掌心里这个男人是她的,她心里充实得快要溢出来,满足无意言表。
“听说你拉扯他裤带。”他鼻息粗重,趁机宣泄压制了一晚,积在心头的不豫。她早间施救,御医将她一通好夸。彼时她的那些机变大胆,在他看来,俱是不成体统。对御医禁了言,回头不忘与她清算。
她被他骤然放开,软在他怀里,嫣红的小嘴儿半张着,娇滴滴喘气儿。
他的吻那样舒服,她回味他带给她的美好。听他嗓音沙哑,感受他扶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加重了力道,她一怔,水汪汪的眼眸,盈盈一动。
他的吐息热得吓人,显见是情/潮未退。她虽占着理,不知为何,这会儿当他面前,无端端的,就觉得气短。
怎么能说是拉扯呢?她不过是替贺大人褪去腰封,解了裤带,助他能顺顺当当换一口气。
她腻在他怀里,摇头不认。却发现他一手剥开她外裳,带着剥茧的大手,从襦衣底下钻进去,似不耐烦小衣的阻挡,小臂狠狠推挤进去,看似粗鲁,实则拿捏了分寸。男人宽大的手掌,一把罩上她娇嫩的丰嫩。
她嘤嘤啼叫一声,他力道再柔和,发育中的胸脯,还是有些微微刺痛。她听见他在她耳畔,沉沉溢出丝闷哼,半是满足,半是压抑。
“总是这般娇气。”他喟叹,不知说的是她,还是他手心里握着,惹他爱怜的娇软。
她身子早已酥麻,小手落下来,堪堪搭在他臂弯。电光火石间,一个旋身,已被他压在阙楼当中的朱墙上。她背靠着花棂窗,胸口急急起伏。每一下,他都配合她,轻轻揉捏,温柔而色/情。
果然应了那话,不管何种性情的男人,都会有脾气。大多时候他待她宽容,偶尔遇上譬如当下这情形,他会以他的方式惩戒她。虽然这惩戒,她并不讨厌。
“在外边儿呢。”她结结巴巴提醒,羞于告诉他,他手掌温暖而干净的碰触,会叫她身子也跟着起了反应。
她并着两腿儿,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下扭动。她于情事上诚实的反应,令他眸色渐深。她的娇软精致而翘挺,在他眼中,远比时下喜着直襟抹胸,半是袒露春情的贵妇,更加端庄舒雅,叫他心痒。
她是埋在砂砾中的珍宝,他享受发掘她的乐趣。她的才华与身子,他只欲占为己有,无心与人分享。
他不否认,男人在情事上的某些卑劣处,他更愿意从众,就好比她此刻提醒他,尚且在外面。
他逼近,两指从前襟挑开她披风。挺起腰身,缓缓顶弄她。身下隆起那一处,极好的回应她,他此刻便是明知故犯,她奈他何?